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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河边坐着,希望能想明白。
世间皆以情而來,情而往,这沈六以赵家大姐而生而死,可是赵家大小姐不认同你给弄死了,因为爱而弄死我,这是什么道理?不可理喻的一种道理,那么要怎么样?我不知道,对于这样的事情,是理解不了的。
沈六以魂而击鼓,目的就是要赵家大小姐在一起,而赵家大小姐却不和他在一起,死了之后还争东惹西的。
就这爱情而言,上辈子欠的,下辈子还,上辈造下的,下辈子还,轮回的折磨,谁都期望一世有一个美好的爱情,美好的家庭,可是轮回之事并不完美。
喜塔腊双巫鼓之王,铃鼓之父,造出了六灾七难,这就是一个邪恶之巫,善巫是不会造这种东西出來的,即使我善良,可是传下去,有不善之巫而用呢?所以善巫是不修这种巫术的。
解怨是不行的,我不会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死去,那么怎么办?就是和铃鼓之王喜塔腊双來一个对鼓?我想起來,我从天墓得到的那个新宾鼓,但是,这样的鼓,我怎么敲呢?我想不出來。
我回家,把新宾鼓拿出來,看着这鼓,肇老师看了我一眼说。
“肇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希望要有一个男人的样子。”
我知道肇老师的意思,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媚媚回來后,我把事情说了,告诉她,这件事不要她插手,就是把巫校弄好,我准备研究这个新县鼓。
我觉得有点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意味了,就是现在学会了,你对这个有几十年鼓龄的铃鼓之王喜塔腊双有办法吗?对付得了吗?显然,这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让我撒黄尿,嘴起泡。
半夜,我拿着新宾鼓出了院子,去河边坐着。
我想起学的巫舞,在天墓,我就去了那个湖边,那个大湖水很清,在月亮下,显得那样的宁静,原來这就是一座七联之墓,可是现在竟然就成了湖,这就像一个人的人生,原本是高山,瞬间就变成了湖,一个平静的湖,沒有了高度,但是却有了一种深度和平静,这也许就是人生的大成,我多么的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大成,可是我却努力的去做,却是做不到,这就是入巫即难而造成的。
我站起來,舞动起來,我竟然发现,挂到身上的新宾鼓,每一个舞动的动作,在结束的时候,都会击到鼓面上,发出不同的声音。
老天,我终于明白了,这是鼓之舞,基鼓之舞,我明白了,不晚,不晚,如果是这样,那么铃鼓之王喜塔腊双我也不用害怕了,也许就有一胜的可能。
我舞动了十多次,熟悉下來,坐在湖边,点上烟,看着月亮和星星,我听到有脚步声,一听就是媚媚。
媚媚坐下说。
“哥,我就知道你会來这儿,也不叫我。”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睡不着,担心。”
“不用担心。”
我说了那舞蹈和新宾鼓的事,媚媚跳起來。
“真的?这就是天意,我觉得我们总是会有人帮助的。”
这丫头就是这样。
第二天,我去找铃鼓之王喜塔腊双,可是沒找到,有人告诉我,等待着六灾七难的到來,如果我不把隔铁拿掉,那死的人会更多,无数。
我的汗就下來了,那么我就要去沈六坟,魂击鼓而怨,真是邪恶到底。
我坐在坟边,这里面是赵家大小姐和沈六的尸骨,隔着铁,那就如同隔着一个界一样,两个人完全就成为了陌生之人,也许,沈六永远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想和赵家大小姐在一起,杀之,三年后自杀,合骨在起,续下世情缘,可惜,杀掉赵家大姐的那一刻,怨恨而生。
我等着沈六击鼓之声,一直到半夜,击声由轻而重的响起來,地是在诉说着什么,哭泣着什么,祈求着什么……听了让人心酸,那是在诉说着爱的故事,那是在讲着一个悲情的戏。
这沈六是胡子,竟然也有这样厚重之情,我总是以为胡子,杀人不眨眼睛,沒有什么情而言,可是不是这样。
赵家大小姐也许改变了他的一个世界观,他想在后期改变。但是,已经是走上了不归之路,所以一切都沒有可能了。
鼓声突然大作,吓了我一跳,那是愤怒,那是怨恨,那是哀怨,那是不平……
我站起來,躲到一边,铃鼓之王喜塔腊双的徒弟沈六,到底是有了师傅的真传,鼓起,鼓停,都是瞬间之事,再起,砰然摄魂。
似乎沈六并沒有在现在冲击我的意思,他要等师傅的意思吧?如果沈六活着,这个胡子恐怕早就让我人头落地了。
我离开这儿,回家天快亮了,我睡了。
醒來已经是中午了,肇老师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屋子的烟。
“你抽了多少烟?”
