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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枚玉佩被艳骨攥着，她轻飘飘地抛起来又落下，然后她伸了一个懒腰，少女的神态都透出几分慵懒随意，听着她的音调，好似都是懒洋洋的。
“走吧，带你们开开眼界。你们都是第一次来东荒吧？”
“带你们见见万妖符是如何炼成的。”
万妖……符？
这东西听上去，好像很厉害。
齐昊的这样想，而顾白却看着艳骨，他对艳骨显然有很多忌惮。他同齐昊不一样，他其实不太想要跟随着这个少女往前走去，齐昊停顿了一下，才主动开口问道。
“万妖符不是听闻已经失传了很久，你们妖族还要炼制出万妖符这样的东西？”
艳骨尾音里头都透出戏谑来。
“为什么不能炼制？万妖符是我们妖族的东西，自然是想炼制便炼制，不需要同任何人交代。”
“而且已经炼制成了七八成火候。我带你们去，正好可以看一看那万妖符彻底炼制成功的壮阔景观。”
“整个东荒，都在等那枚万妖符炼制而出呢。”
艳骨这样说，齐昊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唯有顾白的双眸猛然变得凝重，他扭头看向艳骨，声音都透出丝丝喑哑。
“你们打算进攻那座雄关？”
“你们要重启人族同古妖的大战——你们……”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这个穿着红色小靴子的妖族少女打断，她慢吞吞地说道。
“难道你以为，只有这么一个目的不成？”
“万妖符……是我们妖族的顶尖绝世法宝，我们想要炼制便炼制，不需要给你们人类一个交代。”
齐昊这才隐约意识到此物的不同凡响。
他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意识海之中联系通宝鼠，然后认认真真问通宝鼠。
“欸？这个所谓的万妖符，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不知道？”
通宝鼠十分小心地注意了一下那个少女，觉得那个少女没有往他这里探查，才压低了声音，声音细不可查。
“那万妖符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听说，万妖符是拿来镇东荒的东西。”
“万妖符，你可知道前头为什么会有万妖两个字，因为听闻，在上古时候，人族同古妖大战，一开始古妖仗着血脉强横，把人族修炼者给压得喘不过来气。”
“但是人族强大的便是倔强的韧性。一点点的——居然给人族修炼者又闯出了一条生路来。”
“越到后来，随着法宝增加，同利用一些阵法布置下极其厉害的陷阱，局面一下子就反转，变成人类修炼者更加具有优势。”
通宝鼠轻咳了两声。
他认认真真说道。
“所以人族越到后期，越厉害。让古妖们苦不堪言。”
“而且，你也知道，人类都是有各种各样的门派的，可以结成联盟！”
“但是不少古妖，本来就是特立独行，越是强大，越是孤独。除了几个少见的古妖大族，其他古妖哪一个不是桀骜不驯，根本不可能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各自为战，便要被人类布置下陷阱，各个击破。”
通宝鼠说着这些历史，信手拈来头头是道。
“正因为如此。”
“所以这些古妖痛定思痛，他们也生出了联合的打算。他们从人类势力那里抢夺材料，学着人类炼器，但是除了少数几个妖族种族，大部分都失败，阵法也不适合妖族——甚至人类的修炼法决，同妖族都截然不同。”
“他们试验了几回，结果却很是惨不忍睹，没法看。”
“所以这些古妖无奈之下，只能最终选择放弃掉。”
“但是人类之中有大能者，古妖之中当然也有聪明智慧的种族，在经历了无数失败之后，给他们想出了一个另辟蹊径的办法。”
“那便是联合古妖之力，炼制出万妖符。”
“万妖符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通宝鼠还没有说到万妖符是什么以及万妖符是如何炼制而成，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同口舌来同齐昊解释，不过这些前提，反而越发衬托出这万妖符的难得同珍贵来。
一旁的艳骨却突然看向齐昊说道。
“东荒历史上，之前只成功炼制过两枚万妖符，自然珍贵无比。”
“如果这一次能够成功，那么这便是炼制成功的第三枚万妖符。”
艳骨抿了抿唇瓣。
她的唇角沾染上丝丝缕缕浅淡笑意，她整个人像是一朵等待绽放的粉色花骨朵，齐昊听见她说道。
“你身边那只老鼠知道的倒是不少。”
齐昊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巴。
“你能……你能听见我们的谈话？”
艳骨点头。
“为什么不能。不就是简单的心灵感应……有心去听，总能听见的。”
齐昊有点震惊，通宝鼠却在他意识海里头叹气。
“那是因为她天赋太高！所以才会觉得做到这一点是简单平凡的小事情，但是换做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内容的。”
艳骨继续说道。
“之前的那两枚万妖符，第一枚虽然成功了，但是还不算最完整的万妖符。万妖符是妖族的一位惊才绝艳的先贤发明的，需要各个古妖种族都贡献出属于自己种族的一丝血脉，才能够炼制成功。”
“但是每个种族的血脉之力，都是各个种族的不传秘密，何况起初大家知道他想要炼制万妖符，都觉得不会成功。”
“更加不愿意贡献血脉。”
“这个强者无奈，在说服不同的情况下，只能够对古妖动手，才能擢取血脉，来注入万妖符之中。这种行为，几乎让他成为妖族公敌，这个家伙的本事很大，他一方面同人族对抗，一方面还要面对妖族的围剿。”
“这等局面，实在是举目望去，都是敌人。几次险死还生，岌岌可危。”
齐昊听得有点入神了。
“那他……他死了么？”
顾白在一旁摇头。
“若是这个厉害的妖族强者死了，便不会有万妖符。”
“他应当不但没有死，而且成功了，是不是？”
艳骨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来。
“是。”
“他成功了。虽然第一次不算尽善尽美，但是他还是成功了——他成功地收集了将近千种血脉，然后炼制成了第一枚万妖符。”
她补充道。
“第一枚万妖符虽然成功了，但是却不能算真正的万妖符。”
“因为里头蕴含的妖族血脉，其实只有九百多种。”
齐昊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九百多种——这个数字就已经极为惊人，极为了不起了，足足九百多种妖族血脉汇聚而成的符咒，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这么想一想，就觉得极为惊人，是很了不起的符咒。
“那第一枚万妖符，用在了什么地方？”
顾白的神色却有些冰凉。这个少年隔了数秒，才说道。
“是不是用在了我们人类身上？”
对面的艳骨看向顾白的眼神有些赞赏。
“你这小子心思比他可活泛得多。不错，第一枚不算成功的万妖符，的确就用在了你们人类修炼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