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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的一片静默中，叶序显得极为突出，因为其他人此刻气息都是被山门所感染变的有些沧桑，以及不断变化着的坚定，或者颓废，而叶序却始终如一，不动不摇。
左看看，右看看。
叶序不明白，刚刚这帮子累的叫喊联翩的人，怎么了？怎么一到门前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还有对自己耍了一路子心眼儿的这位，怎么突然间，这么坦然的就在自己面前了呢。
叶序不理解。
他不理解，有人理解。
在山门之后的群山中，一座孤峰上，有几人正望着这个方向，目光似乎跨越了前方的云雾，看到了山门，和山门之前的那些少年或者青年。
有白胡一缕，有黑发飘飘，有严肃刻板，有微笑和蔼，有风情万种，有风华绝代……
四男两女。
“这些少年们，都不错。”白胡子望着前方的云雾，捋了捋那打理的很有美感的胡子道。
“放弃的那些也不错？武道一途，天灾人难，总是放弃，怎么走的到头？”刻板的中年人板着脸，提出不同的意见道。
“人，生来有两个选择，做个凡人，会被欺负，会辛苦，会伤痛，会饥饿，会死去，却又有安稳机械的快乐，做个武者，会高高在上，会有权，会有势，即使有时候会挨饿，但是更多的情况是锦衣美食，却要面对天灾人难，甚至于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这两种选择，很多有自主权，很多人没有。”
顿了顿，白胡子又道，“有自主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这些少年都有。而且，放弃也放弃的干脆利落，又有那里不好。不管是做凡人，还是为武者，犹豫都不怎么好？犹豫了便不是本心。”
“师兄，我同你犹豫便不是本心，但我不认为放弃是幸福，人应该有坚持，武道便是最应该坚持。我想对他们作出处罚。”刻板的中年人摇了摇头道。
“师尊说过，坚持，不仅仅只有武道一途。师弟，你太执着了。”扭头看了刻板中年人一眼，白胡子道。
“不执著的不群师弟，还是不群师弟吗，大师兄，是你太执着了。”黑发随风动了动，往两边散了开，露出一张青年的脸庞，他道。
“某些方面的执着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儿。”白胡子微微叹了口气道。
“呵呵，三位师兄，关于这个执着不执著的问题，咱们还是别讨论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武道高处的风景，他们看不到，只能羡慕别人的情绪，也只能是他们自身承受。”风情万种的那位轻笑了两声，似是劝架一般的道。
“月媚师妹说的是，错与对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微笑的那位微笑道。
“平常师兄说的是，都是自己的选择。”月媚笑道。
“小师妹，你怎么看？”黑发大幅度的随风动了动，向那风华绝代道。
“他没有被山门所感。”小师妹似乎连用眼神儿回应黑发青年的兴趣都没有，保持着对着某个方向的姿势，简短的道。
“嗯？”
“嗯？”
“嗯？”
……
原先还有些惬意聊天的几位，纷纷扭头，改变了半关注半悠哉的态度，郑重的，嗯，比刚刚的态度正了那么几分的郑重，看向山门。
“咦，还真是，要不把他抓来研究研究？”黑发青年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他应该是属于比较单纯的范围，然后，早做了决定，没有深刻的感悟山门，所以，才显得突出。”不群淡淡的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感悟不深，看的不多，以后遇到天灾人难，容易迷失方向，先天难跃，顶多凭借力量，成一个伪先天。”
“呵呵，两位师兄都是高见，大师兄，你觉得呢？”月媚保持着招牌的笑声向白胡子道。
“他没有被山门所感。”白胡子面色微微有些凝重的重复了一遍小师妹的话。
“不可能，虽然山门对他们只是释放了万分之一的威能，但是山门可是至宝，他们这些连后天都没踏入的菜鸟不可能抵御的了山门。”平常收起脸上的微笑，严肃的道。不同意大师兄的结论。
“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宝物？”黑发青年又提出看法道。
“定然师兄，你看他像是有宝物的吗？”不群淡淡的道。
“呃，或许有宝物他自己也不知道呢？”定然师兄再次提出异议道。
“二师弟，不是宝物，是他自己。”白胡子应定然的话道，“他有些奇怪，小师妹，你觉得呢？”
“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他的自我意志很坚定。”小师妹淡然道。
“要不，把他弄来研究研究，刚刚的从天而降，我就开始怀疑他不正常了，现在果然有问题。大师兄，什么时候动手？”定然有些不着四六的道。
“等他成为门中弟子才说吧。从地下钻出来的方式，也不是没有，结果也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不群突然出声道。
“终归是一条人命，成为门中弟子，定然师兄你会下手轻些。”月媚也出声道。
“咦，咦，这话听着怎么显得我好残忍，不拿门外之人当然似得。”定然抖了抖肩膀道。
“人命关天，人命很宝贵。”月媚虔诚的道。
“…………”其他几人，包括小师妹都轻轻的抖了抖身体，这话从血洗了一个国家的道武宗太上五长老嘴里说出来，太诡异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胡子似是拍板一般的道。
“等他成为门中弟子吧，若是天赋属性可以，就见上一见，没有天赋不能感悟大道，就算了，随缘。”
“看他的肉身打磨的也不错，从天而降加上重力将轿子撞碎也没事儿，是个好料子。若是意志够坚定，可以让他试着走肉身成圣的路子。不用随缘，大师兄，你觉得呢？”定然不同意白胡子的拍板，出声道。
“肉身成圣的路子，太霸道。”白胡子有些犹豫的道。
“等他入门考核完成再说吧。”顿了顿，他又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