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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男人也能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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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

    这张脸,8年前,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那个时候,NT酒店。

    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从浴室出来,见到她的第一眼,是多么的惊艳。

    心当下就好像被什么揉了一下似的。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就叫做心动。

    “怎么了?”

    慕以瞳见温望舒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那表情,突然让她心里很慌。

    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乖顺温柔的贴着他的掌心,“望舒。”

    温望舒舔了下唇,温声说道:“瞳瞳,让我抱抱你。”

    慕以瞳便换成跪姿,和他拥抱在一起。

    他摸着她的头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咚咚。”敲门声响起。

    两人分开,只见门被推开。

    他们的儿子站在门口,可爱的捂着肚子,羞涩的说道:“瞳瞳,我好饿。”

    慕以瞳“噗嗤”一声笑起来,肉团子的脸就更加红了几分。

    站起身,她对温望舒说:“看来我得去做饭了,不然要把儿子饿坏了呢。”

    温望舒也微笑,“去吧。”

    “那让儿子陪你吧。”走向门口,慕以瞳弯身捏了下肉团子的鼻尖,“陪你爸爸待一会儿去,妈妈做饭,很快。”

    “好。”肉团子点头,跑向落地窗边他爸。

    盘腿坐在温望舒跟前,肉团子盯着他的腿发呆。

    温望舒看见儿子视线,心脏一疼,“肉肉。”

    “嗯。”

    “爸爸会尽快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肉团子松了一口气,还自以为,没有被他爸发现,“嗯嗯!”

    他担心。

    可是他从来不说。

    儿子这样懂事,让温望舒感到窝心。

    晚上,肉团子睡在侧卧。

    慕以瞳吻了吻他白净的额,“晚安。”

    肉团子咕哝一句什么,在慕以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握住了她的小手指。

    “dear?”

    “妈妈,爸爸今天跟我说,他会尽快好起来。”

    “是吗?”

    这话,他都没跟她说过。

    不想承认,但还真的有点吃味。

    “所以,妈妈,你不用担心,爸爸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谢谢dear,妈妈知道了。”

    肉团子略显羞赧,松开他最亲爱妈咪的手指,翻了个身,“瞳瞳,晚安。”

    “晚安。”隔着被子,慕以瞳亲亲儿子的后背。

    关了灯,她从侧卧出来,回到主卧。

    人不在卧室,浴室传来水声,估摸温望舒准备洗澡。

    慕以瞳快步走过去,想也没想就出声,“我来。”

    背对着门口,温望舒握着淋浴喷头的手一僵,“我自己可以。”

    “我帮你快一点。”挽起衣袖,她走进来,正要去接他手里的喷头,却被他躲开。

    “望舒?”

    “我自己。”他坚持。

    对上他的凤眸,接收到里面的坚决。

    慕以瞳没说话,退出浴室,帮他关上了门。

    仰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怔然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又过了好久,浴室门打开。

    温望舒慢慢滑动轮椅出来,头发擦得半干,身上带着清爽湿气。

    慕以瞳坐起身看着他,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她开口:“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佣人比我好吧?”

    又是这个问题。

    温望舒知道不能回避,索性直说:“我不希望你像个佣人一样。”

    “大男子主义!”直截了当的给温望舒这种行为下定义,慕以瞳卷住被子,翻身背对着他。

    默默的爬到床上,默默的关了床头灯,默默的陷入黑暗中。

    明明,她就在那么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伸出手,却不敢触碰到她的衣角。

    车祸后,他治好了一种心病。

    但,又患了另外一种心病。

    关于他的母亲,关于他母亲的死。

    那个结,已经解开。

    生死面前,除了她,他发现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这个结,原来只有经历了生死,才算是真正的解了。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另一种心病是,没有她在,就不能安眠。

    和之前截然相反的病,是对他的惩罚吧。

    苦笑。

    没有人会看见的苦笑。

    可看不见,不代表感觉不到。

    慕以瞳可是对叫做温望舒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丝一毫都会投入十万分注意力的人啊。

    气恼。

    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直接拽到自己颈下,紧接着身体一滚,到了他怀里。

    “好不容易一起睡,你不抱着,岂不吃亏?”

