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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脸色一肃,心里恼怒有丫鬟想要爬上儿子的床,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她边上的婆子想要拦下许俏莲,可是许俏莲已经快步的走进去,她只好让边上的丫鬟守在门口,免得有人再进去。
书房里的美人榻上,温泽生脸色红的吓人,衣裳不整的抱着小欣:“我好热,你好凉,让我抱抱……青梅,别离开我……”
“嗯,不要这样嘛!”
小欣倒在他的怀里,双手摸着他的脸,听到声音吓得赶紧回头。
只见她水红色的束腰长裙有点凌乱,娇小的身段凹凸有致,鸭蛋脸上细眉大眼,水汪汪的大眼倒是格外勾人。
她此时又羞又怕,见夫人神色不好,更加害怕,神色慌乱的想要挣脱公子的怀抱,害怕的道:“夫人,不是奴婢,是公子他……”
于氏被眼前的一幕,气的失去理智,愤怒的上前,一把拉着小欣就一巴掌甩过去:“贱人,好好的公子都让你们给带坏了!”
自己就算有那个让小欣当通房的意思,可是自己没点头,这贱婢想暗度陈仓就是该死。
在小欣的记忆里,自家夫人这样愤怒的时候,就是死人的时候。
小欣脸色苍白,赶紧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夫人饶命,是公子喝多了,才拉着奴婢……”
温泽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热的难受,而味道好闻,带给自己冰凉的女人不见了,下意识的下榻去拉小欣。
于氏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被人算计了,焦急的开口:“你们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快去请四叔过来!记住,不要惊动旁人!”
说完就去扶儿子:“阿泽,你醒醒,赶紧拿冷水帕子来!”
她心里觉得,要是儿子实在难受,那么干脆让小欣服侍,等明儿灌了药,也不过是个通房的名分。
温泽生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整个人都要爆炸了,焦躁的一把推开于氏,去拉地上的小欣:“青梅,我好热……”
他的力气很大,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娘,于氏被他推的往后倒去。
“夫人!”许俏莲惊呼一声,赶紧去扶住往后倒去于氏。
小欣也不敢靠近公子,用力挣脱后,快速的往角落跑去。
温泽生闻到淡淡的花香味,贪婪的吸了吸,上前一把抱住许俏莲,埋在她身上深深的呼吸,只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
“不要,温公子是我啊?我不是青梅啊……”许俏莲花容失色,拼命的挣扎,反而让男人抱得更紧。
温泽生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需要这味道,这就是自己的青梅,没有的话会死的!
他快速的抱着她来到美人榻上,压住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于氏措手不及,赶紧低声道:“你们把公子拉开扔到外面的水池子里去。”
这许家大小姐可不比丫鬟,这样被儿子非礼了,可不好安置啊?
可是她带来的两个丫鬟去请大夫,去请四爷了。
剩下的两个婆子又不敢下死手打晕自家公子,也不敢掐,也不敢打,而他的力气却超乎想象的大,反而被他用脚蹬到地上,一时间竟然无可奈何。
这大房的外面就有小厮和侍卫,只要于氏大喊一身,就会有人冲进来。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儿子荒唐事就怕遮不住了。
因为她的犹豫,那边的温泽生已经拉扯许俏莲的衣服,想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到更多的冰凉。
“不要,放开我,夫人救我……”许俏莲低低的哀求,在他身下无力的挣扎,反而让温泽生更加兴奋。
于氏心里又狠又急,看着在角落里簌簌发抖的小欣,瞪了她一眼:“你赶紧去服侍公子,明儿就给你摆酒!”
自己也去拉扯温泽生:“阿泽,你给我醒醒!”
小欣不敢反抗,快速的来到美人榻的边上去拉他衣服,颤抖的开口:“公子,奴婢在这儿了!”
温泽生不耐烦的用脚踹她,她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服,倒地的时候就把他的外衫给扯掉了。
温泽生可能是觉得这样凉快,干脆开始脱自己身上白色的亵衣,眼神通红的看着翻身想要离开的许俏莲,一把拉回她,顺势扯开了她的腰带,再去拉扯她的亵衣……
门口很快有人进来,不是大夫和温君昊,而是许延成父子。
“莲儿!”
