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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山关,白起府邸。
此刻,往日一向淡然冷静的白起,却是一脸烦躁和不忿,不停喝着闷酒,房间之内,时不时传出怒吼。
“主帅重伤未愈,战事由我五虎任何一人掌管,某心中都无他意。只是,区区小卒韩信,何德何能,能够执掌三军?!”
也难怪白起生气不忿,实在是现在李存孝因为和六耳猕猴一战身受重伤,一直未能痊愈,导致大秦强军攻占叁山关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始终未能整兵准备北上。
而就在此时,姬考却是发来皇令,命韩信为三军主帅,全权指挥战事。
听到白起的言语,房间当中陪他喝酒的偏将,也是出言附和道。
“是啊,将军您乃是堂堂的五虎神将,于我秦当中,论起地位,当属前十。这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何不让将军您为主帅,反而让你听命于韩信这个南疆荒野当中,只担任过区区‘白马义从’野军的小小将领。”
“对啊,虽说之前南疆一战,这韩信阵前枪挑姜子牙,出尽了风头,但他何德何,能管辖我秦三军?”
听完几个偏将的言语,白起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某倒不是责怪陛下。只是,韩信虽强,但……但始终太过于年轻。又一直位于深山当中,久不闻战事,现在猛然让他执掌三军,恐生变故。”
“另外,某也不是想当这三军主帅,实在是心忧战事。唉,除了这韩信以外,我五虎当中,谁任主帅,某都会心甘情愿。等等,除了吕布那厮。”
众人哄笑。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邓九公的话语。
“哈哈,白老哥何事如此开心?!”
邓九公这几日心情不错,一来是女儿邓婵玉和吕布两情相悦,了却了他心中一件大事。
二来是大秦攻破游魂关,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因此,这小老头近几日心情大好,每天小酒喝着,小菜吃着,没事了还老爱串门,找白起唠唠嗑,吹吹牛。
“哈哈,老弟来了。”
白起闻言,朝着麾下几个偏将一挥手,然后大笑着出门迎去,同时命人再备酒席,邀邓九公入座。
两人酒过三巡,邓九公开口道。
“老哥,弟弟看你这眉头一直微皱,可是为了陛下册封韩信为三军主帅之事?!”
“唉!!!”
白起闻言,端起手中的杯子,将当中烈酒一饮而尽,点了点头,开口道。
“老弟,你我也不是外人,今日,当哥哥的便是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遥想当年,我白起不说是第一个从龙之臣,但却也是数一数二,除了皇后娘娘,以及元霸、飞虎将军等人之外,我仅仅比李白、田不易几人晚几天跟随陛下。如此资历,我大秦朝中,没有几个比的上我白起的吧?”
邓九公点头,又为白起斟满了烈酒。
“当然,朝中不能论资排辈,军中更是看重战功。我白起有自知之明,战功的确不如其他四虎,排在五虎最末,无话可说。”
“可是,这韩信为什么压我一头?刚刚才来几天,便是为帅三军?这……唉,这实在是让哥哥我心有不甘啊。”
“再有,今日朝堂之上,他韩信刚刚受任为帅,便是命我负责押送粮草。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让人狂怒。”
“唉!!!”
听到这里,邓九公叹息了一声,开口打断了白起的话语。
“老哥哥啊,咱……咱就认命吧。现在偌大天下,风起云涌,大乘修士多如狗,地仙修士满地走,你我两人,真真老了啊。”
邓九公这句话是实话。
白起虽说在秦国前期,战力无可匹敌,一人之威,便是可撼千军万马。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起的战力现在在秦国诸多猛将当中,已经……不能算是顶尖级别了,曾经和他差不多的薛礼、关羽、吕布、李存孝四虎,皆有奇遇,早就已经和白起拉开了距离。
听完邓九公的话语,白起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摸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烈酒一口饮尽,脸上突然涌现出来了老将没落之色。
喝完这杯酒之后,突然的,白起眼眶一润,自嘲一笑,叹息道。
“是啊,是老了啊,不比吕布这些小子们了。唉,难……难怪陛下不再器重我白起了。”
“老哥,这就是你想多了啊。”
看到白起一脸落寞,邓九公赶紧举杯敬酒,开口道。
“哈哈,老是老,可咱们是老当益壮。不信叫吕布那些个小子过来试试,看你我大刀血剑,不劈得他臭小子抱头鼠窜。”
白起哑然失笑,开口道:“吕布那是让你,谁叫你是他岳父。”
说完这句话,白起又喝了一口杯中酒,叹息道。
“唉,老弟,你也不用劝我了,哥哥心中明白得很。如存孝,这小子也是哥哥我看着长起来的,曾经十八骑破城,深海擒活龙,南疆证道成神。又如关羽,过五关杀六将,刀劈圣人。再像薛礼,三箭惊天下,北原碎万军,比起他们,我白起有自知之明,就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得不服!”
说道这里,白起叹息更浓。
“唉,所以说,陛下不再器重我白起,实在是情理之事。只是,我白起心中有恨,恨没有机会,恨无法施展手脚,日后只能当个押运粮草的军后守备了。”
句句话语,好似说到了邓九公的心里,让这名老将也是跟着唏嘘了起来。
突然的,邓九公虎目一沉,压低了声音,凑到白起耳边开口道。
“老哥,如今有一件大事放在眼前,如若成功,你我便是可扬眉吐气。”
“噢?什么大事,老弟说来听听……”,白起有点酒醉,开口问道。
“哈哈……”,邓九公大笑了起来,立即取出一枚玉简,展开之后,却是叁山关周围的一副地图,他低头,指着其中一处开口道。
“老哥请看,此地名为……碎星乱,虽然途径险要,但可却直通狂风关雄城背后。那狂风关前城巍峨险要,后城却是残破不堪,如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引奇兵突袭狂风关,一夜将其拿下,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