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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温柔的看着贤妃,问道“秦良说你有要事找朕,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啊?”
贤妃脸色变了变,最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一脸狐疑的看着贤妃,问道“这是什么?”
“皇上自己看看吧,这也是臣妾今日刚刚得到的,不知道是谁放在了账簿里,臣妾看后心中震惊,拿不定主意,只能交给皇上了”
皇帝打开信函,带着疑惑看了下去。
待到将信看完,皇帝勃然变色,大声将秦良喊了进来。
“去把迎凤殿从前的宫女太监全部拖过来,朕要一一审讯”
秦良不明所以,但见皇帝如此动怒,想来定然不是小事,忙躬身退了出去。
贤妃瞥了眼正在盛怒中的皇上,温言软语道“皇上,您先不要动怒,许是有人故意挑拨,说不定信中说的都是假的呢”
皇帝冷哼道“信上说的事情,条条有理,皆是有据可循,若不是真有此事,怎么会有人凭空捏造的出来,哼,那个贱人,朕还真是低估她了”
贤妃低头为皇帝斟了杯茶,嘴角却不露痕迹的扬了扬。
未等多久,秦良便将那些分散各处的迎凤殿的宫女太监给带了过来。
皇帝犹如愤怒的狮子一般,愤怒的盯着跪在下方的那些宫女和太监。
“说,罗佩瑶对九公主跟五皇子都做了什么?”
众人皆是瑟缩发抖,闭口不言。
皇帝怒目圆睁,猛地看向跪在角落的小琴和刘公公。
“来人,把他们两个拖出去,鞭责五十”
小琴和刘公公顿时大惊失色,磕头求饶。
秦良一挥手,几个侍卫立刻围了上来将两个人给拖了出去。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叫喊求饶的声音。
秦良去而复返,在皇帝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皇帝冷冷一笑,“把人带进来”
秦良顿了顿,小心问道“那刘公公……”
“既然有人要说了,他也就没什么用了,随便丢到哪里都好,不要让朕再看见就行,还有,把这些人也都带下去,朕看着就烦”
秦良点点头,挥手将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太监赶了出去,又对着殿外大声道“把人带进来吧”
紧接着小琴就被侍卫给拖了进来。
小琴声泪俱下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瑟缩求饶。
皇帝冷眼瞧着,慢慢失去了耐心,“要说就快点说,朕没时间看你在这儿哭”
小琴一个哆嗦,点头如捣蒜的说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贵妃娘娘当初记恨贤妃娘娘独得皇上恩宠,于是跟皇后娘娘合谋,将九公主骗了过去,然后命人将她反锁在里面,最后点燃了宫殿”
贤妃在一旁听着,霎时泪如雨下。
她低喃道“湘儿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皇帝红着眼眶,握紧贤妃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一见小琴停了下来,皇帝喝道“继续说”
“本来两位娘娘还准备对五殿下动手的,可是皇上却忽然将五殿下送到了行宫,对贤妃娘娘又百般冷落,两位娘娘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才收了手。直到前阵子……”
皇帝怒喝“不要断断续续的,痛快说”
小琴吞了口口水,接着说“直到前阵子二殿下战死,又听说皇上有意立五殿下为太子,贵妃娘娘心里担忧,便命人去偷索统领的调兵符,准备到时逼皇上退位”
皇帝忽然大笑起来,问道“让朕退位?对她有什么好处?嗯?难不成她还想当个女皇帝吗?”
说到这里,皇帝猛然一顿。
他喃喃道“再或者,她是跟什么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准备一起联手来对付朕?说,她还有什么同谋?”
小琴忙磕头说道“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贵妃娘娘行事谨慎,自从二殿下没了以后,她对奴婢们都很是不信任,很多事都不让奴婢们知道”
贤妃这时止了哭,柔声对小琴道“小琴,你好好想一想,贵妃近期可曾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小琴低着头,眼珠转了转,道“没有,奴婢没见什么外人进出迎凤殿”
贤妃眼神闪了闪,微微有些失望之色。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小琴说出贺兰爵的名字,那一切就都完美了。
而小琴也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他们不知道瑶贵妃曾见过贺兰爵,那她也不能随意说来。
贺兰爵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若是他日后无事,那死的,就该是她了。
如今对她来说,活命才是最紧要的。
重要的是,小琴明白,皇帝想要的,无非就是除掉瑶贵妃的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那么意欲谋反加上谋刺皇嗣,便足以让皇帝满意了。
果然,皇帝在听完小琴的话之后,嘴角满意的微微上扬。
“秦良,人你带下去,怎么安排随你便”
贤妃眉头不露痕迹的皱了皱,却终是没说什么。
小琴被秦良带下去后,皇帝温柔的拍拍贤妃的手背,语气温和的说道“如今有了小琴的口供,罗佩瑶说什么都活不成了,朕也总算为湘儿报了仇,为宇儿出了气,你就不要再为往日感伤了,免得伤了身子”
贤妃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乖顺的点了点头。
很快,皇帝便在翌日的早朝宣读了瑶贵妃的种种恶状,并且当场下旨将其赐死。
事实上,处死一个宫妃,皇帝是无需同朝中官员宣告的。
但罗佩瑶不同,一来她是位列一品的贵妃,二来她有一个为国尽忠的儿子,三来,便是她那些前朝的党羽。
皇帝要做的,是杀鸡儆猴,给那些他知道以及不知道的,跟罗佩瑶暗中勾结的官员一个警告。
不管如何,他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这个他恨了多年,对付了多年的女人,终于被他除去了。
皇帝深深地松了口气。
说起啦,皇帝自己也觉得很是窝囊。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让一个后宫女人牵制了多年,甚至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归在了她麾下。
究竟是她太本事,还是他太无能?
皇帝冷冷一笑,无论是哪一种,最后终究是她输了。
只是可惜了他的一个忠臣,索昌雄。
想到索昌雄,皇帝微微叹了口气。
多年来能和他这个皇帝推心置腹,直言不讳的,竟也只有索昌雄一人。
他们虽是君臣,却也有除去君臣的情谊。
思及此,皇帝低喃道“丞相,你看到今日的结局了吗?一个你与朕盼了许久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