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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堵在楼道一角,笑得像只豺狼:“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不动了?”
这里没有监控,他可以为所欲为。
我身边连反抗的武器都做不到,惊恐得像只受伤的兔子。
我应该为停车场出口跑的,出了大门就是保安室了,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
贴着墙壁,跟他对峙:“你想干什么,最后不要乱来。”
他不敢强来的,这里虽然没监控,但里保安室跟一楼大厅也不远,我要是发了疯的叫,肯定有人能听见。
所以他没有这个胆子,如果有,他根本犯不着跟我啰嗦这么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
因此现在只要我不上他的车,不跟他走,他就不敢那我怎么样,顶多就是打一顿泄气。
这么想着心里倒是踏实了点。
他果然没在进一步行动了,依旧是刚才的招数,口头威胁:“我最后问你一次,做不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这话说得,真让人忍不住笑话。
既然他开门见山,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也最后告诉你一次,不做。”
他黑脸,目光阴沉:“好,贞洁烈女是吧,那你等着被踢出去吧,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你放心,我不会的,就算要回来,我也会背上炸药包。
他见我不语,又恶狠狠的骂:“刘洪还真是个傻叉啊,白给人养活那么大的女儿,现在不仅钱没捞着,还得倒贴,不知道他得知这个消息,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吐死了好。
也不知道是他太蠢呢,还是刘洪正人君子伪装得太好,他竟然想用刘洪的前途来威胁我?他难道觉得我对刘洪会像对自己爸爸那样,殚精竭虑的为他着想吗?
这绝对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巴不得他一败涂地、一无所有呢。
可我没有戳破他,还特地给他演了一出:“你别为难我爸,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对我爸下手,算什么英雄。”
叫他一句“爸”,已经够我恶心三天了,不过如果能借廖科长的手收拾他一顿,我会很乐意恶心到吐出胆汁的。
廖科长上当了,很得意的笑起来,甚至伸手来勾我的下巴:“这样就怕了?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
他说着就要来抱我,被我躲开了。
我还趁他不注意,从他腋下钻了出去,一溜烟跑到了他的身后,抬脚狠狠的在他后腰上踹了一脚。
如果是以前,我绝对没这个底气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知道我踹得这一脚,他会全部算在矮冬瓜的头上。
我只恨自己力气小,不能一脚给他踹出三米远,磕个头破血流。
他身体往前一耸,一头扎到了我刚才躲的楼道角落里,“哎哟”的叫了一声,脑门装墙壁上了。
踹完他我转身就跑,心“嚯嚯”的跳,又兴奋又紧张,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对付矮冬瓜。
可这个想法有点远,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掏出他的手掌心。
就在转身的功夫,感觉后衣领瞬间被人拎住,前脚才刚刚落地,整个人就被大力的扯了回去。
往楼道角落里一扔,整个砸了过去。
还好我用手挡着,不然脸都得擦出血来。
手掌擦破了,疼得厉害。
他却根本不理会,冲过来按住我的后脑勺,狠狠的往墙壁上压。
然后骂我:“臭丫头,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还敢踢我,看我不弄死你。”
我还没想明白他要怎么弄,结果半张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之后头皮一疼,他拉着我的头发将我甩到了地上,抬脚就往我肚子上踹,踢得我肠子都快断了,痛得眼泪直流。
他又接连踹了好几脚,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侧身抱着肚子缩成一团。
他就一脚一脚踹在我背上,“嘭嘭”的响。
踹完还觉得不解气,抓着我的头发拉起我的头,狠力的要往地上撞。
我被他打得浑身酸痛,晕晕乎乎的也只能由他摆布了。
但觉脑袋“嘭”的一下,心口瞬间一闷,天旋地转的,想吐又吐不出来,感觉好难受。
他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他揪起头发就准备给我来第二下。
不过他没得逞,楼道口就传来了呵斥声:“干什么?”
