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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云熙自嘲般的笑容,楚云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清楚莫云熙现在的想法,但是他不能让她这样,他必须告诉她,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并且将所有对她隐瞒,欺骗她的事情都告诉她。就算无法换回莫云熙的谅解,他也认了,他不能让莫云熙来承受这样的痛苦。
“云熙,你别这样。”楚云轻在莫云熙面前蹲下来。
“别怎样,你还希望我怎样,难道你不会觉得我很可笑吗,我自以为是的保护你,到头来呢,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楚云轻,我对你而言是不是就是一个大笑话!”莫云熙大笑着,咆哮着,心痛着,却没有眼泪,做杀手的经历让她早已忘记了还有流泪这样的感觉。
“我没有觉得你很可笑,真的,你相信我。”莫云熙的表现让楚云轻心痛,他宁愿痛苦的是他自己,但其实他心中的感受比起莫云熙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相信你?你敢说你娶我不是为了利用我,你用阎罗的身份接近我不是为了让我答应这门亲事?我竟然一心一意地想要去保护一个只为了利用我的人,枉我自认为聪明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栽到了你的手上,不过我也认了,栽在皇室中人的手上也算是我的荣幸吧,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被你利用还没机会呢。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楚云轻,我们朝夕相处了也有些日子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任任何人摆布,我们之间这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莫云熙,莫云熙已经掉下山崖死了,而我也不再认识你。”
莫云熙的话带着决绝,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她便站了起来,然后跟楚云轻擦身而过,似乎是打算就此跟他分道扬镳。
楚云轻就那么看着莫云熙从他身边走过,莫云熙的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切确实都是他的错,但是当莫云熙走过他的身边,离开他的视线的时候,他脑子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如果现在让她走了,就算他还能掌握她的行踪,还能再见到她,但是他也永远失去她了,他不要这样。
莫云熙走得不快,身心的痛苦让她的行动变得缓慢,但是却一步步朝前迈着步子。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楚云轻转身,冲过去,紧紧抱住了莫云熙,不再让她前进。
“不行,你不能就这么走掉,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处心积虑的计谋,但是这一切却早就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我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也绝不会这么放你走。”
“楚云轻,你何必呢,在这样继续下去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我已经知道了你要利用我,你认为我还会乖乖地当你的棋子吗?放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会破坏你满盘的计划的人在身边,你真的放心吗,你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给杀了吗?”
“那么你为什么不杀我?我欺骗了你,你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你不杀我,而是选择离去,你在逃避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
“云熙,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已经爱上我了,不然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会是现在的反应,你是杀手,欺骗你的人对你而言死是唯一的下场,可是你没有要杀我,因为你爱我。”
“呵呵,爱,你也知道我是杀手了,杀手是没有感情的,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你现在是要跟一个工具谈爱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工具!”
“那么你把我当什么,危险来临时的挡箭牌?”
莫云熙是固执的,这一点楚云轻比谁都清楚,可是此时她的固执却让他感到束手无策。“好吧,我承认,我是为了利用你,所以才促成了这场婚姻,可是在跟你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知晓了你的身世秘密,被你无微不至地照顾些,奋不顾身地保护着,我无时不刻不在被你撼动着,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是我不敢,我知道你的骄傲,你的倔强,如果让你知道了我的欺骗,那么你很可能会就这样弃我而去,就像你现在这样,比起就这样与你老死不相往来,我更希望能够死在你的手上。”
莫云熙静静地听着楚云轻的话,这其中有很多是她没有想到的,她没有想到,楚云轻跟她一样害怕着,所以逃避着。
“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我真的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我真的想不明白,一开始我不相信你,以为你也不过是在同情我罢了,但是后来,我慢慢地明白,你是真心在保护我,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保护着,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幸福,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毫无保留地为我付出过,你是第一个,所以你就那么轻易地闯进了我的心中,可是我越是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我就越是不敢把真相告诉你,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楚云轻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莫云熙听到最后,眼泪划过了脸庞。
从来不知道哭的感觉的莫云熙掉了眼泪,因为一个她深爱的男子的告白。
莫云熙转过身,看到楚云轻跟她一样,脸上带着泪痕,伸出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说:“原来,我们都是自以为是的傻瓜。”
楚云轻看着莫云熙帮他擦掉了眼泪,然后听她说道:“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为什么要爱我?”
“我只是一个傀儡般的傻王,你又为什么要爱我?”楚王只是条件反射般地回答了莫云熙的问题。
这两句话一出,两个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然后噗嗤笑出了声。
他们现在都明白了,正因为他们想得太多,所以束缚也越多,明明很简单说明白的问题,却因为他们自己心中的恐惧变成了说不清的问题,然后各自都想要逃避,如果楚云轻最后没有转身,而是就这么让莫云熙走掉的话,那么他们俩这一生都将活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
楚云轻明白,这一刻起,莫云熙的心终于真正属于他了,他紧紧地抱住她,从此决不再放手。
莫云熙就那么任楚云轻抱着,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短,她经历了一次生死,又将开始一段热恋,这是她从来没有涉足过的情感,还是会有不安,但是却不想要放手。
终于结束了这个长时间的拥抱,两个人也终于恢复了平静,当楚云轻再看向莫云熙的时候,莫云熙竟然像小女生一般有些羞涩,脸微微一红,侧到了一边。
“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娘子这么容易害羞啊。”楚云轻第一次见莫云熙害羞的样子,有些有趣,便打趣道,但是他更多的是喜悦,因为莫云熙之所以会害羞,都是因为他。
“你才害羞了呢!”莫云熙嘴硬着。
“熙儿,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说好的,要永远都在一起。”楚云轻换了一个更加亲昵的称呼,因为从此以后他们俩将是最亲近的两个人。
“恩,我们从此以后永不分开。”
他们许下永不分离的承诺,从此两情相悦,幸福相依,相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