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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之工作室的工作依然很忙,但已经不是忙的马不停蹄的那种了,初晟新品发布会里面需要做的设计稿基本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后续的修改工作。
其他的私人定制服饰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夏天的裙子制作相对来说会简单一点,客人有要求修改,也不需要耗费太长的时间。
工作一停下来,喻楚楚就觉得心烦气躁。
这种烦躁从何而来,她自己都不知道。
电话来电响起,沈牧谦的电话,“楚楚,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你今天晚上不需要和尤碧晴吃饭?”喻楚楚拿着笔在纸上胡乱的画,漫不经心的问。
“她也和我们一起吃饭。”沈牧谦回答道。
也对,沈牧谦怎么可能会扔下因为她而受伤的尤碧晴?既然沈牧谦和尤碧晴一起吃饭,她去,那不成了电灯泡?喻楚楚即刻回绝了他,“那你们去吃吧,我约了奶奶晚上要去看她。”
“吃饭之后,我和你一起去看奶奶。”沈牧谦声音有点冷沉,对喻楚楚的拒绝有点不满。
“不用,等你忙了这一段时间,在和我一起去吧。”喻楚楚说道,她都要被自己的深明大义给折服了。
“楚楚,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挺好的。”喻楚楚呵呵呵的回答。
“你这笑声太假!”沈牧谦不客气的揭穿她,声音缓和了下来,淡淡问道,“走吧,餐馆我已经定了,我们一去。”
“真不用……”
喻楚楚还想推迟,只是沈牧谦的声音怎么出现了两重,一重是来自电话,一重是来自……她抬头一看,沈牧谦推开她的门,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正狡黠的看着她。想不和他吃饭,我拉都要拉你去。
……………
等到喻楚楚跟着沈牧谦去到他定的山水餐馆的包房是,包房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原来沈牧谦请的并不是尤碧晴一个人,廖凡、唐麟都在,这两个都是沈牧谦的好友兼兄弟。
尤碧晴化妆淡淡的妆,穿着一件粉红的泡泡长袖裙子,长袖的裙子把她手臂上的伤遮住,她脸上受伤的部位虽然还结着痂,已经没有狰狞感觉,这样的伤容反而有一种男人看了就想去保护的冲动。她坐在廖凡和唐麟中间,就像是一个众人拥护、保护的公主一样。
“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廖凡、唐麟、尤碧晴见沈牧谦和喻楚楚进来,热情的和喻楚楚打招呼,廖凡开头叫的嫂子,唐麟跟着叫,最后叫得不是很乐意的声音则是尤碧晴的。
喻楚楚这是除了婚礼和他们吃饭以后的第二次和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桌子上坐着吃饭,有点点拘束。
沈牧谦和喻楚楚落座之后,餐桌上的气氛就活跃起来。
“碧晴,你这脸虽然好了一些。等会我给你带点膏药,涂一涂之后,会比你之前还更美。”廖凡心疼的看着尤碧晴道,看尤碧晴那眼神,好像受伤的人不是尤碧晴而是她一样。
“对,廖凡那里的姑娘多,这种让伤治愈,让女人更美的膏、药啊,很多。”唐麟开口道,他是警察,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道。
“唐麟哥,你是人民公仆。你都知道廖凡哥那边姑娘多,你也不管一管?”尤碧晴嬉笑着拆台。
廖凡脸色一变,朝着尤碧晴做了一口要咬她的姿势,怒骂道,“死丫头,哥给你药。你还要你唐麟哥来拆我的台,这么不厚道!这药你要还是不要?”
“要,当然要。我不是和你们开个玩笑么,唐麟哥要拆你的台,那不早就拆了。我挑拨也挑拨不起来的,对吧?”尤碧晴调皮的俏笑。
“碧晴这么一说,我觉得廖凡应该要好好感谢唐麟,不拆台那不就代表是变相的保护。廖凡,我觉得你应该要好好保护唐麟。”一直都没说话沈牧谦冷不丁的开口。
尤碧晴立马附和,“我觉得牧谦哥说的很对,廖凡哥,你一定好好谢谢唐麟哥吧。”
“我上次给他准备了好几个姑娘,他硬就是一个都没看上,我有什么办法?唐麟,是不是你嫌弃人家姑娘,或者是嫌弃一个不够,需要多几个?”廖凡吊儿郎当的道,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唐麟俊眉一沉,脸色一变,“廖凡,滚!”
