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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不坐在位子上,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一点点地给绥默找鱼刺。
皇甫心儿找了半天,发现绥默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不是让她找鱼刺,他是自己找抽!
那么大的一块鱼,那么大的鱼刺,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她帮忙挑!
皇甫心儿低着头给绥默挑鱼刺,心里很郁闷。
桌上的人纷纷抬头看着皇甫心儿和绥默之间的动作,这两人看上去好像并不止认识那么简单吧?!
两人平行地坐在一起,即便不说话,可看上去,还是那般的暧昧不清。
什么情况这是……..
皇甫心儿将鱼刺一点点挑掉,然后夹起来放进绥默的碗里说:“绥总,您慢吃。”
皇甫心儿放完后,又欲起身离开。
而她的手,却在这一瞬,被桌底下绥默的大手给一把抓住。
皇甫心儿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来看绥默,只见他神色淡然,看上去依旧是一脸的冰冷。
皇甫心儿拧拧眉,怔怔地看向绥默,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在用眼神问绥默:“你这是在干什么?!”
绥默神色淡然,依旧一脸平静地享受着皇甫心儿给她剃光鱼刺的鱼。
桌上其他的男人已经看出了皇甫心儿和绥默之间的猫腻,桌上的女人看着面前这个简单平凡的女孩竟然有如此风头,一时间纷纷眼红了起来。
她没姿没色的,凭什么享受这样的虚荣?!
皇甫心儿对面的一个女人站起来,端着大杯的酒,缓缓朝皇甫心儿走过来。
那种女人之间的对峙,让皇甫心儿一下子变得不舒服起来。
“心儿小姐,你是你们公司的红人,现在也让我来敬你一杯。”
那女人直接端着酒来到皇甫心儿面前,皇甫心儿蹙眉,望了一眼桌案上的酒杯,伸手刚准备去摸,却是被绥默抢先一步,只见绥默端起皇甫心儿的那杯酒,上来就是一口饮尽。
皇甫心儿和女人同时皱了皱眉。
绥默这样的动作,明显是在维护想皇甫心儿。
那女人看见绥默这样维护一个没姿没色的女人,更是怒火中烧。
她伸手拿起茶壶,直接端起来欲要倒给皇甫心儿的酒杯里。
皇甫心儿见状,忙伸手去端女人欲要倒水的杯子。
皇甫心儿本来是出于礼貌,在女人敬她茶水的时候伸手端着。
或许女人就是看中了皇甫心儿这一点,茶壶的端口猛地一转,滚烫的水,便直接朝皇甫心儿的手上溅下来。
灼烧的滚烫让皇甫心儿的手背顿时刺啦一声烫得厉害。
皇甫心儿下意识地欲要抽回自己的手,恰在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伸过来覆上皇甫心儿被灼伤的手背。
只见女人手里倾泻的水壶里的水,便哗哗的倒在绥默的手背上。
绥默手背上茶水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刺目的通红。
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绥默的手会在这时突然伸过来,这下看见这种情况,立即将茶壶端好放在桌案上,歉疚地看着满脸冰冷的绥默。
“绥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绥总......”
女人伸手便要去抓着绥默的手,绥默反应极快,他握着皇甫心儿的手,迅速抽离出来。
桌上的人看见这样的一幕,纷纷起身对绥默嘘寒问暖。
“绥总,您没事吧?要不现在去医院看看?”
“绥总,我对不住您,我的助理太粗心大意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绥总,医院就在附近,要不要我现在送您过去......”
绥默不屑这些人的问长问短,他牵着皇甫心儿的手指,望着皇甫心儿有点红肿的手背问:“疼不疼?!要不要现在去医院?!”
皇甫心儿看着自己的手背,再看看绥默的手背,下意识地摇摇头说:“我没事,你的手怎么样?!”
