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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我希望你陪我参加(3)
“浓浓。”他维持着刚才的语调,盯着她又蹙起来的眉心,以及红肿如核桃的双眼,没有放任心头想要吻她的冲动,只是又不着痕迹的往她身上贴近了几分:“出租车司机说你那天在车里哭了一路……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嗯?”
半晌,她吐出了今天第二句话,淡淡的像风:“是么?我不太记得了,可能当时淋了雨,身体不舒服。”
他没有拆穿,大手撑在她脸侧的枕头上,“起来吃饭。”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眼睛看着他,却并没有聚焦在他脸上,似乎穿过他,定定的看在遥远的别处。
对视了有十分钟。
他慢慢支起身体,迈步出去了。
门被拉上,床上的了无生气的娇影渐渐有了动作,她起身下床,来到桌子前,默了片刻,转而悄无声息的吃了起来。
楼下餐厅,桌子上是四菜一汤,营养搭配均衡,味道可口,宁爵西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柳妈上前收拾碗筷,看着几乎没动过的菜色,忧心忡忡:“三少爷,你是柳妈我看着长大的,别怪柳妈多嘴,你最近吃的太少了,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你要是听柳妈的,就再吃一点。”
“不用,我饱了。”宁爵西看了一眼在宁家长了几十年保姆的柳妈:“天不早了,你收拾好也赶紧回去,浓浓那边我来收拾。”
作孽哦,三少爷和三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柳妈抱着碗筷边摇头边叹气的进了厨房。
宁爵西在书房查看几封工作邮件,回复完所有邮件之后,推开笔记本,起身出了书房。
客房内,原木桌子上托盘里的饭菜几乎吃光了,中药也喝掉了,眸光凉了几分,这个事实对他是再一次的讽刺,他在,她没胃口,他不在,她胃口大开。
宁爵西唇角扬起自嘲的痕迹,举目去寻找她的身影。
客房很大,也一目了然。
她不在房间,只能在浴室。
拧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狠狠的撞击着他的瞳眸和心脏,凹凸玲珑的身段洁白如玉,乌黑的长发盖住大半个起伏优美的曲线,透着一股柔媚的性感……
她浑然未觉,赤脚走向喷洒着热水的花洒,似乎准备淋浴。
手臂被炽热的大掌握住,她一愣,这次她眼神准确的定在他脸上,警惕的瞪着他,唇瓣咬的很紧。
“你脖子上有伤,不能沐浴,我给你放洗澡水。”他磁性的嗓音哑到不行。
她双手护在身前,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本能的后退,虽然不说话,但冷冷的眼神已经在拒绝他。
他看着她缩在角落里,沉声道:“浓浓,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会做什么?秋意浓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过去一周多了,浑身的皮肤上依然青青紫紫,到处是那天他留下的痕迹。
那天,在浴室,他起码强迫了她三次,如今,在同样雾气腾腾的浴室里,他却轻描淡写的说不会做什么。
调好水温,宁爵西放好水,侧眸就看到她盯着自己的身体怔怔的愣神,瞳眸一缩,他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
也许,经过那晚,在她眼中,他和衣冠禽兽没什么分别。
心口窒息,他一言不发的过去。
她惊恐慌乱的眼睛瞪着他,不断的后退,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她慌手慌脚爬起来,又滑倒。
连续几个跟头使她摔的很狠,她却全然不在意,盯着他的身影,把自己往最角落里躲。
她的眼神突然变成空洞,瞳孔涣散,缩成一团抖的像风中落叶般的娇弱身体,唇间无意发出的呜咽尖叫,都在向他宣告一个事实:那天他的所作所为唤醒了九年前那晚强暴对她所产生的心理阴影,她的身心都在抗拒他的靠近,他的触碰,甚至不能与他面对面。
倚在角落里的身体开始虚脱下滑,不断的摇头抽泣,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下意识的想上前扶她,没想到却引来她的尖叫:“啊--啊--啊--”
“浓浓,我不想做什么,就想抱你去洗澡。”他停下脚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再受到刺激。
然而此刻她连他的声音都不能听到,他说完这句话后,她捂住双耳,弯下腰,不停的摇头尖叫:“啊--啊--啊--”
尖锐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浴室,长发不断的在空中甩着,有些被花洒打湿粘在她的脸上,苍白的容颜,歇斯底里的嘶吼,像极了女鬼。
宁爵西不敢再说什么,后退几步观察她的反应,她大口大口的喘气,透过乱发瞪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憎恨,像两支锋利的箭直直的射向他。
拉上门,他出去了。
浴室内,她气喘吁吁,一直盯着关起的门,气喘吁吁。
门外,宁爵西僵直着身子站着,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他的双拳握得死紧,关节隐隐作响。
而后,他拿上托盘下了楼,放进厨房,再次回到书房。
立在窗前看向别墅外的夜空,满天的繁星像珍珠撒在玉盘里,这儿是全青城地段最好的高档别墅区,空气新鲜,夜幕也是最干净漂亮。
曾经,他挑这幢别墅当婚房的时候,正是因为这里的夜空格外迷人,后来却因为太忙没来得及带她一起看。
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夜已经很深,那头接听的速度倒是不慢。
“听说意浓人找到了?”莫少薰在电话里问。
前阵子找人,宁爵西把秋意浓所有的人际网全翻了出来,他也亲自去过莫少薰诊所,人没找到,听说她接受过莫少薰的心理治疗,便把莫少薰的电话号码要了过来。
“嗯。”宁爵西的俊脸恢复成了淡漠如水,一手插在裤袋中,抬头仰望着幽静迷人的夜空:“她身上有伤,刚才想帮她洗澡,她看到我就尖叫……”
莫少薰一阵紧张的声音传来:“你说具体点。”
他如实描述,莫少薰听了叹了口气说:“宁先生,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当年她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心理疾病有多严重,典型的癔病。用句不是一名心理医生该说的话说,当时她就是个疯癫的状态。现在听你这么一描述,她对你的抵触已经深入心底,对你的恐惧和憎恶淌在血液里,要想把她恢复原样,除非把血全部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