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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国公从鼻子哼了一声,伸手接过了家书,面无表情地道:“有劳娘娘了。”
就周牧阳这样宝贝梁木樨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她当皇后是迟早的事情。再说她的身份地位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梁木樨却不知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沈将军在北雍关功绩卓著,这一次特意托崇国公将君泽送到军中,他要亲自教导。”
沈君泽是沈崇元的长子,今年才九岁,从小就聪慧懂事,据说三岁就能背四书五经,五岁就能够一个人打翻三个大男人,文武双全,十分了得。
崇国公还没有看信,听见梁木樨这么多,陡然双眉一竖,目中迸出精光来:“你说什么?君泽才九岁!”
梁木樨不以为然地道:“九岁怎么了?不是让崇国公安排人手送他去吗?又不是让他自己去!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从南瑶护送你们的废太子回天锦城了。况且,沈将军想要见见儿子,也是父子天伦,崇国公不会要拦着吧?”
崇国公心里窝着火,沈家已经为了周氏鞠躬尽瘁了,沈崇元更是常年驻守边疆,一直也没得回来,如今难道还要让君泽走上他的老路吗?
他目光冷冷地从梁木樨脸上移开,看向周牧阳:“陛下,崇元已经很多年没有回京述职了,臣想求个恩典……”
未等他把话说完,周牧阳便道:“崇国公所言甚是,沈将军本来也应该回京来了,只是他身居要职,北雍关现在突厥人众多,正在兴建城池,离不开他……”
崇国公没想到周牧阳二话不说,一口将他的请求给回绝了,他心中的怒气更甚,只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没法发作。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想要成功,还是要从太后那里下手,总是他绝对不能允许沈君泽也走上沈崇元的老路,跑到北雍关吃沙子去。
在天锦城他们能够请最好的大儒,送他进最好的学院,将来还有可能去梅溪书院。到了北雍关能有什么?!一辈子跟那些无知的突厥人打交道吗?
“陛下!君泽还小,他一直是在他母亲身边长大,贸然让他去……”
他的话没说话,又被周牧阳打断:“舅舅,你知道小鹰是怎么学飞的吗?是母鹰将它从悬崖峭壁上扔下去,小鹰才能够振翅飞向,翱翔长空。君泽已经九岁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二舅只是要求带他去北雍关长长见识,没有要让他从军的意思。君泽是个好苗子,将来朕一定会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国之栋梁!”
“陛下……”
“好了。”周牧阳摆摆手,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这件事我们回头再商议。”
崇国公气结,梁木樨浑然当做没有看见,说道:“那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无碍,你放心好了。”周牧阳伸手牵住她的手,虽然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怎么也离不开梁木樨。
这么多天不见,她瘦了很多,但是西北的风吹日晒却丝毫没有是她变得难看,皮肤仍旧莹白如玉,吹弹可破。但是她眼底有深深的淤青,显示这些天她都没有休息好。
周牧阳心中陡然一阵酸麻,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了,他禁不住用力握了握梁木樨的手,清润的声音越发温柔:“走,跟朕回宫!”
周牧阳拉着梁木樨坐上了他的车架,将帘子全部放了下来。刚才他大张旗鼓地来,可是将两侧的帘子都挂了起来,还很亲切地跟民众挥手致意。
若不是戒备森严,有龙灵卫开道,和京城的卫兵挡着,周牧阳就要被大姑娘小媳妇们扔过来的鲜花和水果给淹没了。
梁木樨不解地看着周牧阳方向了车帘,她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天锦城的景色了,还想好好地看看呢,他就将车帘放了,是觉得她见不得人吗?
那干吗要来接她?!
梁木樨心中不悦的念头刚刚起来,就听见周牧阳道:“外面没什么好看的,你看我就好了。”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媚态天成。
周牧阳看得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拽过她的脖颈,让她靠在他怀里,俯头就吻了过去。
辗转碾压,长驱直入,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相思都化作了浓浓的情义,在这霸道无比的亲吻中展现出来。
梁木樨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在他怀里软成了面团一样,骨头都化成了水,完全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来。
而周牧阳将她的身体箍得紧紧的,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冗长缠绵的吻几乎吻了一路,两人都呼吸不稳。梁木樨更是面红如潮,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嫣粉。
周牧阳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在这时候将她的衣服撕碎。他坐在那里,身体僵硬,语声沙哑的问:“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
梁木樨气息完全乱了,伏在他怀里,半仰着头,眼眸像是两汪春|水,波光荡漾,淡粉色的嘴唇原本因为赶路有些干燥,现在却红肿得像是娇艳欲放的玫瑰花。
周牧阳忍不住再次含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道:“我好想你,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想,你都不想我吗?”
在梁木樨面前,周牧阳总算放松下来,不用像面对群臣一样,每时每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些群臣全都是饱读诗书、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来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拿话套进去,跟他们在一起,真是累得不能再累。
梁木樨收了收心神,用手抵住他,轻声道:“快到了,你收敛一点。”
“你还没有说你想不想我!”周牧阳不依不饶,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梁木樨耳尖都红了,嗔道:“我不想你,能这么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你先告诉我,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我的身子?”周牧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握着她的小手牵向自己身体叫嚣的某处,哑着声音道,“它很想你……”
梁木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