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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4利马窦的信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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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朝会创造了一个奇迹:内阁、六部、五寺、都察院、通政使司挨个被两位尊贵的老太太喷脸,还不能擦。俩老太太喝着苹果汽酒一直喷到紫禁城要掌灯落锁,才放过满朝文武,心情舒畅的带着宝贝儿子回后宫。满朝大臣袍袖掩面,落荒而逃。

    在17世纪后半叶,香槟地区上维莱修道院有一位担任管家的修道土,名叫D·P·佩里农,他具有丰富的化学、物理知识,还是个天才的品酒师。为了酿造出优质的葡萄酒,他打破了传统的酿造工艺,凭着自己超人的味觉,对多种葡萄酒进行混合和稀释,然后装入瓶中进行二次发酵。1687年秋天,佩里农把配好的酒装瓶,塞上软木塞密封,然后放入酒窑。经过一冬的发酵,到第二年春天,酒液内产生和积畜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当佩里农拿起酒瓶摇动时,二氧化碳从酒液中迅速释放,巨大的压力将瓶塞砰然冲开,乳白色的泡沫汹涌而出,酒香四溢,品尝者无不交品称赞。

    凭着大量的实验,穿越众用苹果酿出苹果汽酒,已经狠狠的冲击了亚洲的市场,得到了明国皇室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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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Ri弟兄(Matteo_Ri,利马窦):

    我首先在这里对您和您领导的辽宁教区,在扩大教会的影响作出的贡献表示祝贺。

    我代表濠镜耶稣会,请求您和辽宁教区提供帮助。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才想到写信给您,请您看在我们共同侍奉的天主的份上,协助我们渡过难关。

    今年四月,广东的南雄发生了邪*教“白莲教”煽动的暴*乱。暴*徒们攻占了南雄府城,建立了他们的政权,并且继续向附近扩张。广东的地方政府调动了很多的军队去镇压,可惜明国的军队的作战能力确实不行,目前也只能和叛军形成对峙的形势。

    明国政府除了在战场上打击“白莲教”,还在各地打击宗*教组织。很不幸,我们这些天主的仆人和信徒也被涉及了。在我们的一再沟通协商之后,当地政府答应不把我们的教牧人员和信徒关进监狱,但是所有人都要被驱逐。

    现在在濠镜,总共收容了数量在两千左右这样的“宗*教*难*民”,估计还有更多的人会被驱逐到濠镜来。据我们的了解,福建方面的难*民也会被驱逐过来,小小的濠镜将无法承受增加这么多的人口。我们和Mendoza长官多次商议对难民的安置,都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满多萨,Airez_Gonzalez_de_Mendoza,1582年左右的澳门葡国地方长官,没找到其他人,就是他了。)

    其实我们有几个选择,但都不合适。第一个就是把他们安置到菲律宾,但是考虑到西班牙人对华人的多次野蛮屠杀,我们绝对不能做这个选择;再一个是安南,安南人对华人也是极不友好的,这样的选择也是不妥当的;巴达维亚是无耻的荷兰人的地盘,也不合适;至于印度,太过遥远了,而且难民们也不接受。而一再讨论之后,我们发现最合适的选择就是把他们送到您主持的辽宁教区了。

    首先一个原因,那里也是明国的范围,在难民的眼里,虽然偏远,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还有一个情况,辽宁的货物已经大肆在广东销售,已经改变了明国民众心里辽宁是野蛮地方的观念。顺便说一句,辽宁货物在濠镜也是很畅销的。

    再有一个,辽宁是一个自*治的地方政府,可以自行制定法律法令,并且可以不执行明国中央政府的一些政策。您领导的辽宁教区就可以短时间内得到很大的发展,并且Pasio(Francesco_Pasio,巴范济)弟兄管辖的东瀛教区也是在辽宁的管辖范围内。

    还有一个,在和您以前的通信中,您提到过现在的辽宁政府是接受外来的移民和宗*教的,还很欢迎热爱熟悉各种学术的绅士和诚实的商人。难民们都是和我们有经济来往的诚实商人,以及热爱学术的绅士,都是不容于明国主流社会的人。我可以向主发誓,他们都是诚实可靠的绅士。

    我现在都搞不明白,数学、物理、化学(信是用葡萄牙文写的,别误会。)都是有用的学科,为什么明国的政府和主流社会都不重视呢?设置把这些称之为“奇技淫巧”,意思是指过于奇巧,让人着迷,却又无益的技艺与制品。(“淫”字在这里是过分、极端、沉迷、上瘾的意思。)

    我将委托Gomez弟兄(Pedro_Gomez_S_J,高麦斯)携带这封信到辽宁和您联系,如果您和辽宁政府协商,同意接受这些难民,可以立即确定船只,由高麦斯弟兄带领直接到濠镜接收难民。

    除了明国的难民,在濠镜还有不少的葡萄牙难民,他们是因为涉嫌支持葡萄牙复国组织,遭到了西班牙当局的驱逐。人数也是不少的,濠镜也希望能让他们移民辽宁。他们很多都是各行各业的工作者,以及常年航行在海上的船员,和流落东南亚的雇佣兵,应该会受到辽宁政府的欢迎。

    主啊!我真是受够了那些高傲无礼到极点的西班牙人,抢夺了葡萄牙的荣耀,还让我的祖国遭受那样的苦难!如果利马窦兄弟能够说服辽宁当局接受他们,作为葡萄牙人,我将衷心感激。

    另外,作为您的朋友我还有一个忠告,最近在菲律宾的西班牙混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排华。这个消息,希望对您开拓和辽宁政府的关系会有帮助。主啊!原谅我使用了“混蛋”这个不雅的词语!

    无耻的荷兰尼德兰人最近也有一些新的动向。传说他们派往Formosa(福尔摩沙,荷兰殖民者对宝岛的别称。)的一支探险队失去联络了,在濠镜的尼德兰混蛋认为是福尔摩沙的土著干的,叫嚣着要怂恿巴达维亚惩罚他们认为的“野蛮人”。真是愚蠢,一个有几千年文明的国度怎么会是“野蛮人”呢?!主啊!原谅我再次使用了“混蛋”这个不雅的词语!

    孟买那边已经传回消息:尊敬的Ruggleri大人(Michele_Ruggleri,罗明坚)已经离开了孟买,启程回梵*蒂*冈。罗明坚大人身体非常健康,他以前罹患的疾病完全没有复发的迹象。李医生的医术确实太神奇了,连我们束手无策的疾病都能够治愈。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明国绝对是一个文明发达的国家,只是由于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束缚了他的发展和扩张。

    好了,不再多说了。希望您能够尽快让迷途的羔羊得到安顿。

    您忠实Cabral(Francisc_Cabral_S_J,嘉拉耳,当时的澳门耶稣会会长)

    1589年8月XX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