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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在光眸色微闪,开口道。
“确有此事。”
“那郑管事为何突然要派一名女弟子入内门?这些年来,外门往内门送食材的可都是男弟子啊,这事郑管事怎么解释?”
郑在光冷笑。
“怎的,我膳材堂派男弟子还是女弟子入内门送食材,执罚堂也要管?还是对本管事的安排不满?想把本管事换下来,你桓执助亲自去安排一番?”
“郑管事说话还是不要这般夹枪带棒的好,本执助这是在公事公办,若是郑管事对本执助有意见或是认为本执助在以公徇私,咱们大可将此事移交内门明镜峰去审理,相信以明镜峰的手段,查个什么事,很快便能查个水落石出,让恶事做尽之人无所遁形的!”
郑在光一噎,面色难看的紧,态度却是微缓了下来!
桓耀之瞥了郑在光一眼,见他不作声,继续道。
“既然郑管事对本执助审理此案没有意见了,那本执助的问话,还烦请郑管事解惑一下。”
郑在光沉声道一句。
“只是这般安排了而已,没什么好解释的,同是我膳材堂的弟子,本管事一视同仁,不以男女弟子区分。”
“不以男女弟子区分?那郑管事可是不把门内的女弟子性命当做一回事呢,这般管事之态,恐难以胜任管事一职呢,这事我执罚堂有权管理,门中弟子的性命问题,我执罚堂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郑在光讥讽一笑。
“桓执助这话怕是说错了,这门中弟子的性命问题可是交由巡监堂管制,与执罚堂可是无甚关系!”
“郑管事这话不对,若是都像郑管事这般管理之态,那命案时时发生,出了事交由的可是我执罚堂,若是从根本上解决了,这命案还何来啊?岂不就相安无事了,所以郑管事这对门中手下弟子性命这般不当一回的态度,这管事一职,我执罚堂会报给内门的明镜峰,让明镜峰撤下郑管事一职,另选他贤!”
“本管事自胜任管事一职以来,可是未曾出过差错,你执罚堂凭什么撤本管事一职?”
“诶,这回可是出了差错了,郑管事罔顾女弟子性命,将雁菊派去内门,这就是错,内门堰险峰,外门女弟子可是不得入内的,这讳莫如深的事,郑管事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了,也不会不知,再者这事雁菊、勇山与郑管事可是各执一词的,这事究竟是如何,还需要委屈郑管事待我们查明之后,再做安排了,鉴于郑管事乃是疑犯,暂行关押我执罚堂!”
“林执法也意欲将本管事关押在此?”
林翔笑笑。
“郑管事,还望不要为难我执罚堂,只要是这外门弟子们出了什么事,或是报上了什么案件,我执罚堂理应受理,一应外门弟子若有可疑之处,更是统属我执罚堂监查,这是本执法的本职,公私本执法还是分得明的!”
话落,看向一旁的弟子,肃声道一句。
“将郑在光收押!”
郑在光脸色一变——
林翔胆敢如此动他,身后定是有所倚仗了!
这类的事他做了这么多年,居然会栽在了这个死丫头身上!
直到郑在光被人带下去之后,桓耀之才再次看向雁菊、勇山,眸光定在勇山身上,开口问道。
“刚才你说下套给珏暖师妹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止安珏暖一人,还有其他人?”
勇山看了桓耀之一眼,开口道出。
“郑管事当时跟我与菊儿说,珏暖师妹与珏馨师妹,能动谁便动谁,让我们自行择选目标,在不搞砸泄露的情况下,若是两个都能动了,便是双份酬劳,前日,中招的是珏暖师妹,我们怕将郑管事的事情败露了,没敢再动珏馨师妹,回去后便将此时报给了郑管事,怕是郑管事还会用其他的办法对珏馨师妹下手!”
安珏暖几人听的面色一沉。
这已经下手了!
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桓潜之躇眉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安珏暖道。
“这郑在光为什么要对你二人下手呢?你二人与他可有什么仇怨?”
安珏暖摇头。
“没有,只是之前在膳材堂做过一段时间的活计,可是与他并无正面的直接交集,更是不曾有过什么利益仇怨的牵扯了!”
桓潜之迟疑道。
“也或许是因为,你二人得罪了与他交好之人,触碰了人家的利益,他只是在帮别人,所以才会对你二人下手!”
安珏暖摇头。
“我们自进宗门,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从未与哪个弟子、管事们起过冲突,更是很少与旁的弟子相互来往,在我的认知里,我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是不曾触碰过他人的利益!”
桓耀之抓抓脑袋,这怎么找人?
难不成要敲开郑在光的脑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人又给弄哪里去了?
没头绪的抓狂了片刻,憋出一句。
“先按着潜之推测的意思查吧,事情出在郑在光这里,只能从他这里查起,别的线索也没有了。”
桓潜之开口道。
“哥,我们就先从他最近接触过得人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不定会查出什么端倪来呢!”
林翔蹙眉沉思了片刻道。
“要说与郑在光接触的人无非就是些女人还有执事堂的刘执事,他的交涉多半都是些女人,再就是与刘执事的往来频繁甚密,可以从这里下手,这段时间听说他与药材堂的燕管事有一腿,二人经常的眉来眼去,当着弟子的面都敢行越矩之事,可以先从这燕管事与刘执事查起!”
桓耀之点点头,看着安珏暖道。
“好,就从他二人查起,这燕管事可正是你们药材堂的头,说不定是你们不经意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得罪了她。”
安珏暖点头。
“虽然自认为没有得罪过她,但若说是怀疑对象是她的话,在理论上看来那倒也是最能讲得通的了,我们接触过的人中也就只有前一段时间待过的膳材堂与现在身处的药材堂了。”
安珏枫拧眉道。
“可若是真是这药材堂的管事所为,撺掇的郑在光,那今日将郑在光抓来,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