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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五点育红小学的放学之间,早已等在校门口的程将行一见到杨若婷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杨若婷拉上了电动车,然后载着杨若婷与张洛宝一起风驰电掣般向合新路的那家赌馆驶去,毕竟六点整他们就必须送杨若婷回家,现在时间就是金钱。
合新路内藏有一家赌馆,也就是程将行偶尔光顾的那家,是道上一个外号叫“鬣狗”开的,名号在这一带还比较响亮,不过鬣狗不是经常在这里守点,一般都是由他手下的小弟负责打理赌馆。
赌馆设在一个棋牌室的后面,位置比较隐蔽,而且面生的人不轻易让进,由于小心谨慎所以开馆一年多也未被人民公仆给端掉,这附近大都是原先某个湾子里面的村民,因折迁还建而搬到了这里,湾子里的原住民个个都拥有不少的土地,折迁后不少的人都成为了小土豪,最不济的身家也接近上百万,有钱了有些人自然而然就随之堕落,**、吸毒、玩女人的都不在少数,更有不少精神空虚者开始玩起了赌博以追求激烈,这也是鬣狗将赌馆开设在这里的原因。
张洛宝与程将行带着杨若婷到了合新路后找了个僻新的地方,将杨若婷的校服换下换上了他们准备好的行头,然后又将那束染成了黄花的给杨若婷带上,做完之后二人便带着杨若婷朝赌馆走去。
来到赌馆,程将行冲守门的混混递了根烟打了声招呼,说张洛宝与杨若婷是和他一起的,守门的混混打量了一下张洛宝与杨若婷后便敝了敝头,示意三人可以进去了。
守门的混混点燃香烟猛吸一口,看着杨若婷的背影自嘲地笑道,“老子自问玩赌都是够早了,尼玛这丫头混得比老子还早。”
赌馆面积不大,里面乌烟瘴气四处都飘散着烟味,馆内总共摆了三张长桌,桌边都围满了人,一张桌推牌九,一张桌是扑克看九点,一张桌摇骰子。
第一次进入赌馆,张洛宝的心情有些复杂,紧张之中夹杂着些许的期待,对于赌徒这类人张洛宝并不怎么了解,毕竟除了程将行外他基本没接触过像他这样类型或者比他更疯狂的赌徒,而程将行至多也只能算半个赌徒而已,至少他赌起来没那么疯狂。
以前从报纸或电视剧中,张洛宝看到某些赌徒甚至赌到倾家荡产也继续借债照赌不误,张洛宝实在觉得是不可理喻,他也曾问过程将行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些赌徒近乎扭曲的心态,而程将行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拍着张洛宝的肩膀说道,“等你以后亲自参与其中,你就会体验到赌博的乐趣。”
张洛宝一边随着程将行向前走去一边留意着赌场内的混混与众赌徒看向杨若婷的反应,虽然杨若婷此时看上去就是一正宗版的**少女,虽然赌馆内的赌徒们只顾关心赌局对杨若婷根本就是置若罔闻,而那些赌馆内的混混们顶多也只是打量杨若婷一番后便不闻不问,只是由于心中有鬼张洛宝仍旧是有些忐忑不安。
这时候程将行已经走到了看九点的长桌边,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偏僻位置挤了进去,然后便冲张洛宝招手,示意他快点挤过来。
张洛宝会意,牵着杨若婷便朝程将行走去,岂料快走到程将行站立的长桌边时却情况突变,杨若婷突然生生止住了脚步,双手死死地拽着张洛宝的衣服死活不肯向前迈出一步,脸上是一副怕怕的表情小声地吐出了二个字,“我怕。”
张洛宝扭头看到了杨若婷脸上的害怕表情,这种情况虽未曾料想到不过张洛宝感觉也没多大问题,从口袋中掏出了杨若婷最喜爱的棒棒糖加外巧克力开始哄杨若婷走向桌旁,只是令张洛宝没能想到的是,这两样法宝全都失了效,无论张洛宝怎么哄骗杨若婷就是死死地拽着张洛宝的衣服绝不松手,还拼命地将张洛宝朝角落中拉去。
见到这一幕的程将行连忙过来陪同张洛宝一起向杨若婷施加压力,可无奈两人软硬兼施都没有任何效果,程将行的手还差点被张开嘴巴的杨若婷给一口咬到。
“卧槽。”无计可施的程将行与张洛宝只得带着杨若婷走出了赌馆,就这样张洛宝的第一次赌馆之行就以这种搞笑的方式而草草结束。
走出赌馆后张洛宝长吁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只是没能亲自体验赢钱的快感,张洛宝内心隐隐有点小小的失落。
两人带着杨若婷刚回到了便民店,守在店内的钱江见到程将行后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迎了上来,然后搓着双手对程将行兴奋地问道,“厉害呀程将,这么快赢到位了,赢了多少冽?”
