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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菡萏汀。
楚瑜神色看上去甚是愉悦,嘴角上挂着的笑意从一早醒来就未减过半分。
“青黛,跟我去大比赛场。”
青黛一愣,提醒道,
“九公主,可现在这还不到辰时,大比要巳时才开始,现在过去会不会太早了?”
楚瑜暗自一笑。
早?
今天当然得趁早了,不然留下来,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人出了事,会突然窜过来又让她去当活菩萨。
她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机会能趁机要她命,可不想被找上门来再给救回来。
那岂不是自己瞎折腾自己了?
更别说还白费了她一番心思了。
今日早早的避开准没错。
青眉眸光闪了闪,笑道。
“青黛,昨晚我去马棚里给马儿弄食草,发现马儿有气无力的,怕是暑气太大,马儿们都染上了暑气。九公主说今儿就不坐马车了,徒步过去,这个时间过去可不早,能不晚了时间就是不错的了。”
青黛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楚瑜笑笑,看了青眉一眼。
“青眉就留下吧。”
话落,便带着青黛翩然离去。
兰阁。
楚悦睡了个懒觉,心情大好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将自己捣扯收拾了一番,吃了个不早不晚的饭,将近午时了,这才哼着小调儿去看楚筝,她今天可不打算去看大比了,反正今日也先轮不到她。
人刚一进楚筝内室,便传出了一声惊慌的尖叫声,炸响在楚筝的寝室内。
看着床榻上的人面色发紫,嘴角溢出的黑血,楚悦整个人白眼一翻,差点就晕过去了,颤抖的手使劲在胳膊上掐了一下,胳膊上的痛意让她头脑清醒过来。
浑身哆哆嗦嗦的上前探了探楚筝的鼻息,那几丝微不可查的断断续续的微弱呼吸,昭示着人还没有彻底断了生机。
楚悦面色惨白,发了疯似得往寝室外跑去。
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去找九皇妹,这个时候能救七皇妹的就只有九皇妹了。
院廊里楚悦失了魂似得疯跑,直接撞上了从院廊的另一端往楚筝寝室这边而来的宫彻。
见楚悦惊慌失措的撞上他都不自觉。
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怎么了?”
楚悦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宫彻一眼,哆嗦着喊出一句。
“七皇妹出事了。”
宫彻倏地眸子骤然紧缩,面色陡然一沉。
“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我刚刚去找她,看到她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整个脸都紫了,嘴角还挂着血——”
宫彻呼吸一窒,听楚悦话说了一半直接往楚筝的寝室跑去。
楚悦神情一恍,慌慌张张的往院外的方向跑去。
宫彻踉跄着扑到楚筝的床榻前,看着面前躺在床榻上似没了生机的人儿,哆嗦着手探上了楚筝的鼻间。
整个人浑身一颤,低沉的嗓音沙哑晦涩。
“筝儿,筝儿?”
抬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迹,看了眼拇指上的血色,眸子眯起,墨目一深。
毒?
动作迅速的抱起床上的人往外闪去。
筝儿,你一定要坚持住!
一定要!
直接从后院的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抱起楚筝直接腾空跃起跨在了马背上,飞驰离去。
极快的镇定了下来。
直接打马往菡萏汀赶去。
宫彻见院门开着,直接打马进了菡萏汀。
在院中看到了晒衣物的青眉,焦急道。
“你主子呢?”
青眉抬眼,见到埋头附在宫彻怀中的人似惊讶了一顿。
“彻世子,九公主去了大比赛场了。”
宫彻直接打马掉头就走。
见到宫彻离开,青眉嘴角讽刺一笑。
“幸好主子一早就料到了你们会找来,刻意避开了,这下就算是赶去赛场,怕是也晚了。”
宫彻见怀中的人儿又是一口黑血自口中溢出,心口一窒,面上是掩不去的苍白无力,痛苦的敛下了眸子。
怎么办?
他的筝儿等不了了。
双手将人紧紧的扣在怀里,喃喃的低语。
“筝儿,筝儿……”
失了操控的马儿悠闲地踏着马蹄滴滴哒哒地晃到了竹然居院外的青石路上,嗅着竹叶的清香,欢快的奔进了竹林中。
自梨茗林出来的齐演敏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小包裹,嘴角扬起的笑越发灿烂。
真是不知道染妹妹的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这种叫迷你版的卡通小人画绣出来还真是俏皮生动,可爱的很。
看的她心里都是一软,她也喜爱的紧。
嗯,待会儿让染妹妹也给她画几幅,她也要让娘给她绣几个。
也不知道染妹妹回来了没有?
思及此,脚步越发轻快了几分。
穿进竹林的青石小路,见到前面马背上的人,脚步一顿。
这人是谁?
是来找染妹妹的吗?
可是停在这里不进去,是干嘛?
揣着疑惑,上前几步,问道。
“这位公子,你是来找染妹妹的吗?”
见人没反应,齐演敏声音不自觉的又提了几分。
“公子,你是来找染妹妹的吗?”
齐演敏的再次问话,拉回了宫彻的心神,扭头望向声源处。
宫彻血红的一双眼睛,吓了齐演敏一跳。
宫彻侧身无意识的微微一动,露出了怀中楚筝那张面色发紫,唇上还挂着乌黑血迹的小脸。
齐演敏眸子瞪大,惊声道。
“她这是中毒了?”
见宫彻血红的眼睛低敛着眸子不语,焦急道。
“这人都中毒了,你怎么还愣在这里,还不赶紧进去让染妹妹给她祛毒。”
宫彻倏地撩起眸子,目光犀利的直直射进了齐演敏的水眸中,嗓音有些嘶哑的惊愕道。
“你刚刚说什么?”
齐演敏被宫彻望过来的血目吓得微微一滞,结巴道。
“我、我说赶紧让染妹妹给她祛毒。”
“白姑娘会医术?”
这下轮到齐演敏错愕了,下意识反问道。
“当然会了,难道你带她来不是要让染妹妹给她祛毒的吗?”
宫彻那刚刚还绝望了的心复苏了,一下子从心如死灰中又死灰复燃了。
宫彻扯上缰绳,直接将吃竹叶吃的正欢快的马儿赶进了竹然居的院前,见门是关着的,扭头看向跟过来的齐演敏。
齐演敏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那个,染妹妹不在,还、还没有回来。你、你来的可、可真是不巧。”
宫彻心一下子又凉了下去。
不在?
连刚刚燃起的唯一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手背一湿,抬手触上眼睛,沾在睫毛上的一滴泪珠微微一颤,滑落下来。
看着手中的眼泪,原来自己也是会流泪的么?
他一直以为眼泪这东西太矫情。
今日才知,它更是人在害怕与绝望中一种潜意识里的表现,不可自控。
齐演敏一慌,慌乱的安慰道。
“哎,你、你别哭啊,我、我——”
我有什么办法吗我?
染妹妹又不在。
我身上又没有祛毒的药。
等等——
药?
脑中一闪,似想到了什么,忙从怀中掏出一瓶时时不曾离身的灵液。
“你将她抱下来,这个是染妹妹给我的,我们可以试试看。”
宫彻身子一僵,视线挪到齐演敏手中拿着的紫色小瓷瓶上。
抱着楚筝从马上跳下,齐演敏忙上前捏开楚筝紧闭的嘴,将灵液滴了一滴在她口中,想了想怕没效果,又往她口中滴了两滴。
“你带上她,跟我来。”
宫彻一言不发的抱人儿来,紧跟在齐演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