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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人早就已经清空了,只有夜墨和云轻坐在桌子旁边。
洛尘一眼望过去,明显,云轻正在小心地讨好着夜墨,自然,是为了方才的事情。
那模样,看得洛尘有些微的心酸。
忍不住想,就算他回了西楚,就算他彻底终结了那个身份,可是毕竟,他与夜墨已不是一个起跑线上,云轻的心向着夜墨,在这一点上,夜墨已经领先了他太多太多。
微微迟疑间,夜墨和云轻已经看到了他,他也便走了下去。
“阿尘,喝茶。”云轻把一杯茶端到洛尘跟前,洛尘喜欢喝清茶,而云轻给他的这一杯,正是泡得极清淡的。
洛尘心头稍微安慰,不论如何,她心里总是有他的。
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等到三人都喝完了两杯茶,云轻才开口说道:“关于我的念力的事情,你们是不是也该和我说说了?”
这件事情,困扰云轻其实已经很久了,念力这种事情,当然是有人指导的时候才会练得更快一些,但是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指点过秦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指点过她,而明明,她和他们的关系才更亲近一点。
这其中,肯定是有缘由的。
洛尘和夜墨微微对视一眼,这件事情,在斗兽场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瞒不住了。
之前云轻能一直忍着,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念力只是地级,能够起到的作用有限,他们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
可是现在,她的念力到达了天级,念力的作用也一下子发挥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的念力还是一知半解的,那将来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肯定非常不便,所以,她下决心要弄清楚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最先开口的,居然不是洛尘,而是夜墨。
“亲亲,你觉得,孤王、洛尘、东海子云、燕倾,乃至于林青泉白静书,我们这些人的念力,谁的念力性质本身,最为强大?”
夜墨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若论杀伤力,自然是夜墨的最为强大,若认运用的多样性,林青泉的运用方式则让她叹为观止,其他人的念力也各有各的特性,真的是件很难比较的事情。
尤其,夜墨问的又很奇怪,他说,从念力本身的性质来看。
云轻想了想,试探的说道:“可是阿尘的?”
看起来,洛尘的念力或者是制造幻象,或者是读取记忆,或者是增加其他人的念力威力,似乎是单独的杀伤力最弱的,可是因为这念力本身作用于心灵,所以在性质上,反而应该是最强的才对。
谁知她说完之后,洛尘却是笑着说道:“你高看我了。”
云轻微微张大眼睛,居然不是洛尘,那会是谁?
难不成,真的是夜墨?
夜墨流丽的眸子横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蠢!”
云轻顿时悲愤了,她对念力这东西根本一无所知好不好?又不像他们,一出生就是有人教的,现在让她猜,她怎么可能猜得到?
瞪着一双眼睛,鼓鼓地看着夜墨。
这模样,有些可笑,却又十分可爱。
云轻特别适合这样生气十足的表情。
最终,还是洛尘给出了答案:“是逍遥王。”
师兄?
云轻一下子张大了眼睛,居然会是东海子云?
如果云轻没有记错,东海子云的念力是木属性的,这个念力居然是本质最强大的?
“他的念力强大之处,不在于他操控的是什么,而在于,他能够操控有生命的东西。”洛尘慢慢说道:“你应该见过的,他能够使种子瞬间生长。”
云轻想起有次在街上,赫连明沚装疯说喜欢东海子云,把东海子云缠得烦了,就曾经瞬间催生出藤条,让赫连明沚没办法接近他。
有些怔然地点点头,她的确是见过。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指导你的念力的原因。”洛尘缓缓说道:“我们其他人的念力,就算再厉害,所能操控的也不过是无生命的东西,太子的风,燕倾的火,林青泉的水,都是如此,而我心灵性质的念力,所作用的也并非是人心,而是他过去所贮存的记忆,又或者是他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所有这些,都是无生命的。”
“这世间,几乎所有的念力能够操控的,几乎都是无生命的东西,只有东海子云的稍稍特殊,但也只是特殊那么一点点而已,可是云轻你不同,你的念力,是直接作用于生命之上的。”
云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她猜到自己的念力很特殊,可是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特殊。
“这是怎么回事?”忍不住问道,可是洛尘却摇摇头,无奈说道:“这个,恐怕没有人知道。”
“不,有人知道。”夜墨截口说道。
“谁会知道?”云轻立刻问道。
夜墨微微抿唇,似乎很不高兴说,但最后还是说道:“无极宫。”
据说所有念力最初的起源,都是始自无极宫,所以,无极宫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轻顿时抬头看了一下夜墨,果然,夜墨的面色微微僵硬,握着茶杯的手也紧了起来。
“无极宫,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也是云轻早就想问的,比念力的问题还想要知道。
可惜,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天色已晚,各自上楼休息,云轻本来是想多了解一些东西,可是聊过之后,却发现心中的疑问更加多了。
她回想着方才夜墨和洛尘两个人说过的一点关于无极宫的事情。
无极宫一宫主,一圣子一圣女,四护法八堂主六十四圣使,这个规阁,并不是一直就是这样的,而是近几百年才逐渐变成这样,而原因,据说是因为无极宫人数在渐渐减少,最早的无极宫,是以军队为建制的。
每一代的宫主,都是由圣女演变而来,但分工却十分明确。
圣女主管天下大势,是否出山,扶持哪个国家,在哪些地方建立无极宫,如何招收弟子,都由圣女管辖,而一旦由圣女升为宫主,就会将这些事情都转交由新任圣女,而宫主则只管一件事情,那就是想办法找到纯血之人,让无极宫飞升。
