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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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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另一个办法很简单,修炼一门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炼体功法。

    精血的获取有些麻烦,越到后面,需要的精血越多,可以想象,他到时候需要杀多少人或多少野兽才可以再次压制住体内的火寒双毒。

    除非,他可以再次遇见类似灵蛇,白虎之血这样血脉特殊的人或野兽。

    否则,以普通人与兽所凝练出来的精血,三五个,十个八个也远远不够,根本赶不上火寒之毒的增长。

    而且,炼血之法施展的多了,总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金钟罩之类的硬功则更为稳妥一些,省事一些,可以源源不断增强肉体的承受能力。

    当然,最好的炼体功法无疑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护体神功》了,可惜那是少林绝学,能够修习的人屈指可数。

    而且,一般这种炼体功法会很难练,很繁琐,不仅需要内力的配合,还需要外部药物的刺激。

    只是他该上哪里去找炼体功法呢……

    所幸现在时间还很充裕,他也不需要着急。

    紧闭的窗户被剧烈吹动着,发出声响。

    夜幕下,又起风了。

    大风!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在外面游荡,大多数人如非必要,也不会出门,尤其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

    尤守依旧没有离开,他的轿子在挡风遮雨这方面完全没问题。

    这顶轿子是著名的能工巧匠所打造,外部华丽,内部同样别有洞天。

    此刻,尤守正在轿子内,身下压着柔软的毛毯,怀抱着两个美人,头枕着一个,正悠哉的喝着酒,满脸享受着。

    至于那最后一个美人在这轿子里的何处,正做着什么,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总之,很奢靡。

    屋顶,瑾丝毫不在意天地间的狂风,任由其吹乱了衣衫与头发。

    夜太寂静,风声太大,很容易掩盖住一些动静。

    所以,他必须要全神贯注的盯着身下的这间房屋,防止出现意外。

    身为心腹,他对尤守的一切都很了解。

    房间内的这个女人必须得到,如果出了意外,他恐怕会死。

    逆修太上忘情决的后果让尤守的七情六欲放大了很多,情绪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随着武功的精深,这种逆修的后果便越严重。

    如果让这个女人跑了,暴怒之下,尤守很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莫名的,他想到了行欢不久之前说的一句话。

    让生命属于自己……

    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内心叹息一声,看向了头顶的那轮明月。

    他不该看的明月,如果他不看,一定会发现有道模糊的身影在道观中一闪而过。

    可惜,他还是看了。

    尽管只看了那么短短的数个呼吸,但是对行欢来说已然足够。

    借风势,藏身与风中,无迹可寻。

    尤其此刻还是大风,就更加难以让人察觉了。

    就算是再强大的高手,此时此刻恐怕也察觉不到任何动静。

    月色下,树林中,行欢遥遥望了眼道观,望了眼那屋顶上的瑾,转身离去。

    人一辈子有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身不由己,谁也帮不了谁,只能靠自己……

    山道间,行欢想了想,没有下山,而是选择了上山。

    那束烟火他看见了,既然这么久了也没动静,那就说明对方的目的很可能不是道观,而是整座山。

    围住整座山!

    这对镇南王府来说并不难。

    仔细想想,围山是最好的办法。

    道观在半山腰,一上一下很费时间,而且,可供军队施展的范围并不大。

    与其如此,还不如围住整座山。

    任你轻功再好,一旦被围住,也插翅难飞。

    军队可不是武林门派能够比的了的,尤其是,这支军队还是大名鼎鼎的玄甲军。

    后半夜的时候,行欢终于徒步攀上了不山顶。

    现在没有酒,没有雨,所以为了接下来的逃亡,他的内力必须省着点用。

    神龙岛的方向他完全不知道,因此也就更懒得在乎此刻大风所刮的风向。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里,至于神龙岛,对他来说并不难找。

    神龙岛在南海,需要路过峨眉山。

    他当时从峨眉金顶上往下跳的时候,也没有留意方向。

    那种情况下他能够坚持着施展轻功顺风而行,已经很是勉强了,哪里还有空去理会神龙岛。

    所幸,现在时间还算充裕,就算不是顺风,不用轻功,他也可以在约定时间内赶到。

    山顶,狂风凛冽,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仿佛随时便会随风而去。

    行欢静立不语,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火光点点,比之那夜空中的繁星也不遑多让。

    山脚下,一条连绵火线围绕着,整座山好似是被火圈套住了一样,密不透风。

    大风下,火圈依旧坚挺,只是摇曳不定,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趋势。

    果然与他所料不差,这座山已经被彻底围住了。

    也不知那两人逃没逃出去……

    任由狂风吹乱了秀发与衣裙,行欢调整了下胸口小白虎的位置,一跃,踏风。

    与上次浑浑噩噩的飘飞不同,这一次,他的感受更加深刻,清晰。

    莫名的,他豪气万丈,内心生出了一种天地任逍遥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他便又被无尽的孤独与寂寞所笼罩。

    狂风中,一道叹息之声渐行渐远。

    道观,屋顶。

    瑾忽然觉得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下,他悄然落下了屋顶。

    窗户被轻轻的打开了一道缝隙。

    内力运与双目,透过这道缝隙,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况,看到了那空无一人的床。

    顿了顿,他将窗户大开,一跃而进。

    没人,真的没人了……

    苦笑着,他坐了下来,目露不舍,追忆。

    不舍这个世界,追忆小时候那偶遇的一个小女孩。

    犹记得那一年的桃树下,小女孩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很漂亮,让他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小声而又紧张道:“我……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狗蛋。”

    小女孩可爱的眉头皱了皱,道:“不好听,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期待着,点着头。

    小女孩手指放在嘴边,想了想,道:“就叫你瑾。”

    他不明白,却依旧很开心,喃喃重复着:“瑾……”

    桃树下,桃花飘落。

    他说:“我不会写。”

    小女孩笑的很得意,道:“我教你。”

    他学会了,又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小女孩在满天的桃花中旋转着,捕捉着花瓣,道:“因为我叫瑜呀,娘说,瑾瑜是美玉的意思,可好啦。”

    从那以后,他在也并没有见到那个小女孩。

    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