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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发.0056掷络子林黛玉使性,承情浓林子景默许
这话一出,琉璃先皱了眉,道:“怎么偏偏地一茬接着一茬,姑娘才来家,合睿王就使人来接大|爷。单妈妈可问了,王爷为的是什么事?”
单良家的道:“我哪里敢问。既得了信,姑娘就快些往里去说了罢,来人还在外头等着。”
琉璃应了:“单妈妈略等一刻。”指了指廊下一处飞来椅:“先坐一坐。”说着,便转过身去,撩|开帘子往里。
贾敏才与一双儿女说笑,见琉璃进来便问:“单良家的有什么事?”
琉璃上前道:“太太,不是什么大事。是合睿王使了人来,说在城外庄子上,想接我们大|爷去小住两日。”
林玦正给黛玉理腰间的禁步,闻言不由手下骤顿,神色莫名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他只当自己听岔了,待琉璃又说了一遍,方才确信。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黛玉才来家,偏你又要去了,真是一刻都不肯叫人停。”贾敏挥手叫人下去理林玦常用的东西。
林玦仍觉恍惚,身侧黛玉却绞着帕子扭了身子道:“方才还说想我呢,可见是哄我的。我才来家,你便又要走了。枉费我在孝义王府时这样地想哥哥,还为哥哥做了个络子。”
转眼瞧见雪雀拿了那个络子出来,林玦才伸手要去拿,便被她劈手夺过去,远远地往地下一扔:“哥哥也不念着我,日日地往外玩去吧,外头自然有人给你做更好的。”
话里说的刻薄,眼圈却已悄悄红了。一手撑在小桌子上,一手拿着帕子遮在脸上,不肯叫人瞧见。
“好好地怎么又使了小性子!”贾敏见兄妹二人又闹了别扭,忙命人将地下的络子捡起来。
秦妈妈上前将黛玉抱了,哄她说:“我们姑娘这样地惹人喜欢,我们见了爱还爱不过来,哪有不念的?姑娘不知道,自姑娘去了孝义王府,大|爷一日照着三餐问太太,说是什么时候去接姑娘回来……”
絮絮地说了一番,雪雀也已将络子捡起,小心拍了尘埃,奉到林玦面前。林玦取了一看,黛玉年岁尚小,这络子虽打得别出心裁,到底不如温柔等做得精巧。只到底是黛玉亲手做的,饶是再不好,瞧在他眼里也是好了。他拿在手里,凑上前唤了一声:“黛玉。”
林黛玉已止了泪,听他唤也不肯回,扭头别向另一侧。他不以为忤,又换了一面,将那个络子放了,在二人之间摇摇晃晃。
他道:“撇了妹妹并母亲,谁肯连这些小物件都替我想着?母亲不常动手的,也唯有妹妹时时将我放在心上。妹妹说出我不念着你的话,却叫我伤心。”一面说一面伸手将黛玉接过去,她面上仍带了泪,越发地娇怯可怜,林玦阻了上前来雪雀,自取了帕子缓缓替她擦了。
黛玉窝在他怀中,糯糯道:“哥哥……”这一声却还带着哭腔,叫人听了连心都要颤上几颤。
他手下略顿,旋即低头在她粉|颊上亲了亲:“我最不爱见你哭的,记着了?”待她颔首,又说:“妹妹既不想我出去,我便不出去了。”
“胡闹!”贾敏斥道:“你妹妹年岁小,不懂事也罢了。你年近及冠,怎么也这样胡闹起来?有人相邀,是存了看重你的心。便是打定主意再不来往的人,也须得好言好语地婉拒了。男儿志在四方,多出去走动见识些,不是什么坏事。好好地出去散散罢,待明岁回姑苏区考试,又有许多时候在路上,再不能玩了。”
林玦似有话要说,贾敏又说:“你爱惜妹妹,就早去早回。我听人说山上的枫叶也红了,改日带你妹妹往庙里上香赏景去,也可使得。再别说什么都听妹妹的,她如今也一岁岁大上去,却不能时时刻刻依着了。”又看向林黛玉:“你哥哥是男子,怎么能时时在家中陪着你。黛玉,今日是你骄纵了。”
林黛玉低头想了一时,也觉自个儿今日发的却是一通无名火。不由面色羞红,却是伸手扯了扯林玦的衣袖说:“哥哥只管去罢,今日是我的错处。我原该知道哥哥一向把我放在心上的。”
“好一时坏一时的。”贾敏嗔了一声,叫人上小点来。又叫林玦将黛玉与她抱了。
温柔并有嬗已将贴身的细软收拾妥当,上前来回话。
林玦知道躲不过,再不能避,只得朝贾敏拜别,听她交代了一番,才跟着往外去了。
已近用午膳的时候,合睿王却一直未叫摆饭。
厨房已使了厨娘眉烟来问了好几回,姣沁被问得不耐,仰首挥手道:“王爷说了暂不叫摆,快别再问了。”