“赢你个妹。”一肚子闷气的程将行冲钱江没好气地喊道,然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中。
看着一脸怒火的程将行,钱江没敢对他继续追问,转而小声对张洛宝道,“怎么回事冽多宝?程哥发这大的脾气。”
“呼!”张洛宝长吁一口闷气,瘪了瘪嘴无奈道,“有人不配合撒。”
“不配合?”钱江一怔,扫视了一眼后这才注意到了已经躲到了角落中存在感极低的杨若婷,只见她仍旧是一贯的麻木表情,而且嘴里又开始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哦。”钱江一副明白了的表情,然后拿起报纸躲到了一边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在程将行怒容满面地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妈地个巴子,满场的票子尼玛就是赚不到手。”越想越气的程将行一拳砸到了沙发的扶手上恨恨地说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从明天开始,老子一定要**到这丫头听话为止。”
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后,张洛宝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岛国动作片那独有的**情节,自嘲了笑了笑后对程将行说道,“算了八筒,今天的事只能说明这歪门邪道的钱摆明了我们赚不到,不过几百块的零花钱而已,想开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什么叫我们赚不到了,老子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程将行不爽道,“一身衣服加一个假发都尼玛去了二百大洋,投资过后不赚上一笔老子就是不痛快。这丫头今天的反应摆明了就是害怕陌生人多的地方,有个什么大不了的,多锻炼锻炼完全可以解决,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包括辅导学习借以增加友好感,再者就是带她逛商场与超市,专拣人多的地方去,最多半个月绝对搞定。”
面对程将行执意要钻牛角尖,张洛宝也没办法,程将行钻起牛角尖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人,劝是根本就没有用了,只有他自己吃到苦头感觉无力回天之时才会知难而退。
果然第二天程将行便开始实施起了对杨若婷的**,而张洛宝也喜得自己无事一身轻,又有时间与宁天行一起上网玩英雄联盟了,但好景不长,这种情况在五天之后的晚上便以程将行的几欲崩溃而告终。
“老子算是彻底地服了,尼玛伺候太婆都比伺候这丫头要强。”表情几欲抓狂的程将行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发泄不满道。
一旁的张洛宝捂嘴窃笑不已,像程将行这种天生的急性子,又最不爽嘀哆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做那种极需要耐心的**,更何况他的**对象还是呆若木鸡的杨若婷,其结果早就不言而喻。
“多宝,哥还是得靠你了。”发泄怒火过后,程将行将语题又转移到了张洛宝身上,“我觉得要降服这丫头还是你出马更靠谱,毕竟你连宁天行那种野性之人都能够训服。”
“开什么玩笑了八筒,让我**结果会更惨。你不要认为我**好了宁天行就同样能够**好这丫头,这告诉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张洛宝收敛起了窃笑一本正经地回绝道,守望的天空中,那重度自闭症患者的父亲被逼到几乎发疯,万般无奈之下后选择了逃离的情景早就无比深记得的影射到了张洛宝的脑海之中,虽然杨若婷还未到那种夸张的重症地步,但在张洛宝看来,**杨若婷是只有**才会做的事情,而他则绝不想成为那种**。
“是不是兄弟了?”程将行拿出最后的绝招开始逼迫张洛宝,“我可是从事都没求你什么了多宝,这次就当哥求你一回,是兄弟的话就点个头。”
“……”张洛宝无语,程将行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万般无奈之下张洛宝只得点了点头作出选择。
“这就对了嘛多宝,”程将行喜笑颜开的用手拍了拍张洛宝的肩膀,“这丫头交给你我可是再放心不过了。”
张洛宝额前暴汗。
重任全压到了张洛宝的肩头,回到家中后,无奈之下的张洛宝开始制定起**杨若婷的方案,然后便开始了艰苦的历程。
辅导学习既是必须进行的项目,也是增加与杨若婷之间友情的最佳方式,只是杨若婷基本上已达到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地步,无论张洛宝是辅导得多么地耐心,讲解题目是多么的细腻,但张洛宝始终感觉收效甚微,这丫头甚至吝啬到连笑容也没有对张洛宝回报一个,看来这第一个方案要想在短期内取得效果是不可能了。
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张洛宝感觉就算是对自闭症而言也应该会有一定的效果吧,这也是他的第二方案,到了星期六下午,辅导了杨若婷一上午功课的张洛宝便骑着电动车载上杨若婷到中山公园游玩去了。
到了中山公园,今天逢双休又是下午,里面的人很多,有大人围坐一圈在草地聊天,也有小孩们在四周玩耍嬉闹,四周皆是一片绿色空气又好,张洛宝贪婪地张嘴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心情感觉到无比的舒畅,此时的他已然把**杨若婷的郁闷给暂时抛到了脑后。
中山公园不仅休闲聊天玩乐,更有着许多可供大人和孩子们玩耍的娱乐项目,比如过山车,摩天轮等等,张洛宝将杨若婷带到了这些游戏项目旁,然后便观察起杨若婷的面部表情上,想看一看她究竟对哪个游戏感兴趣。
只是张洛宝观察了半晌也没发现杨若婷对哪个游戏项目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没办法,无奈之下的张洛宝心想随便挑一项吧,坐上去玩乐之后说不定这杨若婷的反应就会改观了。
买了两张碰碰车的票,这个项目是张洛宝最喜爱的游戏之一,爽,刺激,平时在马路上开车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擦碰撞的事故发生,可碰碰车就不同了,可以尽情地让张洛宝碰撞到爽。
跟杨若婷坐上了同一辆碰碰车,张洛宝将杨若婷的双手按在了方向盘之上,游戏开始后,张洛宝一边驾驶着碰碰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杨若婷的面部表情。
“我勒了个去,”发现杨若婷面不改色神情依旧后,张洛宝郁闷地吐槽道,“一张票二十块了丫头,你好歹给叔叔一个反应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