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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所过之处,水花激射,那无可匹敌的气势,便是打死聂坤,他也不信自己能在被这可怕的攻击给击中的情况下,还有命在。
便在这生死一发之际,聂坤奋起余勇,体内也不知哪又涌出混沌之力出来。
浪花里面,只见金色的光芒再度泛起,聂坤的身形冲天而起,居然在这滔天巨浪里面高高的跃起。
他心中正自一喜,猛然间便体会到一股沛不可当的巨力从身下横扫而过,顿时间全身一颤,骨痛欲裂,几乎整个人就要四分五裂一般,更在这巨浪里面,再无任何余力,被这巨力打得远远飞了出去。
他人在空中,身不由己地直飞向前方无边的黑暗。
南宫煜腾身而起,双手做势,但见白光亮起,她手中那白色花朵在她身前生出,片刻间幻化出六朵奇花,围着中间那花儿,每只花又有纯白光芒与之相接,看去成一白色光轮状。
立刻见她面色苍白,但神色间却似乎并不慌乱,白色光轮甫一形成,便急转而起,耀眼白光迎着滔天巨浪,居然是生生把那巨浪挡了一挡,在半空中片刻之间,巨浪如山般堆积而起,轰隆声势,几近可怖。
就趁着这片刻喘息,南宫煜飞身而起,但就在这时,只见巨浪中喧哗之声忽盛,轰隆作响,那只可怕的莲子居然就在此时,疾飞而至。
片刻间那白色光轮便灰飞湮灭,居然不能挡得一分半会,眼见着这花样年华的女子就要被击中。
忽地在浪花里面,那黑衣人现身而出,手中柔软淡黄色的宝物在空中闪了一闪,风驰电掣而来,伸手在南宫煜身下托了一托。
南宫煜这才险险避过了这一击,但仍然被余力扫中,整个身子一轻,便向后边黑暗处远远飘了出去。
而在下一刻,黑衣人的身影,也再一次地被淹没在滔天巨浪里面。
聂坤人在半空,但体会到耳边呼呼风声作响,呼啸而过,整个人一直向后飞去。
这若是突然撞上什么东西,比如硬石绝壁一类,便算是有着紫藤芗铠护身,恐怕还是得全身骨头尽数断裂。
但知道归知道,聂坤已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荡去,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吧。
谁知这里当真大得出奇,飞了好一会儿,居然还没有碰到什么东西。连聂坤自己都体会出这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且缓缓往下落,看来余力渐消。
虽然落到地上必不好受,但灰头土脸却总比撞上墙壁要好得太多了,聂坤心头正自欢喜处,忽然之间,只体会到前方黑暗突然凝固如山,当头压来。
如山绝壁,横在前方。聂坤抱头缩身,狠狠地撞了上去。
“砰!”
