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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对卫家的酒有些兴趣了,这东西若是能拿来自家,到时候她失眠了,晚上喝上几杯就可以睡个好觉的话,岂不是大好事?
秦嬷嬷笑起来了:“可不是,连我们底下伺候的也都得了喜酒,都觉得这酒喝起来怪好喝的.....”
说了几句玩笑话,秦嬷嬷便低声跟她说:“王妃,清霜姑娘送了消息出来.....”
临江王妃的动作一顿,好心情也就到此为止了,挑了挑眉不怒自威:“胡闹!我不是说过,绝不许她私底下跟咱们接触,若是有什么事,会叫你去寻她的吗?!她这么做,要是被沈琛那个该死的狐狸嗅到了什么风向,到时候岂不是功亏一篑?!”
也怪不得临江王妃恼怒了,为了促成清霜和沈琛亲近,她又扮了一次恶人,让清霜的继母又去平西侯府大闹了一顿,让清霜扮演了忠婢的角色。
可是清霜却这么沉不住气,私底下让人开始传消息了,这是犯了大忌讳的。
从前沈琛在临江王手底下负责的便是情报工作,所以才会上京抢先救了被行刺的郑王,才有了之后沈琛开始不在掌控之中的事.....
现在清霜这样,要是被沈琛发觉了,那就完了。
秦嬷嬷知道她急什么,急忙跪坐在脚踏上替她揉了揉太阳穴:“王妃息怒,王妃息怒,事情且不是您想的这般的.....清霜来找我,是因为不得不来了,您不知道这次的事......”她见临江王妃安静下来,开始认真听她说话了,便言简意赅的说了沈琛要清霜去别院的话,紧跟着便道:“这不是为了避讳寿宁郡主,所以才故意要清霜走,为了哄郡主开心吗?清霜急的不行,她也不好施展手段,只好拖人给我们报信,问我们的意思了.....”
这样说起来,倒是的确是棘手了。
临江王妃愣愣的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还是没有迅速清醒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着脸道:“真是个痴情种子.....”
她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神情冷若冰霜:“跟他那个死了的爹可真是像极了,送到手里的清秀佳人都不知道享用,竟然还真的从一而终起来了.....”
大抵女人总是有些格外的不能触碰的软肋,她厌恶沈琛不错,可是沈琛这个重情重义的性格又叫她在厌恶之余有些难以掩藏的羡慕-----但凡是女子,就没有不羡慕这样一心一意待人的男人。
只可惜,他忠诚的对象也是她分外厌恶的。
所以他这重情重义这一点,又让她在厌恶之余更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怒。
凭什么?
沈琛不该这么对卫安,卫安也更不配得到这份全心全意的喜欢的,她冷笑了一声,问秦嬷嬷:“她怎么说的?”
秦嬷嬷便垂了头:“清霜说,她心里惶恐的很,这个时候,她要是去求了侯爷,那反而弄巧成拙了----她之前在侯爷跟前,可一直都是温柔和善不知道争抢的....”
要是去求了,那之前的印象就都被推翻了。
临江王妃有些头痛,之前把清霜的形象塑造的太好了,这次也闹的是太过火了些,不该让人去闹的,这样一来,沈琛那么敏锐的人,恐怕是觉得那个继母明明已经被惩戒过了,竟然还敢听几句话就闯进侯府,而且还那么巧被清霜拦下,心里头生疑了。
是做的太急了些....
临江王妃想,她不能这么急的,都已经暂缓对沈琛动手了,姿态就该做的更高一些,这么一闹,沈琛那样的人,不留下清霜几乎是必然的事。
秦嬷嬷见她不语,便轻声道:“清霜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她并没有去求侯爷,只是私底下想了法子拖人出来寻了我....”
见临江王妃立即猛地抬头,她意识到了临江王妃担心什么,便急忙又道:“您放心,清霜很懂的这些,是趁着侯爷去替卫玠迎亲的机会出了后门找的小贩.....不会有人知道的。”
没人发现,那倒是还没什么,临江王妃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想了想,道:“让清霜出去罢。”
秦嬷嬷没料到她忽然说出让清霜回去的话,愣愣的啊了一声:“王妃,您说什么?!”
这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还不是普通的棋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寿宁郡主都还没进门呢,沈琛就把人送走了,真等到他们成亲了以后,清霜就更没有机会了啊。
临江王妃沉吟不语,过后却很是坚定:“沈琛的个性我很清楚,他起了疑心那就不是几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事,这个时候在做什么让她留下来的事,都只会让他更加添几分疑心,所以.....所以先按照他的吩咐出去罢。”
她叮嘱已经反应过来的秦嬷嬷:“告诉她,沉住气,事情还没到最糟的时候,现在出去了,过些天,我叫沈琛自己去接她回去!”
这怎么可能?
沈琛怎么可能会听王妃的话?!
秦嬷嬷迟疑着,见临江王妃这么说,显然是已经不打算更改意思了,只好答应了,又问临江王妃:“徐家大夫人前天递了帖子进来求见您.....”
临江王妃挑了挑眉,听见徐大夫人求见,想了想,便道:“寻个机会,请她进来一见罢。”
秦嬷嬷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见徐大夫人,现在徐大夫人分明是坏了事的,大家都对她避之不及,临江王妃在这个时候还要见她,只怕到时候更让沈琛她们多想了。
她迟疑着道:“王妃,之前便有小人传言,说是这件事是跟您有关,只怕侯爷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时候您要是还是不顾这些避讳见了徐大夫人,只怕大家心里的猜测就都自以为是的坐实了,您何必呢?”
临江王妃便不在意的笑了:“若是不见她,那外头传言的人岂不是又会觉得我心虚?人长了嘴,就是用来不停的说人的,世上哪里有人不被人说的?我见不见,她们都要编排我,沈琛就更不必说,不会因为我不见她就减少半点疑心,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