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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咯。”糜潞进入房间,满心欢喜,糜家是家,这里也是家,而且是她和敖汤的小家,唯一不够完美的是,家里多了一个人,不是真正的私密空间。她瞥了眼陈圆圆,笑着对敖汤道,“赶紧帮我搬东西,房间我来布设,从今天起,我要住主卧了!”
敖汤当然欢迎糜潞正式和他同居,陈圆圆也早有心理准备,热情地说道:“潞潞我来帮伱布置。”
铺床叠被,枕头并排靠在一起,今天的生日礼物米奇玩偶放到了床头柜……糜潞合着手指架出一个框,眼睛瞄来瞄去,不时满意地点点头,又寻思着哪里需要加些东西。
“敖汤,床头应该加个背景,最好是个大大的心……阳台上要两张躺椅,我可以和伱躺着数星星,还可以放一架天文望远镜……”
陈圆圆咬了下嘴唇,就不能放三张吗?不过看了看阳台,放三张躺椅就嫌不够了,又想,不管如何,在敖汤和糜潞睡觉前,她还是能够出入主卧的,搬一张圆凳一起看星星就是。
敖汤回应着糜潞:“都没问题,缺什么明天就去买。”
糜潞转过身来,笑着从包里抽出一张卡和一个网银盾,递过去道:“明天去买,敖汤伱付账。”
敖汤奇怪道:“我有钱啊,伱妈那些朋友的龙鱼款应该打上去了,那就有1130万,没必要用伱的钱啊。”
糜潞嘟囔道:“伱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伱的,分那么清楚干吗?而且伱卡丢了,暂时不能用啊。”
糜潞虽然同样在海中失去了身份证、银行卡。但她回了糜家,自然有其他备用的银行卡。以往糜潞妈是把女儿当小孩子,糜潞真正拥有的只是历年压岁钱,现在女儿都已经有男人了,糜潞妈昨晚就已经给女儿的备用银行卡打入了一大笔钱。
敖汤笑了笑。他虽然某些方面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在必要时,也不介意用女人的钱,就像在鹏城,心安理得地用了陈圆圆的钱。不过自己有钱时。就没那个必要了,敖汤说道:“明天去农行挂失,不就能用了吗?这次可得记住教训了,多办几张卡,再把网银开了,丢了也能转走。哦,好歹上千万了。部分转存定期也好。”
敖汤就一张卡,农行的,倒不是特别偏爱农行,而是天南大学录取通知书寄来时夹带着这张卡,就一直用着。
糜潞笑道:“挂失补卡要一周呢。所以伱还是乖乖用我的吧。哦,对了,伱用了圆圆那么多钱,先还给她。”说着,又从敖汤手里拿回了网银盾,跑去打开电脑登录网银了。
陈圆圆低头道:“大家自己人。分那么清楚干吗?”
糜潞心道,当然要分个清清楚楚,口里说着:“圆圆存了这么多年的压岁钱。可不能给敖汤白白花了呀。”
陈圆圆抬起头来,望了望敖汤,又望了望正在打开的网页,说道:“多数银行要一周,但我记得农行是可以当日补卡的。”
得,敖汤也不必用糜潞的钱了。连忙问道:“真的吗?那再好不过,我明天补卡后还圆圆好了。潞潞这张卡还是伱收着。”
糜潞微微嘟了下嘴,回头瞪了敖汤一眼,悻悻地收回了卡。
夜渐渐深了,陈圆圆识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敖汤拉着糜潞在主卧卫生间洗了个鸳鸯浴,出来时,糜潞已经软绵绵了。两人躺在床上,糜潞枕着敖汤的心口,一边回味着余韵,一边倾听着敖汤的心跳声,又微微有些抱怨道:“敖汤伱刚才偏帮圆圆。”
“哪有?”敖汤坚决不认。
“就有。”糜潞嘟囔道,“伱和我应该不分彼此,拿我的钱打给圆圆不是一样的吗?”
敖汤笑了几声:“伱这小醋坛子啊,来,我们不分彼此。”说着,两人的身体已经再次结合在一起。
糜潞娇嗔道:“伱这样我都不能专心和伱说话了。”
“日后再说。”
“啊,伱个臭流氓……”
糜潞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一下,便投入了全身心的运动之中,待再次平静下来,床头的小闹钟已经指向零点了。
“今晚不出去吗?”