碎石横飞,金星飞舞,聂坤全身大震,哇的一声便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洒在衣襟之上。只在这片刻之间,他只体会到全身都散了一般,若不是有紫藤芗铠护体,只怕当时就得没了性命。
饶是如此,他也并不好受,整个人在这绝壁上停了一下,便无力地滑落,身子更是在下滑里面,几次撞到坚硬的石壁之上,“砰砰”声中,全身剧痛,也不知断了多少骨头,反正他只体会到全身都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
这般下落了一会,又一次撞击之后,聂坤人往外翻,此刻他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但翻转之间,衬着手中七玄裂龙剑发出的微弱光芒,模糊望到下方不远处有个黑影,似是一棵生长在绝壁之上的老树一般。
在这危急时刻,他也没想到坚硬石壁之上怎么会有树木生长,本能地就伸出手去,抓向那棵老树。
风声急促,他下落之势更快,但终究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际,抓到了那棵老树。
触手间,果然没有这绝壁石头的冰冷,反有些温暖体会,但这下落之势何等可怕,那老树似也扎根不稳,聂坤虽然抓住树干,但树身剧震,土石纷落,摇了几摇,轰然声中,连树带人一起落了下来。
掉落的那一刻,聂坤只体会到心头一沉,一颗心如陷入无底深渊,急惊之下,身子却依然往下落去,但经这一阻,速度还是慢了些,只听得一声大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此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坤缓缓醒来,眼睛还未睁开,便只体会到全身剧痛,如散了架一般。
不过有了疼痛,看来还有命在,他的心头倒也不全是难过。可是他睁开眼睛,入眼之处,却是不禁呆了一下。
此刻,他处于一个封闭而潮湿的地方,看这样子多半是个石洞,两人来高的洞顶,两侧却只有三尺宽,非常狭窄,洞边都是冰冷坚硬的石头,看着和刚才绝壁上的一模一样,只怕不是在这绝壁里,也是在绝壁附近。
不过这洞里石头,似乎含有什么发光的东西,看去不是很大却很多,一颗一颗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把这洞里照得颇为亮堂。
聂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洞里情况,体会到这似乎是在一条过道之上,一头是一堆乱石,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另一头向里延伸,但在不远处便拐了个弯,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他在地上怔了一下,便欲起身,不料身子才动,左手在地下支撑了一下,陡然间全身剧痛,失声叫了出来。“啊!”身子颤了一下,尤其是左手处,更是疼的厉害。
而在这个时候,更是有着一声冷哼,从这洞里深处传了过来,聂坤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却只见在那拐角处转过一个女子,一身水绿衣裳,清丽美貌,不是那南宫煜又是何人?
他两人在刚才还在对峙中,此刻聂坤突然见到他,本能地就把七玄裂龙剑举起,凝神戒备,一时间居然把身上疼痛也忘了。
“是我啦。”那叫南宫煜的少女瞪了他一眼,嘟嘴说道,又看着聂坤龇牙咧嘴的古怪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气氛登时缓和了下来,但笑声过后,她却又是一声长叹,颇有悲凉之意。她轻轻的叹道,“我们都要死了。“
“怎么会这样?“聂坤意外道,“我记得我是撞到绝壁之上,方才掉到了地上的,怎么会到了这山洞里来了?”
南宫煜淡淡地说着∶“是我把你拖进来的。”
“什么?”聂坤为之气结。
南宫煜看了他一眼,道∶“我就落在你昏迷不不远处,正好看到了你,此刻那玄河黑莲还在你发起攻击,我抬头一看,见你扯下的那棵老树所在,居然是个山洞,里面居然还有亮光透出,而且洞口不大,便躲了进去。临走前看你可怜,便把你也拉进来了,傻瓜!”
聂坤皱着眉头,道∶“那这洞口怎么被埋了?”
南宫煜耸了耸肩膀,一脸倒霉神情,道∶“玄河黑莲进不来,大怒之下射出莲子,一通打在绝壁之上,结果塌了半座山下来。”
聂坤看了她半晌,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南宫煜脸上怒意浮现,顺手就抓过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扔了过来,“我骗你干什么,是我救了你啊!”
聂坤躲闪开来,对这南宫煜并没有好感,索性不理她,立起身来,开始四处察探了起来。
他自顾自的忙着,丝毫不理面前如冰雪般的少女。
时候一久,南宫煜也是将嘴一抿,道,“你倒是满地找什么东西?”
聂坤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我看看出路不行吗?不找出路,难道真的一辈子困死在这里吗?”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身子一震,转头对南宫煜道,
“对了,你的随丛呢,还有与我同行的那位女子,你见到了吗?”
南宫煜见聂坤关切的表情,不禁问道,“你和那位姐姐,关系很好吗?”