才说了这一声,便听外头有粗使丫鬟道:“姣沁姐姐,林大|爷来了。”
“你快回去罢,林大|爷来了,我要上前去迎一迎。”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姣沁提着裙摆快走几步迎上前去,正巧见着林玦由几个丫头簇拥着来了,上前笑道:“林大|爷来了,我们王爷等了许久了。”
一面说一面引着林玦往里去:“大|爷仔细台阶。”
走到院门口才发现眉烟竟还未走,便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眉烟期期艾艾瞧了林玦一眼,行礼道:“请林大|爷请安。”
林玦随意扫了她一眼,叫免了。只这一眼,却骤然顿住,又仔仔细细朝着她的脸看了一些时候,直看得眉烟面色绯红,不由低下头去。
“爷?”姣沁心中觉奇,唤了一声。
林玦这才收了目光,却道:“这丫头的眉眼倒有些意思。”方才惊鸿一瞥瞧得不仔细,再细细看了一回,却发觉这丫头的眉竟生得同黛玉相类,皆是一弯罥烟眉,如烟似雾,恍隔云见之。
他当日还不是林玦时,并没这样的眉。后成了林玦,也只见着黛玉一人有这样的眉。今见着一个丫头,竟能有自家妹妹一般的眉色,自然惊讶。
却引得姣沁心里打鼓,林大|爷莫不是瞧上这丫头了?竟还屈尊降贵地赞了她一句。
林玦不知她心中所想,又问眉烟:“你唤作什么?”
眉烟低着头低声道:“奴婢眉烟。”
“是哪两个字?”
“奴婢自出生眉色便叫人不同,因眉色如烟,故我爹给取了眉烟。”
林玦颔首赞道:“这名字衬你,再没旁的能配你。”
如此夸过一句,才往院子里去了。
眉烟站在原地,面红耳赤,胸口的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这位清俊出尘的林大|爷,赞了她……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林玦已往里去,姣沁却刻意落了几步,低声叱道:“下作的小蹄子,还不回去!爷心情好夸了你两句,你便不知自己是谁了?凭你这模样,也配跟爷说话?”
眉烟不过心下波动,春|心未动,被她如此叱骂,不由羞愧万分,咬着唇道:“姐姐不肯叫我在眼前,我去了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话来辱我!”说罢,掩面去了。
姣沁犹不解气,又在后头狠狠啐了一口,方才转身往里。
她进院子时林玦已进了里屋,便是欣馥也守在外头。见她进门,欣馥问道:“你在外头做什么?”
她随口造谎:“有个小丫头,因见林大|爷来了,探头探脑的,我骂了她两声,哭着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别院到底不是王府,心思大的人难免多一些,夜里还需叫看门的婆子仔细着才是。”
欣馥不明就里,只当是真,不由点头说:“你说得很是,今林大|爷又来了,最是不能叫人随意走动的。”说着,伸手招来甘卿,命她往外传话去。
“今日不许他们赌钱吃酒,我夜间要去瞧的,若是瞧见了,也不顾忌着他们多大的年纪,又做了多少的事,一概打出去,再没轻饶的。”
林玦并合睿王之间的事不能叫不明不白的人知道了,甘卿自然明白。欣馥话说得厉害,她点着头也十分郑重:“哎,我这就去。”
这头交代事情,那头姣沁的目光却不由往隔帘那里飘过去。奈何屋里早已将夏日的冰绞纱换了,,饶是她眼神再好,也瞧不见什么。
隔帘往里,林玦腰间的香囊不知什么时候已落在地上,屋里传来隐约的喘息声,夹杂着衣裳厮|磨的声音,听了实在叫人面红心跳。
林玦才进了里间,还不及行礼,便被坐在小炕上的合睿王往前一带,不由自主落在他怀里。为及反应,一只手就探上腰间,用力一揉,他才要开口骂,合睿王便已倾身下来,搂着他将他压倒在小炕上,滚烫炽|热的吻将他的唇封住。
“唔……”
他只及发出这一声,双手挡在他胸口,才要推搡,合睿王一个深吮,手下便失了力道,往前一滑。双手竟从他腋下探出,却成了伸手抱他的模样。
他眼中闪过挣扎,又略过无奈,原想抗拒的心不期然被另一样心思压到,末了缓缓地闭了眼,竟是再不挣扎了。合睿王见状大喜,手下动作越发放肆,不经意间竟已游到他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