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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牧阳还是蛮孝顺的,前世他并不知道沈皇后真正的目的,他也无心皇位,甘心做个闲散王爷,但是他一样千里迢迢去给沈皇后求药,拿到了供奉在大金塔里的雪灵芝。
这一世,虽然周牧阳不再听皇后的话,但是他同样也明白了沈皇后背后还是对他好的,这样的他在皇后为难的时候如果束手无策该是多么难过?
而且,如果皇后病重,或者病死了,很容易给周牧辰可乘之机。
所以不管怎样,梁木樨都觉得不应该让周牧阳在这件事上分心。
因为若是沈皇后因为重病没有药可治,到时候周牧阳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怪罪梁木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心里还是不愿意接受他,但是想到他为这件事纠结难过,自己心里便也不好过。
所以当梁木樨从婆婆那里知道了蛊术不但能够害人,更多的时候还能够救人,就决定要多学一些蛊术,特别是这个子母连心蛊,据说只要母蛊在自己身上,将子蛊下到某个重病的人身上,只要自己不死,那个重病的人就也不会死。
所以梁木樨才一心想要学子母连心蛊,在炼制子母连心蛊的过程中需要用到一种很珍贵的蛇血,还需要在蛇活着的时候定时取血,所以叶天星才带着她来蛇岛。
梁木樨一下子便想通了这一点,她心里自然十分感激叶天星,但是想到要去捉蛇她又觉得瘆得慌。
“叶师兄,你亲自陪我来蛇岛,是不是将捉蛇的事情也代劳了?”
叶天星满口答应:“好啊!只要你以身相许!”
梁木樨立刻就答应下来:“好啊!”
叶天星却皱眉摇头:“算了算了,你饶了我吧!我怕被牧阳给乱刀砍死!”
梁木樨就哈哈笑起来:“既然你把捉蛇的事情都代劳了,我就不去蛇岛了,我在船上等你!”
对于去蛇岛这样的事情,梁木樨心头还真是十分反感,如果能够不去,她觉得还是不去好了。
叶天星便道:“其实我们这次来蛇岛不光是为了捉蛇,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梁木樨心头一跳,突然想到了那个被困在荒岛上的老头儿,她诧异地看向叶天星,果然就看到叶天星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大承以前有些旧事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嗯?”梁木樨还真不知道大承的旧事。
叶天星便道:“其实现在的皇帝并不是嫡系,你知道吗?”
这件事梁木樨还是知道的,这就要牵涉道大承的历史了。在十几年前,那时候南瑶还没有灭亡,但是四国非常动荡不安,那时候楚宇的国力非常强盛,他们有个十分骁勇善战的神威将军——陈默!
没错,这个陈默就是后来被流放到漠北摩诺城去的夏王,据说陈默在遇到南浔皇后之前未有败绩,一生之中唯二的败绩一是在与南瑶对决的时候,在青柠寨,万余将士全部被南浔设计埋在了大雪崩之下。
而南浔皇后也在那一战之后名扬天下,最终拜在公子舒朗门下。
陈默的第二次败绩便是在与大承对决的时候,白石岭之战,对决公子舒朗,那一役几乎是全军覆没,陈默也因此被流放到漠北。不过后来楚宇先帝大怒,举倾国之兵压大承边境,逼迫大承靠盈画公主来和亲。
现在周牧阳手上那把凝霜剑,据说就是盈画公主带到楚宇去的。
那时候公子舒朗有个长姐是大承宫中的太后,皇帝年幼,太后把持朝政。而公子舒朗受命扶持幼帝,他虽然是太后的亲弟弟,但两人意见总是相左。
后来太后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致使幼帝中毒,那时候公子虽然竭力救治小皇帝,幼帝却因中毒几成残废。公子舒朗虽然十分痛惜,但是到底明白这样的幼帝已经再也无法当皇帝了。
当时朝中有很多人支持舒朗,让他将太后除去,并将太后手中的权夺下来,自己登基称帝。但是舒朗到底没有做到这一步,那时候舒朗手下有个奴仆,原本也是皇族,但因获罪被满门抄斩。
舒朗救下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后来的舒羽,也就是现在的羽帝。
公子舒朗那时候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但是后来还是扶持着舒羽登上帝位,并让南浔一直辅佐他。这才结成了后来的佳话。
这一段历史,是梁木樨到了梅溪书院之后慢慢打听出来的,也有一些是南浔皇后跟她说的,所以还是比较真实的。
不过此时叶天星告诉她的更为惊世骇俗:“……其实,那个幼帝那时候并没有死,而是被公子舒朗藏了起来……”
他这么一说,梁木樨便立刻想到了荒岛上那个疯疯颠颠的老头的话,说他们在海下有个基地,那些人想要夺取天下……
当时梁木樨认为老头儿是在胡说,现在想来,如果这股人就是那个幼帝的人,那么想要夺取天下这样事还真有可能,因为原本天下就应该是他的!
这么一想,梁木樨再看叶天星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叶师兄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叶天星道:“其实这件事算不得是秘密,你师父和陛下都是知道的,他们也愿意出钱来养这群闲人,但是这群人自己似乎并不甘心这么闲,他们想找些事情来做……”
梁木樨道:“这件事我师父和陛下知不知道呢?”
“应该是知道的!不过这些年他们似乎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叶天星皱了皱眉,“非但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反而有些纵容他们!你知道每次试炼那两成的死亡率都到哪里去了吧?”
见梁木樨吃惊地看着他,叶天星又道:“其实这些岛上很安全,真正出现死亡的情况是很小的,这些人最后去了哪里……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吧?”
梁木樨脑子突然有些乱了,这件事在她离开梅溪书院的时候,似乎有人跟她说过,但是那时候她毒发,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件事。
此时听见说,便脱口道:“这件事很反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