    听听这个傲娇的语气。

    他怎么就这么爱见这样的她呢。

    别人面前是不可一世的女王,在他面前,是撒娇女王。

    轻拍着她的背,他贴近她的耳,语气带着一丢丢,真的只有一丢丢的小委屈。

    “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慕以瞳哼了声,仰起脸,黑暗中,她的双眸依旧明亮的如星辰皓月。

    “是啊,我是还在生气。”

    “……”

    “但不妨碍你抱着我睡,我们这叫互惠互利。”

    “……”

    说完,她埋头钻进他怀里,不甘心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胸前痒痒的,是她的呼吸,又热热的。

    像一根羽毛,骚动着他的心。

    热流渐渐汇聚。

    他有点想要做坏事,很坏很坏的事。

    既然她说,互惠互利,那么,就互惠互利吧。

    “咳,睡了吗?”

    “嗯。”

    “睡着了还说话?”

    “啧!”再次仰起脸,慕以瞳咬牙:“温望舒,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望舒低眸,薄唇摩擦,慢声吐字,“我想吻你,行吗?”

    沉吟思考了一下,慕以瞳眨巴眨巴眼睛,“行吧。”

    她那个“吧”字话音刚落,唇上就是一暖又一痛。

    他吻的力气大的可以,几乎要把她吞下去的架势。

    手握拳捶在他肩上,控诉他的暴行,可是压根不起作用。

    温先生自我感觉良好,吻的热烈投入,深沉入迷。

    一吻毕,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心跳如雷的。

    他的手在她后腰那里拨弄来,拨弄去,暗示的足够明显的。

    慕以瞳假装不懂,也不出声,更不可能主动。

    喟叹一声,他终于不甘心的将大掌钻进她的睡衣里,掌心熨烫着她的肌肤。

    慕以瞳扭动了一下身体,含笑问:“温先生想做什么?”

    “再,再多一点。”温望舒的声音沙哑晦涩,又性感。

    “再多一点什么?温先生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哦。”

    懊恼拧眉。

    他的手突然从她衣服里抽出来。

    咦?

    心内一惊。

    慕以瞳当下想的是,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

    拜托!

    她,她,她可是已经被撩拨起来了!

    浴望这方面,可不单男人有,女人,女人也是有的好吧。

    得不到满足,女人也是会抓狂的!

    当然这些,她只会在温望舒一个人面前承认。

    为了远扬,为了慕家,以前的她,做过很多自己讨厌的事,取悦过很多自己讨厌的人。

    可,慕以瞳可以和所有男人调情,但,只上温望舒的床。

    只有温望舒才能叫她甘心臣服,臣服在他身下。

    “温望舒,你不会要到此为止吧?!”从咬牙切齿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慕以瞳有多么,生气,暴躁。

    她没有看到的是,温望舒凤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谁说只有女人是狐狸精,男人就不能是?

    “瞳瞳。”

    他装无辜是什么意思?

    这是,撩完了,就真的不管她的意思了吗?

    “你也知道,我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

    这是温先生该说的话吗?

    她还记得她把他霸王硬上弓那一晚,温先生的表现……

    不能想。

    不能再想。

    越想,身体越热是什么鬼?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银荡了?

    不!

    这不是她。

    这绝对不是她!

    不过,转念一想。

    她为什么要压抑啊?

    她睡得又不是别人。

    她正经的睡她正牌的男人,谁管得着!

    想着,慕以瞳直接跨坐上温望舒的肚子。

    温望舒急忙握住她的腰。

    她居高临下,借着细微的窗外月光凝着他不甚清楚的眉眼。

    不用清楚,他的眉眼,自然而然的印刻在她脑海里。

    什么样的眉,什么样的眼,什么样的鼻子,什么样的唇。

    唇贴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触感,什么样的味道。

    “怎么?瞳瞳,你想再霸王一次?”身下,是温望舒调笑的男声,沉沉悦耳。

    慕以瞳昂着下巴,脸不红气不喘,“我就霸王,怎么了?你不服?”

    “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

    “我说,”拉住她俯下身,在吻上她的唇前一秒,他说,“服。”

    谁都不服,就服你。

    谁都不爱,就爱你。

    谁都不要,就要你。

    窗外,月儿悄然躲在云后,不好意思去看这一晚的情意绵绵。

    ……

    远扬。

    “哈……”

    又一个哈欠。

    许平川扶了扶眼镜,收起手里平板。

    慕以瞳捏捏眉心,单手支着下巴,“就这样吧。”

    颔首,他准备退出办公室,走到一半,又返身回来。

    “还有事?”慕以瞳疑惑的看他去而复返。

    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许平川微微蹙眉,指着她脖颈侧后面,“那里,你注意一下。”

    “啊?”抬手,捂上。

    慕以瞳尴尬的说:“知道了。”

    微微一笑,许平川这才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