宁非不舍的抱着林趯晃了晃,“再多抱一会儿嘛。”
“可是人来了。”
宁非以为林趯说的是同伴过来催自己了还想耍赖的说一句不碍事,没想到林趯下一句却是,“接新娘的车好像来了,我得去看放鞭炮了。”
林趯说完就撒手转身,十分雀跃的跑跳着去迎车,开心的像这户人家的亲戚一样。留宁非一个人在原地无可奈何的抽着嘴角。
“唉,说到底还是小孩。”宁非叹完这一口气,抬头又大声喊着,“别跑摔着了!”
然而林趯听不见,因为他早跑到看热闹的最前线了。
宁非多摇下两下头,三步两回头的走去台前拉线准备。
架子鼓摆好,司仪正在清嗓子练词。没什么新鲜感,跑过几场,宁非早听腻了。不过今天听倒有些趣味,毕竟心情不同,不像前两天的愁眉苦脸,他现在有林趯了,所以宁非撑着头,听着司仪的台词嗤嗤笑的像个傻瓜。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
宁非昂头看着热闹的大门口,林趯的个头不算太高,宁非没见着熟悉的身影,估计是冲在前头被人群淹没了。没见着林趯,宁非略微失望的撑着头,失神间,司仪的主持词一点点蹿进耳朵。
“爱情和缘分一切都是那样刚刚好。”
是啊。宁非在心里感慨,就那么刚刚好的,林趯打开他的门,冲着自己笑,缘分载着爱情来到他们之间,也是那样刚刚好的,他们再相遇。现在回想,宁非直庆幸,还好当时林趯在雨里拉住了自己,庆幸的同时心里又充满了对林趯的感激,感激他在自己人生中出现,让糟烂的自己有了希望和动力。
宁非笑了笑,司仪在一旁忘了词,低头看看手心,继续开始念,“从陌生到熟悉,从相遇相识到相知……”
宁非听着,眼前出现林趯的脸,对自己咧嘴笑着的胖脸,委屈垂眸的样子,嚎啕大哭的样子,以及分别时懵懂无知的样子。宁非又想起那个凌晨,青黑的天空下,林趯奋力追着车向自己挥着手,大声的喊,“宁非!你要加油!”
想到这里,宁非心里蓦地一酸,那场景他铭记于心,想起来时是既感动又悲伤。
“林趯。”
宁非喊着林趯的名字,分别不过片刻宁非已然开始思念。太怕昨晚那场剖白是自己幻想过度的一场梦,即便手臂上的擦伤还在隐隐作痛,可宁非仍旧没有真实感,林趯不在身边的每一刻都让他心慌不踏实。
司仪又忘词了,抓着耳朵开始抱佛脚,对着手心里的台词把开场白来回念了三遍,直把宁非对林趯的思念念的满溢出来。刚刚还傻笑乐呵着的宁非,这会儿垂着嘴角皱着眉,宁非的长相实在不亲近,明明心里忧思伤感着,可这一皱眉,却是看起来一副凶狠的样子。
“咳咳咳咳。宁非谁又惹你了?表情这么难看。”昨天借他车的人一脸疲相的上台来。
宁非揉揉自己的脸,伸长了脖子想找到林趯,“没啊,我只是发呆罢了。”
“那我拜托你笑一笑,这是人家办喜事。咳咳咳咳,把我摩托车摔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故障吧也算不上,只是原本耀眼拉风的摩托车被宁非昨晚那一摔,暴雨天乡下路都变得泥泞,摔在路边的车自然就没之前拉风了,怎么看都像二手市场上卖不出去的那一类。本来还想找宁非讨个说法,可一上来就看到宁非做出一副凶样,摩托车原本的主人昨晚吹风受了凉,再看宁非这凶样,这体格,惹恼了他打起来,自己的病躯似乎没有胜算,只有嘀咕几句走开了。
宁非伸长了脖子终于远远看到了人群前头的林趯,也正仰长了脖子一脸新奇的等着婚车过来。
看到了人宁非才放了心,松口气整个人松泛下来。司仪今天念词老打绊,台词来回念了有几遍,就连到最后“希望新郎新娘今晚洞房花烛,来年一胎生俩。”这句话都断断续续念了有三遍。
前两遍的时候,宁非听的直摇头,还插嘴道,“你今天这状态不行啊。”
司仪低头看着词打算从头再顺一遍,“昨晚大风大雨的吵的人没睡好,大家状态都不行,就你一个看着特来劲儿。”说完就不再理会宁非了。
宁非一撇嘴,撑着头继续听他来回念那俩词,最后第三遍听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宁非看到远处的林趯跳两下,人群里格外的显眼,大概是看不着跳起来的。
像超级玛丽跳起顶到了金币,“洞房花烛”被跳起的林趯点亮在宁非的心里。宁非看着不停跳起急着看热闹的林趯,抿唇咽咽口水,“进度太快了会不会吓着他?”
可心里偏偏响起另外的声音,“也不算快吧,你都想了这么些年了。”
良心在挣扎,就快被压过。宁非烦躁的低头,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口里还大声叫喊着,“啊啊啊——”好像这样就能把冒头的杂念从口里喊出去。
“乱吼什么呢,咳咳咳咳,快准备。”
宁非抬起头,“我怎么听你嗓子好像哑了?”
“我好像真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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