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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顷看着白染对着白衣少年泛起的笑意眸光冷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些度,白染冷不丁的一个激灵。
这六月天的,咋钻出来的一股冷气流咩?
寻思间腰间就多了只手臂紧紧的箍着,扭头瞅瞅凰顷那张冷睨之色的脸,眨眨眼。
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
想不通就不想,又扭头看向了里面,凰顷搂着她腰间的手一带,作势就要离开,白染扯了扯凰顷的衣袖,盯着凰顷脸上满是疑惑。
“阿顷,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我们走吧!”
“那个,先等一下,我先将那男孩救下来再走哈!”
凰顷脸色再度一变,直接冷冷的开口道。
“你喜欢他?”
呼——
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哈哈,感情这货是吃醋了!
打眼瞄了瞄周围的人群,见人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里面的人身上,快速的踮起脚尖凑上去想亲亲他脸颊,无奈,身高太矮,只能勉勉强强亲在他喉结上。
凰顷一怔,然后就见那张冰山脸以肉眼秒见的速度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唇边微微弯起一抹可疑的弧度。
白染趁热打铁,轻轻柔柔地软儒道。
“阿顷,我只喜欢你。”
凰顷佯装淡定的轻轻“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阿顷,我们去帮一帮那俩兄妹,你不觉得那男孩很像你以前在孤儿院里护我那般模样嘛!明明打不过还偏要倔强的冲上去拼命,你看你看,那倔强的小眼神,有木有?有木有?”
只能说白染的马屁拍的很到位,这下凰顷再抬眼扫过去,嗯,确实觉得顺眼了不少,能勾起染染回忆起他的好来。
凰顷、白染二人再望去的时候,就见那贼眉鼠眼的猥琐男正摆好姿势,两腿阔斧的等着白衣少年往他裆下钻呢!
这里的人看戏,楼上的人看景。
这一幕热闹的大戏被千味斋三楼的千家二长老千策看在眼里,这二长老千策正是千岳峰的爷爷,是一个三品炼药师。
尽管跟南宫家的二品炼丹师邱成机相比那是一个天差地别,但是在这东临也是横着走的了。
这东临的炼丹师除了一个邱成机,再无他人,而炼药师这种比炼丹师虽是差出天来的职业,却也是没有几个的。
此刻看到这齐演皓在他孙儿手中如此受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早就看这齐家小子不顺眼了,比他宝贝孙子还要风头大盛。偏偏家主还宠的很,除了在药上刁难刁难他们,也是无处下手,今天孙儿摆的这一出着实让他解气。
千味斋对面的莲医馆四楼临窗边,南宫华、南宫莲兄妹二人也略有兴致的看着这场热闹的戏剧。
而一旁的皇甫云烨、皇甫云墨二人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此次他们二人来是想着通过这兄妹二人看看能不能求得一些药剂丹药,为一个月后的大比做准备。
若是不行,只能让父皇亲自去南宫寄那里求取了。
而楼下的一幕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来说提不起一丝看热闹的兴趣,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这是人家家族内部的矛盾。
再者他们与这齐演皓并没有什么交集。
往下瞥了眼,正好看到那千岳峰一副狞笑的嘴脸,声音也一丝不落的传进了耳中。
“齐演皓,老子瞅着这人也来的不少了,行了,你钻吧,先从老子这开始,一个都不能落,都给老子钻完了,这事就算完了。”
“哥,不要……不要……”
齐演皓看着哭的梨花带雨,早已泣不成声的妹妹,抬手抚上了妹妹的脸颊,将泪拂去。
“敏儿,不哭。”
齐演皓盯着千岳峰,冷倨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话落,一只腿将将要弯下去,一道红色的虚影一晃而过,出现在他面前,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他看到了什么?_?