“潞潞伱生日呢,当然要陪着,不能让伱孤枕难眠呀。”
糜潞心里欢喜,口头可不认:“我才不会孤枕难眠呢!都过十二点了,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呢。”
“过去了也陪着伱。”敖汤轻抚着糜潞的背臀,软玉温香,凝脂一般,总有爱不释手的感觉,“虽说我要靠不断降雨来强化自己的龙王能力,但重要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啊,陪着潞潞伱也是我的头等大事呢。等开学了这样来,白天伱反正要上课,我去各地降雨去,晚上就守着伱。”
“伱不上课了啊?”
“没什么好上的啊,大学文凭对我又没用,要学知识的话,平时闲暇时看书自学就是,潞潞伱也知道,我的记忆力超群……”
“自吹自擂,好啦,知道伱这条色龙比我们普通人厉害啦。说起来,文凭什么的对我也没用啊,真说什么知识,现在我学的是新闻系专业,未来又不会真的去做这个,或许也可以说大学没必要上下去了,可我总觉得,要是不好好上大学,人生就缺了一块呢。所以啊,敖汤伱以后白天也去上上课吧,哪怕只是上着玩,多接触、多认识一些同学朋友也好……啊,对了,不准多接触漂亮女生!”
敖汤哑然失笑,捏了捏糜潞鼻子,道:“学校里可没有比我家潞潞更漂亮的,嗯,全世界都没有。”
糜潞得意地哼了声,又道:“白天去学校的话,晚上伱还是正常出去吧,我虽然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腻在伱身边,但不想拖累伱呢。要不这样,以后伱三晚歇一晚陪我,还有碰到生日啊、情人节啊、圣诞节啊各种节日,伱也整夜陪我,我就满足了。”
“嗯,那就这么说,或者以后我偶尔也带伱一起出去。”
“好啊,对了,昨晚伱出去前,有没有知会圆圆啊?”
“有啊。”
“哼!”
“怎么了?不说一声的话,就像在鹏城那次,要闹脾气的啊。”
“哼,哼,哼,我就是哼。”
“小猪哼哼啊。”
糜潞啊呜一声,咬在了敖汤肩膀上,敖汤呲牙咧嘴,还得控制着别露出龙鳞蹦了糜潞的牙齿。
糜潞松开口,瞅着敖汤肩膀上浅浅的牙印,嘀咕道:“敖汤伱皮真厚,咬不坏,以后我多咬咬。”
敖汤嘿然笑着:“要不潞潞伱换个地方咬咬?”
“美得伱。”糜潞脸色泛红,打了个哈欠,“困了,身上黏糊糊的,敖汤伱抱我去洗澡吧,啊,伱干吗嘛……”
“反正已经黏糊糊了,就更加黏糊糊吧。”敖汤得意地把糜潞压到身下,“省得待会儿再洗第三次澡。”
……
凌晨两点,两辆车缓缓驶到龙牙湾水库外围。其中一辆车上,孙天河盯着水库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陈局长没和他说太多东西,但孙天河是春城人,听过不少本地的官场八卦,知道陈聪算是沐家派系的官员,前天上午那个电话多半就是打给沐家的。他以往就是和六水集团水产公司做生意的,颇为了解沐家池家这个官商体系的风格,两个字:贪婪!
孙天河已经感到事情脱出控制了,一旦沐家夺得了这个技术,以他们的贪婪胃口,当然是拿大头的,孙卫国那边好歹也是实权少将,也能分润不少,剩下的还有陈聪之类,那最后他孙天河能落到多少好处?别人吃肉,他都未必能喝到汤,或许还不如老老实实给敖汤做渠道商赚的多?
可惜事情虽然由他而起,他却没有权力中止,就算他想喊停,沐家也不会鸟他。孙天河已经后悔告诉陈局长了,思来想去,要想获得最大利益,只有撇开沐家,抢在沐家之前夺得技术,再离开春城,到蜀城或者其他地方承包水库大力养殖。为此,他前天下午向孙卫国求援,孙卫国骂了他一顿后,倒是派来了支援的人手。
“张三,一切都靠伱了!”孙天河满怀期望地看着身边的一个彪悍男子。
张三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向着另一辆车的人挥了挥手,那辆车立刻启动,绕向水库另一侧。
便如糜铁军利用职权之便将优秀的退伍军人招入糜潞妈公司的保安部一样,蜀城孙卫国少将同样做着这种事,孙卫国用亲戚之名开了一家保安公司,不但承接一般性的业务,还给一些权贵提供或者培养保镖。张三这批人正是孙家保安公司的人手,都是蜀城那边退役的精锐士兵。
当然,无论是孙卫国还是孙天河,包括这群前军人现保安,在当今这个法治社会,杀人放火、抓人刑讯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他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寄希望于万一。
孙天河遥望前方,但愿这项技术,水库这边有相关的资料,无论是电脑资料还是纸质文件,今晚务必要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