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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只是想亲你,没有别的(3)
宁爵西头都没抬,继续翻阅文件,轻描淡写回答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倒是你,好象还在流浪,不如早点定下来,说不定可以把婚礼放在一块儿办了。”
“啊呸!”裴界胸口被怒气填满:“宁爵西,你丫脸皮怎么越来越厚,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现在你和秋意浓真真假假的婚事闹的满城风雨,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最让我烦躁的是所有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追问什么实情,靠,我堂堂裴少居然成为了你的发言人,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放心,我会付你报酬的,价钱随便你开。”宁爵西作势从抽屉里拿出支票。
裴界快被气的吐血了,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一拍桌子走人,边往外面走边嘀咕:“你等着吧,就算我拦不了你,宁家人那关那个女人也过不了。”
“不一定。”背后是宁爵西不置可否的笑声。
裴界走到门口,气哼哼的回头说:“行,我等着看,我会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女人是用什么手段能一下子说服宁家所有长辈,成功入住宁宅。”
宁爵西挑了挑眉,并不想多说什么,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大名,合上文件后说:“午饭时间到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裴界嫌弃的摆摆手:“我才不要,你好歹也是堂堂一老总,每天的午饭就是盒饭,你不嫌厌,我看着都厌了。”
宁爵西拧上钢笔,起身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屏风后面,那儿有条餐桌,上面摆了秘书刚送进来的午饭。
下午,秋意浓还在睡觉,朦胧间接到宁爵西的电话。
“还在睡?”
“嗯。”她模糊的应着,坐起身:“你下班了吗?”
“还有半个小时。”他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半小时后我去接你,记得收拾一下。”
她又岂是听不懂他说收拾的意思,毕竟要成为夫妻了,早晚都要住在一起,于是轻轻应了一声:“好,那我在家等你。”
结束电话,她下了床,打开衣柜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半小时后,她从窗户里看到他的车,拎着行李下楼。
这时候秋家人都不在家,厨房保姆看到她提着旅行箱有点奇怪:“二小姐,天快黑了,你要去哪儿?”
秋家除了蔻儿,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包括保姆,最会看主人的脸色,经常在背后嚼舌头,挑拨离间。
秋意浓不是不知道,只是懒的理,因此这次也没有理会,径自推着旅行箱走出大门。
宁爵西下车帮她拿旅行箱,提起来的一瞬间感觉有点沉,侧眸看她:“怎么带这么多?”
秋意浓弯唇浅笑:“有些东西用习惯了,再说扔掉也怪可惜的。”
“你倒挺念旧。”他看她一眼,一只手轻轻松松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厢。
上了车,他边发动车子边问她:“肚子饿吗?”
“嗯,有点。”她睡了一下午,起床没吃东西,又忙着收拾行李,这会才感觉到肚中空空。
“想吃什么?”
“嗯,我能吃辣吗?”她想起那天在中餐厅吃饭,她点辣菜时他好象皱了下眉。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发笑:“当然可以,不过不要太多,吃辣的吃多了容易上火。”
“唔……怎么办?”她小小的叹气。
“什么?”他握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
她试探的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何其睿智,一下就听出来她的意思:“你是说酸儿辣女,万一你肚子里的是个丫头怎么办?”
“那你喜欢女孩吗?”
他看着她一眨不眨的水眸,笑了下:“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哦。”她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又问她:“你喜欢男孩女孩?”
本以为她的答案和他一样,她却老老实实的说:“男孩。”
“原因?”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这样以后可以保护我啊。”
很特别的答案,但也听得出来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宁爵西沉了长睫,左手平稳的握着方向盘,右手捉住她的柔夷:“以后我来保护你。”
“嗯。”她依旧没抬头,目光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他干燥温暖的大掌包裹着,低低的应着。
他见她情绪不高,抬眉问:“不信?”
“不是。”她笑着看他,把手不着痕迹的抽出来,坐正了身体,似乎真的在想问题:“我是在想晚上吃什么。其实不吃辣的也行,我想喝粥。”
“好。”他平静的收回右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想吃哪家的粥,我让人去买回来。”
秋意浓赶紧说了她最常去的那家粥铺。
宁爵西带着她来回盛世王朝大酒店,是上次那间顶层豪华套房,然后打电话让人去买秋意浓要喝的粥。
“你晚饭吃什么?”秋意浓洗了澡出来,见她要的砂锅海鲜粥已经送过来了,就摆在餐桌上。
宁爵西拿着电脑正在回复邮件,却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她身上穿着应该是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睡衣,蓝浅灰色条纹,胸前有只卡通的熊猫脸,下面的浅灰色长裤上也满满是熊猫脸,再往上看,她卸了妆,小脸上白嫩干净,整个人活脱脱是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卡通少女。
把电脑丢到一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嗓音低醇:“过来。”
秋意浓心脏一悸,垂在身侧的手指悄然用力,下一刻,她状似无意的笑了笑,直接走向他对面的餐桌:“不要了,你在工作,我吃饭,不打扰你了。”
宁爵西深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默不作声的拉了椅子坐到她身边,她正在往碗里盛粥,便装作十分自然的转头问他:“你要喝吗?”
他没回话,下一瞬间,她腰上一紧,整个被他抱坐到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当然要喝,这一锅粥可是两人份的。”
陷在他宽大霸道的怀里,她有种陷在深渊泥潭的恐惧错觉,无法挣扎,每挣扎一分她就往恐惧里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