千岳峰捂着脐下三寸处在地上抽搐,裆处被血浸红一片。
本能的下身一紧,只觉得看的眼疼蛋也疼。
围观的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咝——”
有那啥的也一个个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裆处部位,那是相当的也很蛋疼。
莲医馆的四楼上,正喝茶品戏的南宫华刚进嘴的一口茶也尽数呛了出来。
“咳咳……”
南宫莲看到那眉眼精致的红衣小姑娘,失声尖叫了出来。
“傅清绝!怎么是她,傅家不是满门被灭了吗?她怎么还活着?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也难为她面对傅清绝还能有如此清晰的思维逻辑,想到傅家被灭一事。
南宫云墨眼睛一亮,是她!
千味斋三楼的千策见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惊声一喊,直接从三楼窗口纵身一跃。
“峰儿——”
白染挑眉的看着跃下来的老者,哟,这还有条老鱼也蹦哒过来了。
千策扶起千岳峰,也顾不得场合了,直接将千岳峰的裆处扯了下来,那里已经一团血肉模糊了,千策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洒在伤处。
千岳峰却是抽搐了几下便晕过去了。
“你们几个将峰儿抬进千味斋的后厢,小心着点。”
到底是长辈,慌乱了几许便镇定下来了。
血红着眼睛仇视着白染,而白染自是看不到,早在千策扯下千岳峰裤子的时候,她的眼睛就被过来的凰顷先一步的蒙在了掌中。不过那股仇视的目光白染却是感觉到了,因为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小贱丫头,我孙儿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这般害他,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
五指成爪的向着白染袭来,凰顷这才松开蒙在白染眼睛上的手。
白染轻轻松松的将朝着她袭来的千策一脚踢了出去,砸落在人群里。
这一脚却是看的南宫华心中一紧,这丫头能一脚将一个六阶灵师这般随意的踢出去,这修为……深不可测……
南宫莲却是眸光阴翳的盯着白染,这死丫头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今日她必须死。
唤人去南宫府上通知父亲召集人手,然后才继续在窗边看戏。
千策虽是被踢了一脚却是无大碍,这一脚是白染给的警告,并没有下狠脚。
“为什么?我孙儿没有招惹过你们吧?”打不过就只能讲理了。
白染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嗯,是没招惹过我,只不过看着眼疼,看不顺眼而已!”
“你……”
千策一口老气哽在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憋红了一张老脸。
齐演皓旁边的齐演敏,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泪眼婆娑的泪美人,这会却是被白染的一句理直气壮的话逗乐了,“扑哧”一声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齐演皓的嘴角也可疑的抽了抽。
千策瞪了两眼过来,齐演敏怯怯的往齐演皓身后挪了挪,避开了千策那扎人的目光。
“老东西,还是快去看看你那狗仗人势的孙子去吧。留你条老命守着你那孙子安度晚年吧,少出来兴风作浪的作妖。”
“你最好是跟我去千家领罪,不然我千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千策面色阴鸷的瞪着白染。
呦嗬,千家!她跟这千家还真是有‘猿粪’啊!
“老东西,原来仗得是千家的势啊!你要不说千家还会放你一马,偏偏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就怨不得我了!”
抬手一掌作势就要往千策身上招呼,被身后的齐演皓窜上来挡在千策身前。
“那个……那个、姑娘能不能、能不能求你放他一次?”
齐演皓脸上泛起了一团可疑的红晕,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做法太没道理了,人家毕竟跟他没有关系,况且看样子这小姑娘刚才出手是因为帮他,他还如此扯她后腿,自己都深感羞愧。
“哦?刚才他孙子是如何羞辱你的,难道你忘了?再者,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求我,我又凭什么就要答应呢?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她其实刚才就听到了,从刚才听到的那被她废了的人口中所说,再加上刚才这老东西说的千家,她就知道了这两个孩子跟千家有些关系。
而且是因为什么药而受制于人,看样子是他家人需要的救命药呢!
不过看着这男孩面对别人羞辱的时候还一副视死如归的倔强小模样,这会儿就变成了一副羞涩不好意思的小正太模样了,挺有意思的,不仅升起了想要逗弄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