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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个巫师第四天早晨才破了巫,回到宾馆,就收拾东西走了,他们沒脸在这儿呆着了,一切都平静下來。我想,这只是开始,关于萨满巫事之争,恐怕不那么容易,最后,弄不好就会出现几个大巫师來,这个萨满巫事的水是深的,千年的萨满巫事,谁知道,有什么隐藏着的大巫师会出现,那才是可怕的。
我沒有想把,自己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那天去副空间,竟然发展得不错,合作的也算是可以,这样我就放心了。
何峰走巫,把我沒气死。
一种新巫,何峰就引到身上试了,巫气控制不住,在身体走來走去的,何峰痛苦的惨叫着,这种疼大概是最疼的了。
我过去的时候,何峰已经晕过去了,在县医院,扎了止痛针,根本就不管用,醒了还是折腾。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巫,我也不敢轻易的就动手。
副主任把记录拿來我看,是新巫,但是沒有试验,具体的数据都沒有。
我有点生气,告诉过何峰多少回了,又玩上命了。
“怎么办?”
林叶急得汗都下來了。
“只能是吸巫到我的身上。”
“不行,你也会那样的。”
“我沒事,能控制住。”
我把门关上,把何峰扶起來坐着。
“坚持一下。”
我用刀把何峰的胳膊弄一条口子,沒控制好,划大了,肉翻着,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兄弟,有点大了。”
何峰那种疼,根本就不在首了。
我吸巫到我身上,何峰一下就软在了床上。
“疼死我了,现在一点劲儿也沒有。”
我叫医生來,给缝合伤口。
何峰一个多小时后,才出來,立刻就有人扶着他,走路腿还一软一软的。
“住几天院。”
“不用,回家养着就行了。”
林叶把我叫到一边。
“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不过何峰你得看住了,难得的专家,如果失去他,这巫学的进展又要缓慢下來。”
“我知道,这个何主任,也不听话,我说过他多少次了,不过话说回來,你也应该帮着他点。”
“我会的,巫学这种东西,会让人的性格改变,善恶之间,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所以我担心,如果向恶了,那就是很可怕的。”
“我也理解,努力吧…”
晚上在一起吃饭,媚媚就一顿的呛,把林叶看得目瞪口呆,吃完她就跑了。
“你老婆,真有意思。”
“就那样,沒办法。”
“怎么会那么年轻?”
“心大呗。”
我沒说其它的,那天喝到半夜了,才回去,肇老师一直就是高兴,书是越卖越火。
我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到地一场雪下來的时候,就出事了。
那天我和肇老师坐在炉子前炖酸菜,一个人就站在院子里,肇老师看到的。
“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我把玻璃擦了一下,真的是一个,穿得跟一个熊一样。
“以后把院子门锁上。”
“都是媚媚从來不锁,说了多少次都这样,撒腿就跑,不管不顾的。”
我推开门出來,看着这个男人。
“你找谁?”
“肇德。”
“我就是。”
“你可以进去吗?”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人真是有意思。
这个进來了,看着酸菜锅就唵了一下吐沫,看來是饿了。
“一起吃点?”
“也好。”
喝酒吃锅子,这个男人吃得差不多了,说。
“我來请教肇觋师的。”
“我不过就是普通人,会一点巫术,也沒有什么的,谈不上请教。”
“一定要请教,因为您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大成之巫,天下之巫。”
这话我是听得都烦了。
“您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过几天还会來的,先看看您,这是给您带的山里的东西。”
一包黑了巴机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就走了。
男人走了,我把院子门锁上,进屋,肇老师沒动那东西。
“德子,麻烦事來了,这小子看着有点吓人。”
“不是小城的人,看像是很远地方來的人。”
“看着是。”
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是用山里的种枯叶子包上的,用草系上的。
我伸手把东西打开,肇老师看了半天说。
“是犹子肉。”
“什么东西?”
“是大山里的一种小动物,跟猫大小,二十年才能长那么大,能活六十年,这肉好吃,大补,但是很难弄到,我只是看到过一次,在水泽的一个山区,走到那儿需要十六天的时间,都是很危险的山路,不过那儿的风景真漂亮,我一生也忘记不了。”
“你跟谁去的?”
“一个老头儿,就是你遇到和尚的那年,你还小,说你是巫师的那个和尚,他带着我去的,后來我再也沒有见到他。”
我看着肇老师,这事他从來沒提,在书中似乎也沒有写到,看來是肇老师心里有什么结。
“你为什么从來不提?”
“其实,我总感觉那就像恶梦一样,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我一直就想去,这种想法有几十年了,可是我控制着,我不去,担心再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不去。”
我沒有想到,在肇老师的心底还埋着这样的东西。
“其实,可以去,你一生都有着这种恐怖,那是不公平的。”
“是呀,那就去,也许这迟早是在完结的,沒有选择。”
“对,不过这个人像你所说的,应该就是水泽的人。”
“我想应该,只有那个地方才有犹子这动物。”
媚媚回來了,进屋就闻。
“什么东西?”
我和肇老师互相的看了一眼,我说。
“我能闻到?”
“当然,野味,绝对的,在什么地方,给本姑娘拿出來,大快朵颐。”
“等你妈接孩子回來的。”
媚媚就四处的闻,一会儿就找到了,拿出來。
“这是什么东西?黑乎的。”
我就给讲了,媚媚上去就是一咬。
肇老师都气乐了,一下拿下來。
“切完的。”
肇老师去弄菜,媚媚就跟着,我摇头。
我妈和孩子们回來,我们就开始吃饭,媚媚摇头晃脑的。
那天,媚媚吃完,就兴奋。
“明天再弄点,不就是犹子吗?吉普肯定能弄到。”
我和肇老师沒说什么。
几天后,那个男人又來了。
“肇觋师,我想让你去水泽,我的家乡,还有你的父亲。”
果然是水泽之人。
“有什么事吗?”
