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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句公道话吧!”一个温润优雅的声音响起,坐在梁木樨后方的一个少女站起身来,正是顾凤辞。
顾凤辞出身在礼教森严的楚宇国兵部尚书府,从小修习琴棋书画,精研数载,造诣颇深,在一众名门闺秀之中堪称色艺双绝。跟梁木樨相反,平常很得这位郑师的喜爱,有的时候清高的郑师甚至会主动找她探讨音律或者棋局。
此时顾凤辞站了出来,众人虽然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不过也很羡慕她跟梁木樨的姐妹情深。在岛上一年以来,顾凤辞几乎处处都为梁木樨着想,梁木樨跟她感情也十分深厚。
少女面无表情的道:“刚才林师妹一直在挑衅木樨,想要跟她比试琴棋书画,同门之间互相切磋本无可厚非,然而林师妹明知木樨不善于此道,却想以此为赌约,赢得住进墨梅斋的资格,这便是乘人之危了,林师妹,我说得对不对?”
林夕颜:“……”
“林师妹若是真的想比,不如跟木樨比比剑术,或者八卦阵法……”谁都知道梁木樨的剑术和八卦阵法堪称岛上之最,就连很多老生都比不过她,若是林夕颜去找她比这个,不是找虐么?
顾凤辞接着道:“以己之长戳他人之短,林师妹这样的做法很不厚道。”
林夕颜眼眶再次红了,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顾凤辞仿佛全然没有看到,继续说道:“并且,林师妹还外加了赌注,根本就是在算计!”
林夕颜红着眼睛辩解:“我没有,我只是听闻梁木樨很厉害,有心想要找她切磋一番,如此而已。”因为梁木樨比她还要小了两岁,让她叫师姐是在叫不出口。
“原来林师妹没有觊觎我们墨梅斋,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很是对不住!”梁木樨抢白了一句,然后继续冷笑,“然后呢?林师妹是不是可以跟别人炫耀说,战胜了我梁木樨了?”
林夕颜:“……”
这次,她的泪珠子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就听见顾凤辞道:“林师妹若是真的想要切磋,不妨跟我切磋一番,我毛遂自荐,不知道我顾凤辞的名字会是会折辱了你?”
顾凤辞在梅溪书院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她功夫虽然不甚好,但是勤学苦练,再加上有梁木樨在一旁指导,虽然进不了前三甲,却也是能够在同届之中排进前二十的,而且她的琴棋书画和女红都学得很好,性子娴静优雅,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岛上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郎倾慕于她。
林夕颜这个时候当然不愿意,但是郑师却道:“能够有机会想顾师姐学习,是你的福分,还不快答应下来?”
林夕颜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也不弱,闻言只觉得委屈,但是谁让她自己后来了一步,让师长对顾凤辞先入为主了,不过也好,她这次一定要扳回来!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谁知道这个决定令她觉得更加屈辱,因为在后面的几场比试里面,她连一场都没有胜过顾凤辞,连打成平手都不能够。
林夕颜看着梁木樨那张讽刺的笑脸,恨得咬牙,很快将这件事告诉了紫霄岛上的莫凡瑶。她知道莫凡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并且莫凡瑶年龄比梁木樨大,在紫霄岛上学习的时间也比梁木樨长,若是梁木樨跟她比试,一定会被打得很惨。
想到梁木樨惨败的样子,林夕颜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
莫凡瑶收到信的时候恰逢月考过了,稳居榜首的少女自然不会将低自己一届的梁木樨放在眼里,趁着交流的机会,便乘船到了墨香岛,经过林夕颜一番添油加醋的诉说,心中很是愤懑。
她原本就很宠这个表妹,如何见得她受这样的委屈?墨梅斋不给住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侮辱人,梁木樨算什么东西?最多就只是靠着南浔皇后的关系进来的!居然敢这么嚣张!
莫凡瑶当下就想墨梅斋下了战帖,约她在练武场相较,也好让她在众位师长面前丢丢脸,毕竟据说梁木樨曾经让天晨岛的秦师兄吃过很大的亏。
莫凡瑶的功夫在同届男学员之中也是无人能及,更不要说是第一届的女学员了。当下她挑战梁木樨事情就传了出去,吸引了很多师长和优秀学员前来墨香岛观战。
墨香岛本来不算大,如此一来,更是人满为患,就连阿泽卡、沈熠和叶天星都来了。一时间,墨梅斋的小院里再也腾不出一间空房。天晨岛的那位院长自然也来了,因为他也很想看看自己一年的教导,比之每次稳居第一的莫凡瑶来如何,照他看来,梁木樨应该要比莫凡瑶强一点,莫凡瑶之所以能够稳居榜首,是因为他们那一届没有真正的高手。
比武这一天,墨香岛的练武场围满了人,很多站在后面的根本看不到场中的情形,但是高涨的热情完全压制不住,有人甚至暗中开设了督军,赌莫凡瑶赢一赔一,赌梁木樨赢一赔三。
毕竟梁木樨再厉害也比莫凡瑶少练了一年,这样的赔率已经算是低的了。谁知沈熠在知道了这样的赌局之后,买了五万金铢梁木樨赢,叶天星也跟着买了五万金铢,阿泽卡买了一万金铢,而梁木樨自己也买了五万金铢。实则他们是想买得更大一点,只是开盘坐庄的人设了最大限额,就是五万金铢,再多了就不行了。
其余还是有很多人买了莫凡瑶赢,细算起来,两边的投注差不多,只是梁木樨的赔率比较高,不过大家都不看好她。只有几个亲友支持,若是莫凡瑶赢了,那么买梁木樨赢的钱,也足够赔付了。
赌局在暗地里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这种事情在岛上也常见,师长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学生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比赛很快拉开了帷幕,梁木樨穿着一身粉蓝色紧身衣裤,身形娇小;而莫凡瑶也是一身劲装,看上去英气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