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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珏灵轻呼一口气。
自己的胳膊可算是摆脱了石破晓的蹂躏了。
桓耀之没事人一样的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观审台与主审台,嘴里不时的冒出一句赞叹。
“这天微宗里就是大气啊,连个审台都弄的这般有势气,瞅瞅那台柱上雕刻的大手笔,瞅瞅那四头蹲卧在台柱上的兽,那可是活的啊,真是太他娘的气派了!”
桓潜之不满道。
“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观赏这些?被审的人可是白姑娘!”
桓耀之瞥了一眼桓潜之,出声道。
“我说你能不能不瞎操心?这事还叫事嘛?这对于小染妹妹来说,那根本就不疼不痒嘛?你这明显是对小染妹妹能力的质疑,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观察观察这天微宗的建台构造——”
四周打量了一眼,凑到桓潜之耳边小声的嘀嘀咕咕了几句,只见桓潜之一脸沉思状的点点头,深以为然的道了一句。
“哥说的好有道理。”
若是以后白姑娘建势力,址地定是要好好精划一番的,这大宗门的建造是要好好借鉴借鉴,用来当做参考也无不可!
是以——
桓潜之甚是认真的打量着周围的建设构造,白染被审一事,已然抛到了脑后边去了——
楚悠然一脸担忧的看着最前方那道红色身影,一旁的计若怀笑眯眯道。
“放心吧,白染小师妹是不会有事的。”
楚悠然瞅了计若怀一眼,微一点头。
她对计若怀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就从这将近两个月时间的接触就可见一斑。
她与计若怀是被分到的同一处,做的都是给外门采购的事宜,这还要多亏了丞垢公子的帮忙,将他们安排到了比较轻松的采办外堂。
在外门里,采办外堂是在内围的,比其他外围的杂活要轻松的多,且是个有油水可捞的地儿,可是外门弟子们盼都盼不来的美差呢!
且那采购堂的外堂管事见是丞垢带他们去的,一直以来对他二人的态度很是谄媚,就差没当祖宗给供起来了。
虽看似风光,内里却是引来外门各弟子的羡慕嫉妒恨,手段阴招层出不穷,若是没有计若怀在,怕是她也得中招了。
可见这计若怀的心思头脑超乎常人的会琢磨算计。
难怪小表妹这般的青睐他,将他也给弄进了天微宗。
主审台上,主角到齐,戏开场——
陇景禹作为明镜峰审司堂堂主唯一的徒弟,板上钉钉的未来审司堂堂主,这种内门两峰峰主亲传弟子残斗的大事交由他来审理,很是合适妥当。
审司位上的陇景禹眸波微动,瞥见白染那瞅着惨无人样的何馥毓时露出的戏谑神色,登时又是一脑门子黑线——
这个白染师妹俨然就是个天微宗第二主小霸王,这何馥毓这次是横的碰上了硬的,她这一主霸王明显被白染师妹的势潮拍死在了潮岸上!
“咳——”
轻咳一嗓子,神色,气势登时一变,一脸肃然的开口道。
“白染,本审司问你,何馥毓这副样子可是被你所伤?”
白染很是淡定的点点头。
“不错,是我伤的。”
“这么说来,你确是伤了何馥毓的人,你可知宗内残杀同门视为大罪?”
白染摇头,一脸无辜道。
“不知。”
“噗,咳——”
陇景禹被白染的话呛了一嗓子,他受理的案件从来未遇到过这般的回答,这白染师妹当真是……别具一格,回答的别出心裁!
这让他怎么接话?
说不知者无罪?
默了片刻,道一句。
“你二人之间有何仇何怨,以至于这般残暴,居然出手残害同门,出手伤她究竟是为何?”
白染淡淡吐出一句。
“她要杀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额——
这回答的可真是直白!
眸光落到何馥毓身上,同样的开口道。
“何馥毓,白染所言可是属实?”
何馥毓摇头,一脸委屈道。
“没有这回事,是白染师妹与我起了争执,见她野性难驯,不懂尊敬师姐,我便想教训她一下,收收她的野性,她便恼羞成怒的置我于死地。”
“白染,何馥毓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白染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馥毓,悠悠道。
“何大娘啊,您说您也老大不小了,比我祖母、外祖母的年纪都大出了不少,我白染可是最为尊老爱幼的人了,见到像您这般年纪比我族里长辈还要老的老人,我敬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不尊敬您了?烦请您解释解释!”
“噗——”
“咳、咳咳——”
“吭——”
观审台的一众弟子顿时间个个吭咳不止——
憋的着实难受!
陇景禹直接被白染的话呛进了肺腑里,兀自在审司位上咳的满脸潮红——
这个白染师妹,是个人才,修为功法还没见识过,这番毒舌的功力却是领教了!
真尼玛深入人心,直入肺腑——
憋的他着实受不鸟——
何馥毓顷时间只在那里一阵大喘气,喘了几口,毫无征兆的一口老血喷出——
“哎吖吖吖,何大娘您可得悠着点,可别事审个一半,您就两腿一蹬的先过去了,那我这冤屈委屈可找哪个主讨啊?”
陇景禹听的刚缓过来的劲又歇了下去——
“咳、咳咳——”
她的冤屈委屈?
还要找何馥毓讨?
听这话意,他娘的把人折腾成了这幅样子,是还不罢休?
人都成了这样了,她委屈个毛毛球?
呼——
这事能不能换个审司?
他怕再审下去得被这白染师妹的话给呛死!
菡萏脸色一冷。
这丫头果然是个硬茬,不是个受气吃亏的主!
垠赫一众师徒,听的直呼辣耳——
这小师妹可真不是一般强势!
洛忻椽瞅了垠赫一眼,憋出一句。
“师父,您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垠赫得意的俊脸一扬,甚为与有荣焉道。
“我这徒儿那当然是块宝,哪个峰不羡慕嫉妒恨?就这气性也是给我竹转峰长脸呐!”
扫了四个徒弟一眼,一本正经道。
“你们都跟你们小师妹学着点,硬气些!”
四人汗——
主审台上,何馥毓一只手哆哆嗦嗦的伸出来指着白染,明显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染森森一笑,不阴不阳道。
“何大娘说不出来,那我白染就好心的帮帮您,替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