“妹妹!”许延成父子大惊失色的上前,用力把温泽生拉扯下来,而衣衫凌乱的许俏莲,快速的拉着美人榻上的薄被盖住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子,簌簌发抖,嘤嘤哭泣……
心里却是埋怨爹和哥哥来的太早了,自己还想和他多亲近一下呢?他带着酒味的粗重呼吸,和那不安分的手,让自己现在想起都心跳加快……她动手把亵衣拉的更低,顺便忍着疼,用力的拧了几把……
“我好热,你们放开我,你们把青梅还给我……”温泽生还在不停的挣扎,眼睛发红的盯着美人榻。
于氏看着在不停挣扎的儿子,无奈的道:“麻烦你们把他拉到耳房,用冷水给他清醒清醒!”
很快大夫就被请来了,扎针弄晕了他,又赶紧去开方子。
于氏皱了皱眉,坐到美人榻上,亲自去拉薄被子,看见她衣衫凌乱,洁白一片的胸口留下很多红印子,赶紧亲自给她整理衣裙,低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许俏莲红着眼,无声的留着眼泪(她是怕有声音自己笑出来)低低的道:“呜呜,我爹娘会打死我的!”
这样说,显得自己的家教多好!
于氏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这事怎么着好?
许延成袍子上也沾染了水渍,脸色沉重的走出来,看着还在哭泣的女儿,肃然道:“温公子这是怎么了?夫人,你看这事怎么着好?我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是也把女儿如珠似宝的养大!”
许梓健疑惑的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温公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像换了个人?难不成被谁动了手脚?”
反正自己不说,可是温泽生就像换了个人的样子,大家都知道不对,干脆自己说出来还减少嫌疑。
于氏恨恨的瞪了小欣一眼,觉得她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爬床:“这件事都怪我管家不严,你们走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许梓健揉了揉脑袋,沉吟后才开口:“我和葛公子来到书房欣赏美人图,温公子酒有点多了,就坐在那喝茶,后来葛公子想临摹一下,又觉得酒多了……我走的时候,看温公子已经睡着了,就去给夫人说一声!”
又疑惑的道:“按说是酒里最容易被人动手脚,酒菜大家都一样吃,要不夫人查一下厨房?”
许俏莲用帕子擦着眼泪,委屈不已:“那温公子怎么会这样呢?”
于氏眼神带着杀意的看着小欣,冷冷的道:“这件事等阿泽醒来就清楚了!”
又看着他们父子,无奈的开口:“莲儿今儿委屈了,可是现在我也不能做主,等明儿再说这事,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许延成叹了口气:“哎,我本来已经打算让女儿和我们镇上的知县家做亲家,可是没想到现在这样了!哎,莲儿,我们先回去吧!秋雨,赶紧来侍候小姐回去歇着。”
“是!”
于氏亲自起身送他们离开,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冷笑:“小欣,我见你聪慧,才让你来侍候公子,这才几天,你就敢下手,还不从实招来!”
“夫人饶命,奴婢真的没有动手!”小欣重重的磕头,一边哀求。
于氏冷哼一声:“把她带下去好好的审问!”
大夫出来后,恭谨的道:“夫人放心,大公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是酒后喝了什么助兴的东西,现在药效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再喝几贴药就好。”
“没事就好,你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对,等下公子醒来了再把脉。”
温泽生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四叔在那说话,声音虽然淡然,却透着不悦:“……温家很多年没有打死丫鬟的事情了,要是真的是那丫鬟的错,交给我处置就是!现在倒好,大嫂你出手就是一条人命,可是那些东西却不是一个丫鬟拿的到的,现在死无对证了!”
于氏在小叔威压下,觉得浑身发冷,抬头想要说什么,看见他的丹凤眼如同两汪寒潭,清幽而深不见底,带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心里一震,期期艾艾的道:“四叔,这事是我不对,太操之过急了!”
婆婆就要来了,这要是被四叔告诉婆婆,可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这温家,她敢在夫君面前大声,可是最怕的就是婆婆和小叔。
温泽生摸了摸自己迷糊的脑袋,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的青梅和自己很是欢愉,可是又不是青梅,只觉得自己拼命的追,累的浑身没劲。
“娘,四叔,你们怎么都在啊?”