声音有点响亮,他瞬间就愣住了,随后立即放开我,想都没想就往上跑了出去。
我伸手想拉住他,想把事情闹大,临近考核,如果再给他爆出什么殴打实习生的丑闻来,他这个监考老师估计也就当不成了。
可惜我早已没了力气,脑袋又晕晕乎乎的,手只是碰到了他的裤脚,他一抬脚就把我给撇开了。
他跑上去了,楼道口的人才跑上来。
我当时趴在地上,只看到他的皮鞋跟休闲裤脚,只觉得有点眼熟。
直到他蹲下来扶起我,才发现原来是欧阳。
他看到我的脸,眉头瞬间缩紧,好像格外心疼,连摸我的脸都不敢用力:“你怎么那么傻啊,遇到袭击也不知道叫吗?”
袭击?看来他没有看到廖科长。
我有点失望,不过也未必是坏事,要是让他知道打我的是廖科长,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对欧阳不利的事来。
只好摇头,挤出笑容安慰他:“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可是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扯得好疼。
所以就出现了嘴里说着不疼,眼泪却无情滑落的打脸现场。
欧阳被我逗笑了,宠溺的拿手剐我的鼻子:“不是不疼吗,你哭什么。”
不等我嘴硬的解释,他立马来一句:“哦,可能是进沙了,是吧?”
好话歹话都被你说了,我能说不是吗?
闹过之后,他又一脸的苦大仇深:“走得动吗,要不我背你?”
我摇头拒绝了,万一被人撞见了,影响不太好。
于是倔强的说没事:“我能走。”
其实本来就不是很严重,最痛的就是肚子上那几脚了,缓缓也就好了,想我从小到大可没少挨矮冬瓜的毒打,哪有那么娇气的。
欧阳本来要带我会科室清洗伤口的,可我怕被人看见了会议论,就没回去。
他那我没办法,就扶我上车,要带我回家清洗。
原本不想去的,之前住他那里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去了,现在既然回了医院上班,总不能继续叨扰他。
他听到叨扰两个字显得很不开心,质问我:“你真渣”
我:“…;…;啊?”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我一时有点接受无能。
他那眼角瞟我,面无表情的:“吃完就甩了。”
什么啊,谁甩呢了?
不过不对,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我嚷嚷:“谁吃你了?”
我一问,他装出来的面无表情瞬间破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晓晓,你越来越污了。”
我的老脸啊,真是没地方放了。
他居然还笑得那么人畜无害:“我本来想说你在我家吃完喝完就把我甩了,可你倒好,居然想到…;…;”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真是羞死人了。
他笑得更欢,不顾我脸红得快滴血。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搭他这种极具歧义跟引导意义的话了。
一路没理他,可他还是抓住我那句哈笑了一路。
所幸他家离医院不是很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不然他能笑到地老天荒。
他给我清洗好伤口,又下了面条,围坐在在桌子上,吃得满身是汗,他还笑话我:“看你吃得,一点淑女范都没有,也只有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明明是数落的话,我却一点都不生气,心里反而甜甜的。
他的手从桌子上伸过来给我擦汗:“现在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我直接一句:“来不及了。”
他忍俊不禁:“就不能矜持点啊。”
我:“领土问题,不能矜持。”
他快笑趴在桌子上了,我视若无睹,继续吃我的。
后来实在是吃不下了,可怜兮兮的往他面前推过去:“我饱了。”
他瞟了一眼:“饱什么啊饱,一半都没吃完呢,怪不得你瘦不拉几的,以后怎么给我生大胖小子。”
我白他一眼,时刻不忘占便宜:“谁要给你生大胖小子。”
他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抓起我的碗,把面全倒自己碗里了,也不嫌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放。
吧唧一下才说:“不生大胖小子也行,那就给我生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吧,反正我喜欢姑娘,儿子太调皮了,还得跟我争奶粉喝。”
啧啧啧!
我想捉弄他一下:“谁告诉你女儿就不喝奶粉的?”
他略有所思的抬头:“没事,她喝我让着她。”
我笑:“儿子你就不让啊。”
他态度坚决:“不让,我凭什么让他啊,那是我老婆,他要喝,找自己老婆去。”
…;…;
你赢了。
我不理他,拿着碗进了厨房,放在水龙头上冲。
他靠过来,拿过碗:“给我。”
我没放:“没事,我洗就好了,你放下吧。”
他真的放了,不过却抓住我的手,轻轻将我拉回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软绵绵的感觉。
他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