而且,伴随着无极宫飞升这个传言一起的,还有一个更夸张的传言,那就是,这个纯血之人,还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只是,这个传言太无稽,一直都被历朝历代忽视掉,但当云轻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心头却忍不住跳了一跳。
如果是在见到那个地下试验室之前,她肯定也一样会忽略掉,可是在见到那个地下试验室之后,她心头却涌起一些十分古怪而且大胆的念头,这个念头之夸张,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玄幻了。”
“何事太玄幻?”一道嗓音,忽然传来,云轻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时,才放下了警戒。
“你就已经很玄幻了。”云轻微微不满说道。
他是数幽灵的么?怎么每次过来,都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从床上爬起来,云轻过去把房中备的药和绷带都拿出来,说道:“脱衣服。”
他的腹部被那个假云轻划了一刀,除了云轻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帮他包扎。
这个妖孽太子不喜欢人碰触也算是到了极致了,以前受伤的时候,宁可自己药泉中忍着疼浸泡,也不肯让别人碰他。
多亏云轻在这里,他有伤之后,才有了包扎上药这一说。
这两天,几乎每天晚上休息之后,他都会到她的房间来,让她帮他上药。
别人上药,对夜墨来说,是不可忍的事情,云轻上药,那自然就是另当别论了,不仅不必忍,反而,很是享受。
不过,今天明显有些不一样,听到云轻的话之后,夜墨一哼,说道:“怎么,也想看看孤王的身材,不是早就看过了么?”
云轻顿时黑线,前的事情,他还记得呢?
她还以为他方才没有说,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殿下,我是要帮你换药。”云轻无奈说道。
“这点小伤,不换也不会死。”夜墨一边说,一边却还是脱了衣服。
平时,都只是脱到内衫,然后掀起来就可以,可是这一次,却是直接脱光了,把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可是有这点光亮也就足够看清了。
云轻不是第一次看到夜墨的身体,之前在太子府药泉的时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可是自从选妃宴不停的出状况之后,他们好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在一起过了。
此时,夜墨蜜色的肌肤在夜色里闪着微微的光亮,宽肩窄腰,简直看了就让人想流口水。
“殿下,我只是换药而已。”云轻有点想哭,不带这样的,她对于美色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可是这妖孽太子,却故意诱惑她。
“孤王也只是换药,这样只是方便你而已。”夜墨不屑地轻哼,不过,对于云轻明显很欣赏迷恋的目光,却是无比满足。
嗯,有时候长的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也是有点用处的。
换药换药……
云轻在心里默念着,她只是换药而已,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可是手指,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颤,这么美好的肉体在眼前,谁能把持得住啊?
云轻从来不是迂腐的人,甚至对于男女之事,她脑子里还有点丛林法则的遗风。
这种事情,只要双方是真的喜欢,那自然而然就可以做啊,何必在意那么多有的没的?
将夜墨的腰间的纱布揭开,眼睛尽量只盯着伤口,可是,一不小心,还是被劲瘦的腰身吸引了一下,深吸口气,稳定住情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药换好,然后快速把衣服扔到夜墨的身上,回身说道:“换好了,殿下快走吧!”
这么急着赶他走?
夜墨脸黑了,也不穿衣服,直接往床边一坐,冷声说道:“孤王要在这里睡。”
好久没有亲亲密密地在一起,再加上,一直有洛尘的威胁,夜墨都快觉得,这个女人离他越来越远了。
再想到,明天一到吴国,她就要被安排着嫁人,心里,更是不爽。
有种焦躁,还有种些微的不安,笼罩着他。
从未想过,他有一日,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同意。”云轻说道。
她现在好歹也是别人的未婚妻好不好?而且,这还是在使团里呢,这个妖孽太子,竟然还跑到他的房间里要跟她睡。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别的。
“抗议无效。”夜墨拍了拍身侧:“你自己过来,还是孤王请你过来?”
云轻微吸一口气,盯着夜墨半卧床上,分外显得诱人的身子,问道:“殿下,你真要在这里睡?”
“少废话!”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云轻说着,到了床边,直接翻在了夜墨的身上。
夜墨好看的眸子微微张大,完全没弄明白云轻话里的意思。
“殿下说过,任我压的。”云轻小手在夜墨赤果的胸膛上微微移动着:“殿下自己送上门来,我自然不客气了,你知道的,我对美色没什么抵抗力。”
云轻的话,让夜墨的面色瞬间涨红了。
这场景,不对劲吧?
不是应该,他调戏她吗?
怎么反而,被调戏了?tqR1
“丫头,你胆子肥了。”那小手,像是会点火一样,让夜墨全身上下都火热起来。
“我是认真的。”云轻盯着夜墨的眼睛:“殿下,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这模样,活脱脱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夜墨已经无语了,而云轻的手却向下滑,似乎,真的想要除去他的裤子,把她方才说的话变成现实。
“丫头!”夜墨的手一下用力,握住了云轻的手,轻柔说道:“可是害怕?”
纵然,云轻表现得像个色女似的,可是,夜墨还是,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里,隐隐的不安。
云轻摇摇头:“不是怕,就是想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