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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之前,我是家里的小公主,爸爸疼,妈妈爱,十二岁之后,我却成了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我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小镇,那时镇上还是黄泥公路,虽然很穷,可我爸是镇卫生院里的医生,工资比一般家庭都高,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因此在我的记忆力,从来不知道何为吃苦受累,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爸爸妈妈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我。
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这么无忧无虑的快活一辈子,直到十二岁生日那天,一场车祸,断送了我快活的童年。
我还记得那天雨下得特别大,天气阴沉,天边还时不时的闪过几道雷电。
我跟妈妈围坐在桌边,守着一大桌子菜,满心欢喜的等我爸下班回来给我庆祝十岁生日。
可等来的却是院长的破门而入,同时还有我爸出车祸的噩耗。
我跟我妈冒雨冲到卫生院,看到的只是爸冰凉的尸体,浑身是血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还天真的以为我爸爸只是睡着了,等他睡够了就会醒了,然后我们就能回家,继续每天高高兴兴的生活,可是他却再也没回来过。
我妈抱着我哭了大半夜,最后我们都哭累了,就趴在我爸的床边睡了过去,等我半夜醒来,身边却空了,我妈不知道上哪去了。
我跑出去想找我妈,在经过走廊卫生间的时候,却在黑黢黢的卫生间听到我妈有些慌乱的声音,以及蟋蟋蟀蟀的,好像脱衣服的声响。
“院长,你别这样,我男人刚走,我们这样被人看见了要说闲话的,而且晓晓还那么小……”
“怕什么,他都死了,还能咬我们不成?我跟你说啊,市里的文件已经下来了,我很快就要调到市人医里当副院长,以后你们母女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比替那个死鬼守寡强?你还忸怩什么,来吧宝贝,我想死你了……”
……
我吓得跑回病房,捂着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耳朵萦绕的是最后一丝衣服撕裂的声音。
那时候我还年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一个如果说出来,我可能会立刻被我妈抛弃的秘密。
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在失去妈妈,不然我会变成没人要的野孩子的。
所以直到我爸的丧事办完,我妈领着我住进了院长刘洪的家,我都一直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敢轻易透露半个字,委曲求全的,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至少我还有妈妈。
刘洪很快就被上级以提拔人才的名义调到了市人医,我跟我妈住在他家里,靠他养活,所以我小学一毕业,就跟着他一起到了城里。
那天好多人来送我们,每个人都堆着笑脸找刘洪握手庆祝,一个劲跟刘洪客套拉关系,嘴里说着些让刘院长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记咱们这些乡亲的话。
刘洪显得特别高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不仅逐一跟他们握手,还当即去附近的小卖部买来一箱子啤酒,当场跟他们喝起来。
现场熙熙攘攘,热闹非常,欢声笑语充斥双耳。
我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这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刘洪,他长得不高,加上圆滚滚的肚子衬托,显得愈发的像田里的大冬瓜。
看着他,莫名的心跳加速、四肢发软,当时什么都不懂,只觉得他抢走了我妈,我永远的都忘不掉,那天晚上,他把我妈压在厕所墙壁上,撕扯她衣服的场面。
当时真的好想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砸到他的脑袋上。
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怕我打不过他,更害怕打死了他,警察叔叔会来抓我。
市人医给矮冬瓜分配了一套房子,三房两厅,特别的宽敞,不仅有独立的卫生间,上下楼还有电梯坐,第一次见这么气派的房子,然而这里却不是我的家。
矮冬瓜把最小的那间房间给了我,他跟我妈住在最大的那间房间,他们有一张很大的床,比我的床大整整一倍,房间里还有衣柜跟卫生间。