尤碧晴被逗得哈哈大笑。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聊得特别欢畅,喻楚楚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他们几个嬉笑怒骂。
原来他们几个这么熟,若不是沈牧谦今天带她来,她也不会知道尤碧晴和沈牧谦的兄弟都这么熟悉。
上菜,吃饭,气氛和谐,喻楚楚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从始至终没有开口。
这个包房,外面是餐桌,里面还有一个内置小房间,吃完饭之后,沈牧谦和唐麟、廖凡进入了里面的房间,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洽谈。
沈牧谦进门之后,好似怕喻楚楚无聊,和喻楚楚道,“楚楚,碧晴,你们两个聊聊天。我们的事情一下就谈完了。”
喻楚楚虽然看到尤碧晴有点膈应,但她还是保持了自己良好的风度,等到他们几个人进去之后,她却觉得没话可说,只能和尤碧晴道,“那天真是谢谢你了。”
“嫂子,这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要提?我都没事啦。”尤碧晴略带生气的看着喻楚楚,不满她还要在提起这个事。
“哪里没事?伤还没好。上次你牧谦给你送的墨鱼汤你喝了吧?”喻楚楚问道。
尤碧晴眼神随即掠过闪烁,笑得感激的道,“当然吃了,牧谦哥说墨鱼汤是你做的。我就说那味道怎么那么好吃!”
她压根就不知道那汤好吃不好吃,但看了呆呆吃得肚子圆鼓鼓都不愿意放过盒子里的汤,她只能猜想,一定很好吃!
喻楚楚笑意深深,真的很好吃吗?黄鳝饭后来她吃的时候,有点咸,因为当时陈妈手一抖多放了一点盐,而汤则相当清单,她想重新做一份,可陈妈说一咸一淡,刚好中和。
尤碧晴被喻楚楚盯着看有点不自然,道,“嫂子,你看,我的脸上都借痂了。晚点涂些廖凡哥给我的药膏,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吧?看起来很熟?”喻楚楚随意的接话。
“对啊。认识很多年了。很熟悉了。”尤碧晴的目光突然飘远,喻楚楚问的这句话就像是打开她话匣子的按钮一样。
“我记得第一次牧谦带我来见他们几个的时候,他们才大学毕业的样子,那时候个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你看牧谦现在很稳重,其实他那时候都是很简单的人,经常被我们捉弄,非常好笑。”
“好长时间,我和牧谦就偷偷一起吃饭,看到他们三个就拐弯走。他们就故意在路上拦截我们,说我们故意不和他们一起玩。”
“后来我们还是不和他们一起玩,我和牧谦哥个去水库骑自行车。”
“我和牧谦哥去爬山看日出。”
“………”
尤碧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和牧谦哥怎么怎么样,我们去了哪里怎么怎么样,曾经都是她和沈牧谦。
喻楚楚神色平静的听着尤碧晴说话,脸上没有一点其他的表情。
尤碧晴说的这些话,说好听点,这是在和她回忆她和沈牧谦的美好过去了;不好听一点,尤碧晴那是句句都在提醒,喻楚楚你其实就是一个外开入侵者。
喻楚楚眸子依然淡然,等到尤碧晴把说完的时候,才缓缓开口,“碧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如过想起过去会增添伤感,又何必要想。”你和沈牧谦以前再怎么怎么样,都以过去了,现在你还是什么都别想了,想也不是你的。
这话是安慰,也是警告。
聪明如尤碧晴,自然能听懂喻楚楚的话。
喻楚楚话音一落,尤碧晴笑容悉数不见,脸瞬间就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