“有点烧伤,你陪我去一趟医院。”
皇甫心儿望着绥默手背上被烫得通红的皮肤,心想他是为了她被烫伤的,心一时软了下来的,立即点头说:“好。”
绥默听见皇甫心儿的答案,再也懒得听其他人说话,立即牵着皇甫心儿的手,站起来往外面走。
皇甫心儿愣愣地被绥默牵着,并着肩的同时,皇甫心儿能轻微感觉到绥默牵着她的那只手有着微微的抽搐。
他们走到门口,便见皇甫心儿的高领导跑上前来道:“皇甫心儿,你现在就负责照顾绥总,明天不必急着回公司上班。”
高领导的话说得直白而又暧昧。
那一瞬,皇甫心儿望着高领导脸上的笑,突然有一种被卖掉的感觉。
绥默似乎像是没有听见高领导的话一样,直接牵着皇甫心儿的手往外走。
他走路时的左腿看上去没有以前颠簸得那般严重,虽然还有点颠,但看上去几乎和一般的人没什么两样。
魏子净望着绥默和皇甫心儿背影,从皇甫心儿的位子上缓缓起身,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迈着悠闲的步子朝他们的背影走去。
来到车上,皇甫心儿关好车门,有点尴尬地坐在绥默身边。
还尴尬地发现,绥默牵着她的那只手,竟然还没有放开。
皇甫心儿挣了挣,却发现绥默越发的握得紧。
而他的眼神一直望着窗外,并没有看皇甫心儿的意思。
皇甫心儿见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想要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
魏子净不缓不慢的上了车,他面带着笑容,上车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皇甫心儿:“心儿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皇甫心儿有点无语,魏子净这样不深不浅的一句话,立马让皇甫心儿想起了那日在机场,绥默疯狂追她的情景。
现在绥默就坐在她身边,尴尬顿时再一次被渲染开来。
“我,我还好,谢谢。”
魏子净得到答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冷面的绥默,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直接坐好开车。
魏子净坐在前面开着车,后座上的两个人好像都很矛盾。
绥默靠在椅座里,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皇甫心儿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在位子上看着车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
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城市里遇到绥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绥默八字不合,皇甫心儿一直在想方设法逃避的男人,没想到就这么突然的不期而遇了。
还要这样纠缠不休下去吗?
皇甫心儿在心里怔怔地想了半天。
魏子净将车开了一段时间,然后突兀地问了一句:“首席,我们是去医院吧?!”
“直接回去。”
绥默靠在位子里淡淡地回复着,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魏子净闻言倒是没说什么,皇甫心儿却是望着绥默问:“你的手烫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皇甫心儿说完,忙又抬头望着魏子净的后背道:“魏助理,直接去医院。”
“额,这个……”
魏子净握着方向盘,一时间有点惊愕,当下不知道听谁的。
“不用麻烦了,家里有烫伤的药膏,直接回去。”
绥默这会给陷在两难中的魏子净一个明确的答复。
皇甫心儿闻言望着绥默有点冷的脸问:“你家里真的有烫伤的药膏?!”
绥默眯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理皇甫心儿的意思。
他这样,一时间让皇甫心儿感觉相当的奇怪。
皇甫心儿望着自己被绥默牵着的那只手说:“绥总,既然您家里有的的药膏,那我就不需要陪您去医院了。魏助理,麻烦你在前面给我停下车,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皇甫心儿下意识的想走,魏子净握着方向盘,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停还是不改停。
绥默听见皇甫心儿欲要下车的话,立马偏过脸来看着她问:“我因为你烫伤,让你回家给我擦下药膏应该不为过吧?!”
皇甫心儿闻言,双眉一挑问:“只是擦下药膏!?”
如果只是擦下药膏,魏子净不是在吗?正好让魏子净给他擦一下得了,为毛还要揪着她一起啊?!
虽然他是因为她受的伤,可是皇甫心儿已经对绥默身体上接触产生了排斥。
绥默听着皇甫心儿这句问话,挑眉反问道:“除了擦药膏,你还想干什么?!”
绥默温热的气息直直地扑向皇甫心儿的面颊,皇甫心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我,我没想干什么,只是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不知道绥总您的手能不能让魏助理给您擦一下药膏……”
“高楠说了让你陪我,已经准许你明天不上班。”
“我毕竟拿公司的钱,不上班怎么能行?!”
“你可以拿我的钱。”
“我……”
皇甫心儿一时语塞,这是什么情况?!
绥默是想让她真的回去给他擦药,还是另有别的去企图?!
“绥总,我是不是给您擦完药就可以回去了?”
“原则上是。”
绥默沉声应道,皇甫心儿心里持着怀疑的态度。
这人说的话不是废话吗?!
什么叫原则上是?!又什么叫原则上不是?!
这样和绥默在一起,皇甫心儿真心的感觉到想心烦意乱。
车子缓缓在绥默的住处停下。
皇甫心儿从绥默手里抽回被绥默牵着的手,望着面前相当豪华的公寓,她不得不在心里叹息道,这有钱人是不是在哪一个城市都有一座这样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