不过他们的卫生间是用玻璃围成的,每次我妈在里面洗澡,矮冬瓜就坐在床上看,而且还流口水。
有时候他高兴了,还会背后抱着我妈,把她压在玻璃上……。
每次透过门缝看到这些,就会吓得转身跑回房间,然后躲在被子里哭,还要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生怕被矮冬瓜听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感觉受了奇耻大辱,心里特别难受。
一整夜,都能听到他们房里断断续续的传来我妈的叫声,虽然看不到,可是我满脑子都是矮冬瓜那胖大的身体在我妈身上蠕动的画面。
可能是我妈昨晚的卖力让矮冬瓜很高兴,第二天一早他居然给我递过来一条漂亮的新裙子,还笑着让我换上,一会他带我去新学校报到。
接过被他油腻腻的双手碰过的裙子,恶心得直想吐,他昨晚就是用这双手捏我妈的……
可是我还是把裙子穿在了身上,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根本斗不过矮冬瓜,如果没有他,我跟我妈都会饿死在这举目无亲的大城市里。
所以不管我怎么讨厌他,都要强颜欢笑,只有这样我跟我妈才能有口饭吃,我才有书读。
以前我爸经常跟我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读到学问,才能出人头地、苦尽甘来,所以我从小读书就很刻苦,以前是为了让我爸爸高兴,现在是为了长本事之后带我妈走,彻底摆脱矮冬瓜。
只是没想到,出人头地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当我斗志昂扬的踏进我梦想中的读书殿堂时,迎接我的不是鲜花跟掌声,而是城里孩子对农村孩子的鄙夷跟嘲弄。
以前在村里的小学,我不仅成绩好,而且穿做打扮也是最好的,所以我从来没想过穷酸这两个字有一天会落到我的身上。
老师还在讲台上介绍我,他们却在地下掩嘴窃笑,看到我时身体还刻意的往后仰,私下说我有一股泥味,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可不是嘛,你看她那条裙子,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而且明显大了一个码,也不知道是捡谁家穿过不要的。”
“还有啊你看她的鞋子,全是泥巴,老师可千万不要让她跟我做同桌,不然把我的地给踩脏了……”
“哈哈哈……”
在一片嘲弄声中,我拘谨得像个小偷,双手死死的撮着裙角,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这就是我跟同学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我初中三年的生活写照。
平时只要我离开书桌超过一分钟,回来之后肯定会被人塞满各种垃圾,什么果皮纸屑粉笔灰是少不了的,如果他们乐意,还会往里面吐口痰,有些调皮的男生,甚至还会往里面撒泡尿。
然后等我不知情的伸手进去触到一滩热乎乎的水时,他们就会立刻跳起来哈哈大笑。
他们还会在我的课本上乱涂乱画,趁我不注意撕掉我辛苦写完的作业,然后学习委员在去找老师打小报告,说我没交作业,等老师罚我跑步或者洗厕所。
值日搞卫生,他们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一脚踹翻垃圾桶,把垃圾带得到处都是,借此冤枉我偷懒,没搞卫生。
所以不管在同学眼里,还是在老师眼里,我都是个坏学生,如果不是我每次考试都全班第一,我想老师估计早就把我赶出去了。
在学校要忍受同学的排挤作弄,在家还要强颜欢笑的讨好矮冬瓜。
可不管我怎么低声下气,矮冬瓜对我们母女也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好几次扬言要把我们赶出去,不让我继续读书,甚至还动手打我妈。
那段时间,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到矮冬瓜拿着扫把将我跟我妈赶出家门,我妈抱着他的腿求他,换来的只是他咬牙切齿的毒打。
每一次都会被我妈满身是血的画面吓醒,醒来才发现自己泪眼模糊,浑身是汗。
这次惊醒过来,脸上多了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在替我擦眼泪,我以为是我妈,拉着她的手,侧头想抱她。
可等我看清楚床边那张笑得有些淫荡的胖脸时,瞬间吓得魂都快没了,嗓子一尖就想叫我妈。
然而他却抢先一步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出来,然后淫笑着一边脱裤子一边爬上我的床。
“叫什么叫,小骚货,老子养你这么大,现在也该是你还给我的时候了。”他说着,还松开自己的裤腰带,伸手粗暴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当时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衣,被他这么一扯,“嘶”的一声,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