聂坤一怔,先前和艾莉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一次,两人单独在此,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如果艾莉就这样死掉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喜欢她是吗?“见聂坤不说,南宫煜,嘴角却是哼了一声,显出了生气的模样,”你不告诉我,我就要打到你说。“
说完便挥手打了过来,她的实力虽然先前大大受毁,但是比起聂坤还是要略占上风,很快,就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聂坤的实战经验却是比她丰富太多,几番腾挪之下,突然间用力的拍了一下南宫煜的屁股,让她不由得轻叫了出来。
再一慌乱,也然被聂坤封住了力量,放倒下来,身体绵软无力,倒在了聂坤的怀中。
“你想干吗?“见到南宫煜脸颊雪白,没有了丁点的血色,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看来,心中十分害怕,聂坤也就笑道,“干吗,这里只有你我,男女之间还能干吗?”
一边说着,聂坤心中也在想着,“你南宫家族好大的口气,说打就打。”
手上的伤口还有些发痛,便将脸凑上前去,这也让南宫煜不由得闭起双眼,更是流下眼泪来。
“哭什么啊,不要哭。”聂坤心中一烦,大声说着,却发现南宫煜的眼泪,一时间流得更加多了。
这也让聂坤不由得骂道,“怎么,就许你一言不合欺负别人,不许别人欺负你吗?”
说完之后,南宫煜双眼闭得更紧.聂坤眼珠子转了转,“再不睁眼,我就乱摸了啊,“说着,手就伸到了南宫煜的大腿附近,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肌肤的嫩滑。
但只这一下,就让南宫煜惊惶之下,狠狠的瞪著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聂坤点着头,继续说着,“我先摸哪里呢。”说着聂坤一伸手,便指向南宫煜的右边胸部,“这里好不好?”
南宫煜立刻满脸通红,拼命的摇头。
聂坤好玩心起,说道,“这不好啊,那再换地方,“又指她的左边胸部,道“这里好不好?”
南宫煜的脸上更加红了,这一次摇头慢了,聂坤立刻大声说道,“哈哈,你同意啦!”
南宫煜又羞又急,连忙摇着头。
聂坤看她发窘的样子,也是开心的很,继续的伸着手,在南宫煜身上东指西指,南宫煜也是拚命的摇着头。
折腾了好一阵子之后,聂坤方才放开了南宫煜,她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再不发一言,也让聂坤落得一个清静了。
聂坤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决定向里探上一探,见到他起身,南宫煜终于又忍不住问道,“你去哪儿?”
聂坤边走边说着,“我都被活埋在这里了,总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吧!”
南宫煜哼了一声,但不知怎么,在这死气沉沉的山洞里面,她还是跟了上去,彷佛两个人在一起,便没有那么心慌。
转过拐角,呈现在聂坤面前的是和他刚才处身处差极少的一条长廊,不过宽敞了些,两侧的石壁上依然发着光,把这里照得颇为亮堂,但脚下灰尘极厚,踩上去便有明显的脚印。
路中间有一道脚印向前而去,看来是南宫煜刚才走进来查探时留下的。
走了一会,这条长廊就到了尽头,但前头却又是一个拐角,同时隐隐传来了水声。
聂坤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前面怎么会有水声?”
南宫煜没好气地在后面说道∶“那是在这通道尽头,有一帘水流滴下,此外就再也没有出路了。唉!想不到我居然会死在这个地方。”
聂坤也不理她,向前走去,这般走了一会,水声渐渐大了起来,“哗哗”做响。过极少时,果然望到前方通道尽头,从洞顶直挂下一幕水帘,水花四溅,晶莹美丽,最后落到通道尽头一个小水潭中,若不是在这绝地里面,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不过此刻无论是谁,自然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来欣赏这道风景了。聂坤走到这瀑布跟前,仔细查看了一番,一颗心便凉了下去。
瀑布后面便是坚硬的石壁,与通道两侧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小水潭更清可见底,也不见水往哪里流出,小小一个地方只怕是渗入下方的。而在上方,滴水的地方更只是在一片石壁洞顶,布满水珠,不停滴下,哪里有什么出路?
聂坤回头,正遇上南宫煜的目光,两人对看一眼,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