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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的情绪很不稳定,梁木樨一直陪着她。
就在刚才,塔娜终于在她的哄劝之下开口了,告诉她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趁她不注意,偷了她的东西并且挑衅她,说她贵为赤那王的郡主,马术却差得很。塔娜自然不服气,不过那时候她的理智还在,一心记挂着梁木樨,只希望快点拿回东西。
这时候那蓝衣女子开口:“不如我们来赛马吧,你要是赢过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塔娜心有所念,自然不答应跟她比,那女子又道:“这样好了,让你的侍卫们也同时跟我的侍卫比,若是你没有赢过我,而你们侍卫们却赢过了我的侍卫们,也算你赢,我也会把东西还给你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塔娜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血气上涌,就答应跟她比了。
就这样那女子的侍卫将塔娜的侍卫都引开了,而她跟着那女子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跑着跑着,那女子慢慢地落后下来。塔娜原本还很得意,想着自己一定是稳赢了,她不禁回头去看,就见那女子已经落后了许多。她心中高兴,正要大叫她赢了,冷不防身下的马一沉,紧跟着她整个人直往下坠。
塔娜吓坏了,大声呼救,却见那女子慢悠悠地走来,看着她冷笑道:“我以为传说中的塔娜郡主有多厉害,却原来也是个蠢货!你的破东西,我才看不上,还给你吧!”她扔东西倒是准,一下子就扔到了塔娜手上。
继而,蓝衣女子调转马头很快就跑远了,任凭塔娜怎么呼喊也不再回头。
到了这时,塔娜才明白过来,这个蓝衣女子就是来杀她的,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赛马,而是将她引入这个巨大的雪湖。
经此一事,塔娜对这个蓝衣女子痛恨入骨,做梦都想撕了她。
“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你亲自报仇!”
安抚了塔娜一阵子,梁木樨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那个女人到底偷了你什么东西?”据她所知,以塔娜的为人,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相信,就算那个女人偷了她什么珍珠宝石她都不会这么执着地追究的。
塔娜脸上一红,过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手腕让梁木樨看:“是这个!”
梁木樨看了一眼,险些晕过去。那东西根本称不上珠宝,甚至连收藏的层次都达不到!那样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当日结为安答的时候,她送给塔娜的菩提根莲花手串。
说不感动是假的,梁木樨一把抱住了她:“傻瓜,什么样的珍宝都比不上你的命重要!况且东西是死的,丢了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塔娜也抱住了她:“你不知道,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在北雍关没有朋友,就连我的妹妹也跟我不亲近,所以……”
所以她才特别珍惜梁木樨送给她的东西。
听见她这样说,梁木樨心头不禁发酸。此时,她想起了她的另一个好友——顾凤辞,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有没有按照约定去大承。
突然有侍女来报:“拓跋家主求见,娘娘让你们过去!”
梁木樨拍了拍塔娜的肩膀:“拓拔家主这个时候来访,一定是来送礼的!”
“送礼?”塔娜有些不解。
梁木樨就含笑看着她:“有一场好戏,你要不要看?”
“什么样的好戏?”塔娜现在十分疲累,心中又充满了愤恨,除非让她抓到那个女子,否则什么样的好戏都提不起她的兴致来。
梁木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不是要手撕那个女人吗?报仇的机会来了!”
塔娜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掀了被子就从床上跳下来往外面冲。
“等等!”梁木樨将她拽回来,吩咐侍女给她梳洗打扮,一面道,“你准备就这样去见拓拔家主?也不嫌给赤那王丢人?”
塔娜心情激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连声催促侍女们快一点。
梁木樨取笑她:“弄得好像要去见情郎一样!”
塔娜脸上一红,嗔道:“我才看不上拓跋昭宏那个大胡子!”
“还好啊,他哪里大胡子了?”其实梁木樨想说的是,阿泽卡留大胡子的时候没有让你看见罢了,那才叫真正的大胡子!
不过此刻她心情好,也就不继续取笑塔娜了,两个人携了手往南浔皇后那里去了。
拓跋昭宏正垂手躬身站在南浔的一丈之外,解释着什么,而在他的脚边赫然跪着一个蓝衣女子。
塔娜一踏进门,便指着那女子激动地道:“就是她,把我骗进了雪湖!”
“稍安勿躁!”梁木樨拍了拍她的手背,“拓跋家主既然将人带来了,必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让站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拓跋昭宏听见。
拓跋昭宏很是诧异地挑了挑眉,心中对这个小小的女孩子越发不敢慢怠了。
两人上前见了礼,拓跋昭宏便开门见山地道:“都是我管教不严,致使这个贱婢胆大包天,生出了谋害郡主的心思,挑动我们两个部落的关系,其心可诛!现在我就将她交给郡主发落,郡主想将她剥皮还是抽筋,我绝不说半个字!等到回去之后,必然备上厚礼,亲自去给赤那王赔罪!”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而塔娜的目光落在那个女子身上,恨不得将她身上灼出两个洞来。幸好梁木樨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才没有直接冲上去一刀将这女子结果了。
此时,一直坐着的南浔温婉一笑:“拓拔家主这是要为难郡主啊!郡主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杀人剥皮这样残忍的事情呢?既然是拓跋家的私事,还请拓拔家主自己处置就好了!”
“好!”拓跋昭宏面容一沉,“那我就让她也尝尝掉落雪湖的滋味!我一定亲自看着她慢慢地沉下去!”
南浔淡淡地笑道:“拓拔家主怎么处置自己的侍婢,是你自己的事!我想郡主要的只是公理,并不血腥的结果!还请拓拔家主不要提这么残忍的事情,免得吓着两个小孩子!”
“是,是!都是我的错!”拓跋昭宏又转过身来给塔娜行礼,“郡主,实在对不起,是我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