于氏听到儿子的声音,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自己独自面对小叔子了,赶紧上前关心的问:“阿泽,你现在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温泽生摸了摸自己晕乎乎的脑袋,脸色带着点苍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娘担心了,我就是喝多了有点晕,睡一觉就好。”
“你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怎么着身边也留个小厮啊?”
于氏半是心疼,半是埋怨看着他:“这下好了,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温泽生揉了揉脑袋,低声道:“有几个人喝多了,我就让他们帮着一起送到家,再说我当时也没什么事啊?”
“你都抱着人家许大小姐不放了,还敢说没什么事?”温泽生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悦:“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的!我去葛家见过葛公子,他说觉得砚台的香气不对!可是你娘已经把丫鬟打死了,现在死无对证!”
温泽生脸色一变,猛的做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惊呼:“娘,小欣死了吗?为什么?”
看着儿子眼里的震惊,于氏可不想儿子觉得自己心狠手辣,红了眼睛:“你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娘心里头又担心又害怕,就让人打板子,好让丫鬟招供!没想到那婆子也是个死心眼,小欣不说她就不停,没成想就这么没了!”
温泽生不耐烦他们母子叽叽歪歪,微微皱眉,沉声道:“阿泽你也该吃一盏长一智,现在的问题是许大小姐那边安抚好!现在秋闱刚过,各路人马都还在等着后续,要是这事传出去!”
看着他们母子难看的神色,继续说下去:“大嫂治家不严,阿泽始终乱弃,都不是我们温家想要听到的!”
于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低声道:“许家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要么用银子,要么做妾!”
“我不要她!”温泽生下意识的低呼,看着他们,祈求的道:“娘,四叔,我想娶许家二小姐,你们就成全我好不好?”
于氏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不可能,这世间,除了许家小姐,难不成就没有好姑娘了?”
“娘!”温泽生眼神哀戚的看着她:“儿子求您,成全我一回好不好?只要您让我娶了她,我此生别无他求!”
儿子这样说,于氏心里恨死青梅,要是自己不答应他,岂不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影响母子感情?
她求救的看着温君昊:“小叔,您看许家这事真的不合适!”
温君昊眉头皱的更紧,手下意识的握成拳,淡淡的道:“婚事自然是你们做爹娘的阻止,不过许家两房不和,你要是想齐人之福,怕是不容易!”
眼神清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抬脚就走,再不走,怕自己忍不住揍他。
于氏其实想自家小叔出力,夫君说过别看小叔现在无官无职,可是比他们都……要是他开口,给许家一官半职,毕竟读书人家就不会不想做官的,可是他不接口,自己也无能为力。
想到青梅的性子,温泽生心理凉了一半,看着长吁短叹的娘,干涩的问:“娘,难道不行吗?”
于氏本来是不想同意夫君的提议,可是现在这局面,干脆按着他的意思来吧……
“不是娘不愿意,昨儿你爹来信,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于氏无奈的摇头:“你爹说李大人前几天病逝,临走前求你爹照顾他的家人,你也知道他救过你爹的命,现在他儿子还小,李家小姐李笑笑就是你的媳妇……”
“不,娘,这不是真的!”温泽生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爹怎么会这样待我?”
于氏也不满意李笑笑这个儿媳妇,这才想着先斩后奏,在白鹿城挑个顶尖的大家闺秀,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只能按着自家夫君的意思来了。
“吴嬷嬷,你去我的梳妆台抽屉里,把最上面的那封信拿来,我也不满意你爹的意思,可是……”
温君昊走出大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边上的灯笼也亮了起来,门口候着的小厮看见离开,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琳琅阁和他住的闲居,只有一墙之隔。
他看着琳琅阁已经关了门,也回到自己的院子的书房,处理好事情后,已经是戌时末,才示意小厮下去,自己来到墙边纵身一跃,就来到了隔壁。
青梅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看着天色黑暗,因着今儿是下雨天,没有星星月亮,只有走廊上的红灯笼点亮脚下。
她长长的叹了一声,不明白今儿幺幺怎么还没回来,想要找温君昊问问,又怕大家误解,只能自己闷闷不乐的盘桓在游廊上嘀咕:“真是的,想他出现的时候,一天到晚也不见人影!”
“哦,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