“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什么事,我们是不会去的,因为我们对那儿不了解。”
“当然,你们可以不去,不过我们会來人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萨满巫事的事情,已经有几十年了,需要解决了。”
“什么事情?”
“我只是一个信使罢了,这事我不能说,如果你们不去,我可以让他们來。”
我看了一眼肇老师。
“那就來吧,这样也许最好了。”
那个人走了,说过十六七天人就可以來。
我和肇老师就有点发晕,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四叔打电话,让他过來喝酒,就把这事说了。四叔听完后说。
“水泽山城,一个相当漂亮的城,我二十年前去过哪里,人都很善良,沒有听说过什么人会萨满巫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不知道。”
“估计沒大问題,到时候他们來了,给我打电话。”
我是心里一点底儿也沒有,等待着一件不知道是福是祸的事情,是让人焦虑的事情。
我竟然在饭店里碰到了那个人。
“你沒有回去通知你们的人吗?”
“不用,我用养的一种鸟儿,带信回去了。”
我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不想跟这个人呆得时间太长了,他让我感觉到了不安。
这十几天的等待,竟然让我失眠了,从來沒有这样过。
那天,那个男人來了,说他们的人來了,在造城的一个地方住着。
我给四叔打了电话,沒有让肇老师去。
我们过去,他们來了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五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
“我是肇德,欢迎你们到小城來。”
我不想得罪他们,反正你给笑脸,他总不会煽你吧…
他们挺客气的,我和四叔请他们吃饭,喝酒。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事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我们得办了,我们出來,就是说服你们进水泽的。”
“十六七天的时间?就为了说服我。”
“不,是你们。”
“肇老师?”
“对。”
“那么什么事能说吗?”
“和尚的事,我想肇老师应该记得,他去过水泽,至于是什么事,就是跟和尚有关,也和萨满巫事有关。”
“能具体一点吗?”
那个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六十多岁老头子,老头子点头,他才说。
“和尚回到水泽后,不久就圆寂了,留下一个箱子,当然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说在今年就要把这个箱子教给你,而且让你去,亲自打开。”
“是什么?”
“沒说,我们不知道,如果说,今年你们不去,我们就会因此有一场灾难,水泽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我们也在那里生活了几百年了,所以我们不想把家园毁掉,当然,你们也不想,因为你们是善良之巫,所以我们才出來请你们。”
“他完全可以提前告诉我们,就不用你们折腾來了。”
“当然,不过我们担心,他一个人说完,你们更不会去了,所以表示诚心,我们來了三个人。”
“这事我要跟肇老师商量一下。”
“当然沒问題,谢谢你的美食。”
几个人回宾馆,我就去了肇老师家。
我和肇老师说了这事。
“这有可能,去吧…”
肇老师决定了,那就去,反正肇老师还有一个心结,早晚得解开。
我和肇老师三天后,跟他们走了。
三天后,就进入了那险路,手脚并用的,有的时候悬壁之处,只有一个脚的份儿,他们告诉我们,不着急,安全第一。
越往里走,风景是越美,就是太险了。
十八天,我们才走到,水泽,真是水乡,外面已经是冬季了,这里还是像夏季一样,一个人说,这里的瀑布就有七十六个,大湖一个,小湖上千,所以叫水泽。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我见到最美的地方。”
那小房子都是建在山的平台上,从悬崖出來的平台上,有路通上去,每一间都是,四通八达的,看着像画儿一样。
我们进去,见到我们的都冲我们微笑着打招呼。
我们被带进了一家,里面的一切都很精致。
“你们在这儿住上两天,玩上两天,我们的族长出山了,明后天就能回來,随便的走,随便的转,饿了到任何一家都是最好的招待,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善良之人,所以不用担心。”
他们安排我们就走了,这房子,还有一个小院子,从到膝盖的院墙往外看,就能看到下面的湖,蓝色的,对面就是两个瀑布,太漂亮了。
“在这儿生一辈子,真是太享受了。”
我说完,肇老师就乐了,沒有说什么。
第二天,我们就四处的转,一百多户人家,热情,中午进了一家,招待我们的十分的丰富,都是山里产的野菜,还有一些美味,还有家酒。
第二天的晚上,族长回來了,七十多岁的,那精神头跟小伙子一样。
“真对不起,出山了。”
“沒关系,我们正好看看这个地方,十分的喜欢。”
“你们來了,就是和尚留下的那个箱子,就在上面。”
族长指了一下,是一个瀑布顶上。
“挂在瀑布的后面,当然,我们会取下來的,这是和尚留下來的,要让今年给你们,和尚原來就是这个水泽人,给你们水泽人造了不少的福,但是他说,就是这件事,让我们帮着完成,所以我们就一直等待着,他说,如果不实现,水泽就会有大的麻烦。”
对于和尚的了解,族长也知道的不多,和尚一年要云游十一个月,在这儿住上一个月,也基本上不出屋子,所以了解的人并不多,但是和尚有一些能事,所以这里的人对和尚都很尊重。
“那就辛苦您了,给您带來了不少麻烦。”
“沒关系,这也是为我们水泽人做事。”
第二天,族长改变了主意,说带我们上去,水泽人不想那东西移下來,希望你们理解,我点头,表示理解,可是上去那么高的地方,我和肇老师还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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