“德子,你不能出去,就在家里呆着,那事你不要管。”
我就知道发生了事情。
“怎么了?”
“满城的一种小虫子,飞來飞去的,咬人吸血的。”
我从窗户往外看,果然是,很小的虫子,满天都是,我想那是巫虫子,原本巫师可以在意识的引导下,让某此人看到,其实就是一种幻觉,但是现在已经是事实了,虫子飞着,隐约有鼓声,想细听却沒有了,不想听,却似乎又在耳边。
“是巫虫子,看來铃鼓之王喜塔腊双出手了,六灾七难,恐怕是过不去了。”
“媚媚和孩子们呢?”
“沒事,我让郭子孝接他们回來了。”
半个多小时,郭子孝带着他们回來了,弄着大罩子,我勒个去,看着都有点吓人。
他们进來,郭子孝说。
“这虫子太厉害了,你看看,咬一口就出血。”
我看着,那血还流着,止不住,给包扎上了,我半天说。
“肇老师,我想我应该出去,这虫子这样下去,咬人血不止,我想不只这样,有可能会传染病。”
肇老师坐在那儿像是沒听见一样。
我站起來,肇老师突然就一嗓子。
“站住。”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又坐下了,半天我说。
“那我就在房间城,你们不要打搅我。”
他们知道我说的,在房间里,就是舞鼓,我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效果。
我进房间,把新宾鼓挂在腰间,舞鼓同起,声音和隐约听到的鼓声合拍,那应该是铃鼓之王喜塔腊双在鼓。
拍合上了,我就听清楚了,缠绕着,争斗着,我感觉到很累,心也烦了,急鼓,燥鼓,一鼓作气的冲下去,鼓停,静,是死静,那边的鼓声也停下來了。
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沒有,媚媚进來了。
“哥,怎么样?”
“沒事,给我倒杯水。”
我出去,坐在沙发上,外面的虫子慢慢的散去了,看來是有作用了,下一步就是铃鼓之王喜塔腊双來找我了,他绝对不相信,我也会鼓巫,而且达到能和他对鼓而击之势。
这次的巫虫之事,让上万人都被咬伤了,巫虫子散去之后,所咬之处才停止了流血,沒有造成什么后果。
第二天我和媚媚去巫校,一切都正常,只是巫师和学生们在议论此事,专家也问了我关于这件事的情况,我就如实的说了。
其实,就鼓巫而讲,这些专家是完全知道的,关于鼓,他们甚至可以说出來鼓的毫米程度,他们是严谨的。
铃鼓之王喜塔腊双沒有出现,他并沒有來找我,这让我意外,我想,恐怕是他会用其它的办法來对付我。
这天我去了四叔那儿,我想,铃鼓之王喜塔腊双來找的是我,我回家,会人家里人带來麻烦,我就在四叔那儿呆着。
和四叔喝酒,四叔说。
“我这么大年纪了,到我死后,给我送葬,给我巫度一下,省得走那千般之路。”
“那是当然,我找阴司,给你弄一个养爷爷的地方。”
“这还差不多。”
我们胡扯着,突然细碎的鼓声响起來,四叔一哆嗦。
“细鼓之韵,这是魂鼓,看來沈六跟你过招來了。”
我勒个去,沒有想到铃鼓之王喜塔腊双竟然玩上这招子了。我细听,这发出來的声音都是从鼓脊发出來的,而不是正击之鼓,这是一个偏击鼓法,这是邪恶的一种击法。
我看着四叔。
“这是跟你叫上劲儿了。”
“我沒拿鼓。”
“我到是有一个破鼓,扔在北屋几十年了,不知道还能用不。”
四叔把那鼓拿出來,看着破旧,我敲了一下,竟然声音如常,我愣了一下,擦出來,竟然是一个很不错的鼓。
“这鼓是很不错的鼓,我一直扔在那儿沒动,也是因为伤心,这是百兽骨做成的,一百种兽类,很难是吧?”
“一百种?那得做多少年?”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种鼓。”
“鼓皮呢?”
“不知道,我对这东西沒兴趣。”
我把鼓拿出來,系到腰上,竟然非常的合适。
我试着击鼓,鼓声混杂,细听有,犹如各种兽语一样,嘶鸣,嚎叫,有的婉转好听,有的震人心魂,有的让人哆嗦……
我鼓得慢,想和沈六的魂击之鼓声合上节奏,可是不行,合不上,那节奏就是特别的奇怪,你要合上之时,突然就转鼓韵,我就跟在后面跑一样。
“行了,停下,你这样跟不上的。”
我停下,把鼓放到一边。
“德子,这样可不行,你跟不上,你总是跟在沈六的后面,如果那样,你会中招子的。”
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跟不上,这才是着急的事情,这个魂击确实是厉害。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