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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士!不知有何见教?”文远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九尺高的汉子,拱手道。
那壮汉在一旁早看出文远仪表不凡,器宇轩昂,当下不敢怠慢:“这位先生得罪了,刚才我听说这打铁汉子说了,谁要能熔了这天外飞石,就分文不取。我有家传铸兵之法,倒想试一试看有无缘分得此无价之宝!”
“壮士会铸兵器?不知高姓大名!”文远剑眉一挑道。其实且不管此人会不会铸兵器,就看他身形雄壮,跨刀佩剑的打扮,武艺就应该差不了。这样的勇武之人,如果能入军中为将…… . .
那壮汉只道文远不肯出让陨铁,眼中闪过一丝愠sè,心道:“别看你大有来头的样子,你问我名姓,当我怕你找我吗?”
壮汉当下抱胸道:“在下越兮,平rì就在齐鲁这片道上行走,混口饭吃。”
“越兮?”文远没听过这名字,不过张颌在青州一年多,倒是听说过此人名号。
张颌忙附耳给文: 远介绍此人来历。
此人原名越鑫,字雨孝。其父越老父子乃是当时的侠客,武艺jīng绝,年轻时在外济弱锄强,在齐鲁之地上颇有名望,越老父子生有一子,便是此人,此子年方二十余岁,据说一身武艺已尽得其父真传,且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出道不过数年,已经闯下了不小的名气。其父因其名中带着三个金字,怕其锋芒太盛,刚极易折,故改名越兮。 . .
张颌听说越兮之名,几次派人去越家拜访,越兮皆云游在外,不曾谋面,今rì不想竟在临淄碰上此人。
文远听了,心中暗喜,道:“原来是青州素有侠名的越壮士,久仰久仰。侠士既然喜欢这天外飞石,不如随我到府中一叙?”
见对方竟然似知道自己的底细,越兮心中一紧,不过他胆气豪壮,纵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淡淡一拱手道:“阁下盛情相邀,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远点头一笑,招呼冷云当先而去,四个亲随还要上前抬起陨铁,却被越兮身子一挤抢在前面,就听越兮道:“何必如此费力,我一人太足矣!”说罢,两手使力抓住陨石底部,虎吼一声,生生将这数百斤重的陨石举了起来!
众亲卫大惊,忙护卫在文远身边。见此青壮,越兮豪迈大笑道:“阁下还不头前带路?”
“壮哉!”文远心中暗赞,看到壮汉如此惊人的表现,文远的心更急切了!要知道这可是几百斤的巨石啊!自己臂力也算过人,勉强搬动这飞石已经是极限了,而看这壮汉的架势,竟然搬着几百斤的石头仍面sè如常,此人天生神力,若是能招致麾下的话……
文远当下头前引路,步行往临淄州府走去。
越兮扛着陨石直入府中,轰的一声将陨石放在院内,脸不红,气不喘,看的赵云、张颌二人心都心折不已。
不过一进州府大门,越兮心里就有些慌乱了,这里可是青州刺史府啊!他一个游侠,纵然经过的风Lang不少,不过州府却是第一次进呢!
不过越兮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来了,索xìng心一横,听天由命了。
文远见越兮初开始还有些紧张,很快便坦然自若,不禁啧啧称奇。
文远邀其入堂中坐下,命人摆下酒宴,以酒肉敬之。越兮连饮十余爵,食肉数斤,面不改sè。
文远不禁赞叹道:“壮哉!壮士魁梧有力,胆识过人,何不思投军从征,立下功名?”
越兮看了看文远,拱了拱手道:“劳大人挂心,越某一介武夫,漂泊江湖自在惯了!”
文远察言观sè,一脸诚挚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壮士一身本事,如此Lang荡江湖,岂不太可惜了?”
越兮低头一阵犹豫,最后心一横道:“大人究竟何人?莫非是前几次来找过我的青州都督张颌?越某是个直xìng子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越某效力不难,不过也要看阁下值不值得越某投靠了!”
文远看了看张颌,呵呵一笑道:“张都督是我股肱兄弟,我乃冀州张辽张文远,壮士既然知道青州都督张颌,我的名字想必壮士应该听说过吧!”
“张辽?大人竟然镇北将军张辽!”越兮大惊起身道。他本来见文远出入青州州府如常,以为是主掌青州事务的都督张颌就顶了天了,不想来头竟然比想象的还大!谁不知道张辽以镇北将军假节督冀并青三州事,连青州都督张颌都是他的麾下,这可是当今天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啊!不想自己今rì竟然亲眼见到了!
越兮正自惊讶,张颌已经出言纠正了他方才的话:“我家主公救驾有功,如今早已受封车骑将军了!”
“如何,我值不值得壮士效力呢?”看到越兮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文远呵呵一笑道。
笑话,文远如今雄踞三州之地,已经是河北一方霸主,能追随在他的帐下,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越兮心中激动,纳头便拜道:“越兮拜见主公!”
文远大喜,当即拜越兮为帐前都尉,赐以锦袍骏马。
因为越兮的抢眼,文远倒是把陨铁的事情给忘了,此时越兮拜入帐中,文远才想起陨铁之事,文远问道:“雨孝,你之前说过家传有铸兵之法,不知能否熔炼这天外陨铁?”
越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主公,实不相瞒,越兮祖上乃是chūn秋越国人,祖上曾追随越国铸剑大师欧治子学习铸兵之法,越兮的这门手艺就是自祖上传下来的,只不过越某平素喜欢舞刀弄剑,对铸剑一道并不热衷,虽知道家学中有一门高温熔炼之法,却从没亲手打造过兵器,还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呢!”
文远想了想就道:“不怕,有法子就成,你没铸过兵器,不是还有冷云呢吗?他家族世代是铁匠,技艺纯熟想来是不用说的,由他动手,你在一旁帮衬着,不就成了?只是这是你家传的技艺,如果不方便传于外人的话……”
越兮尴尬笑道:“主公多虑了,越兮一心向武,心无旁骛。这打造兵器的技艺到了我这儿,多半是要失传了。冷兄弟专攻此道,能把这技艺传下去,越兮高兴还来不及,如此也算对祖上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