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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我就想做个打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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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我就想做个打酱油的这时候王成的车速已达每小时一百公里,他的车中途稍稍顿了一下,但马上又加大油门向远处疯狂加速。

    在他骑车稍稍停顿的片刻,所有的人,包括在火人院中惊愕的望着王成不告而去的护士与医助,都觉得心脏仿佛被一个大锤狠狠地锤击了一下,心脏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胸口极其沉闷失落,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心里油然而生,令人想大喊,想狂呼。

    正在这时,导弹落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火焰笼罩了一切,火人院中随时飞扬尘土满天,飞舞的砖块与玻璃在王成汽车后面飞扬,王成不顾一切的加大油门,心里呐喊:‘对了,这才对劲,这才是MZ的狂烈风格。”

    导弹不止一枚,第一声爆炸刚刚结束,另一枚导弹接踵而至,当第三枚导弹炸响的时候,刚才王成停顿的地方,天空中坠下一个黑影,这黑影落地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天巨响,但这声巨响旋即被第三枚导弹的爆炸声所掩盖,坠地的黑影溅起的血泊及碎物,也被爆炸而飞起的碎物所淹没,没有人注意坠落的东西是啥,没有人注意当时所发生的高空坠物。

    王成知道,他一边加大油门逃离现场,眼看着车后窗飞舞的碎片与火焰,心中默默盘算:“肩扛式毒刺导弹,高爆弹头,有效杀伤半径为五百米,射程最多九公里,距目标两公里内必有监控者,负责引导导弹落点……”

    高空中坠落的就是监控者的身体,这位监控者位于附近最高的建筑,正端着摄像机对现场状况进行录播、转发,王成用刚刚学会的读心术对他发出全力一击。这一击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想泄愤他这是正处于全速逃离状态,没有多余时间滞留,所以也不指望能否产生什么效果,只想令对方心中烦闷头昏脑胀而已没想到效果好的出乎意外——正在高楼边缘、紧张录制现场状况的前沿监控者,心中一紧张,失足坠楼……他的坠楼,无意中让王成躲过了后续攻击。

    一直以来,王成都隐藏在重重迷雾中,而这次王成疯狂逃亡,是他第一次将身形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疯狂逃亡中的车影也是可以被锁定被追踪的目标,刚才,周围几组追杀者正根据现场传送的图像,对王成逃窜的身影进行锁定,当他们刚做好发射导弹准备,打算进行远程猎杀时,现场图像消失了,一时之间追杀者们不知所措,有些人茫然的射出导弹,也不管目标现在位于何处而有些谨慎的人则中断射击准备,等待进一步指示。

    茫然射出的导弹终究是落在王成身后,以至于王成狂奔的汽车身后,爆炸接二连三,然而高速行驶的他丝毫没有降低车速。

    侯克斯特林小镇外围,两面是连绵的农田,一面是大海,一面是威廉港市区,导弹从三个方向射来的,除了大海那方向是空缺其余方向都布满了有组织有准备的杀手——而这种远程刺杀方式,正是王成提醒他们的。

    在与火人的战斗中,王成似乎无法靠近火人,或者造梦者,于是他采用了远程攻击方式,密切注视现场战斗状况的MZ人员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针对王成的最合适攻击手段——既然这个人无法接近,那么干脆采用远程攻击方式,除去这个令人头痛的目标。

    火人是诱饵,他身上隐秘埋设了监控心跳的芯片,这芯片定时向外发出追踪信号,一旦火人心跳停止,MZ成员会立刻知道火人的死亡地点,并进行相应的清洁行动。当火人发出最后一击,燃烧自己攻击危害者时,MZ的报复接踵而至,附近守候的清洁者发射了导弹进行攻击以清除现场痕迹,而王成感受到锁定他的无线波速后,虽然立刻逃离现场,但依然是醒目的目标。

    这时候,王成的汽车在高速移动——-只有他从现场高速离开。附近的监控者虽然被他清除,但太空中的卫星马上察觉到了这个高速运动的物体,这是王成第一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第一次被MZ人员锁定,监控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兴奋的直搓手,一串串卫星数据快速传送到附近的杀手,这时候,王成的汽车已经高速接近了其中一组杀手。

    这是一处麦田,路边停着一辆褐色越野车,两个人站在麦田当中,其中一人戴着头盔,一只眼珠上戴着副单片电子瞄准镜,肩上扛着一副火箭筒;另一个人蹲在他周围,见到王成汽车疯狂接近后,扛火箭筒的人扔掉肩上的负担,毫不犹豫的拔出手枪,冲王成射击,而他身边的那人也二话不说,用身上携带的以色列乌兹微型冲锋枪,冲王成连续开火—连个询问都没有,太不讲文明讲礼貌。

    这两人的枪法真不错,第一枪击中了王成引擎盖的锁扣,王成汽车的引擎盖陡然弹起,挡住了车窗玻璃,令王成看不清汽车前方道路;而连续的射击顺着车身延伸,汽车引擎的油路随后被击中,火焰腾起、蔓延;紧接着,汽车车窗部位连续中弹——如果这时王成还端坐方向盘后,将被密集的子弹撕成碎片。

    这时候,王成的汽车已经毫不犹豫的冲进田野,翘起的引擎盖挡住了王成的视线,也使两位杀手看不清车内王成的动态,只见汽车疯狂地撞向杀手所在位置——与此同时,MZ指挥中心的指挥官突然跳起,大喊:“切断电源,中断与前方的通信联系,快,立刻,马上!”

    指挥中心的人下意识服从了指挥官,在与前方中断通讯联系前,指挥官发出的最后指令是:“通知前方,准许他们自由射击,准许他们按自己的判断进行后续行动。”

    这一切做完之后,更高级别的指挥官从远方发来质询:“怎么回事?你最好有个合理解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已经摸清左手的进化特长——”前线指挥官兴奋地跳脚大喊:“这个人像钢琴师一样,只不过钢琴师能察觉能量的异常波动而这个人能察觉到无线电的异常波动就是这样!不错,在汤斯维尔,在这里,都是一样。这个人的逆杀都是顺着无线电定位信号逆向追踪。他叫左手上帝的左手,他是所有行动的幕后总道具师,他是魔术师与女王的助手,所以他才在汤斯维尔、出现于女王身边,所以他才从不被记录在档案中。没错,我们的‘坦塔罗斯行动,已经成功,我们试探出了左手的特长。”

    这时候王成的汽车高速撞飞了其中一名杀手——是哪位辅助人员。当车身横过来的时候,曾经肩扛毒刺导弹的此刻紧张的躲避汽车以及溅起的泥土,等到车身飞舞到半空中,这人忽觉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这一拳将他身体打飞,紧接着,感到他头上一轻,头盔被摘走他在空中愤怒的挥舞拳头,突然间,排山倒海的疼痛感淹没了他···…

    这时候王成所驾汽车犹在半空中滚动着,没等汽车落地,王成已经翻滚到火箭筒边,他左手食指伸出,顶起头盔,马上感触到周边杀手的相互通讯联系,并同时感觉到天空中两个炙热物体向这里高速飞来,他右脚一勾,火箭筒到了手中,没等扛上肩膀一枚导弹迅速从手中射出,当这枚导弹飞舞到空中时,王成已经扔下火箭筒,一手领着头盔,快速逃离“车祸现场”。

    王成奔跑的速度极其快,他并不想远离现场因为时间不够他逃离爆炸区域,他只是想寻找隐蔽所,窜进麦田的沟垄中,王成迅速的卧倒,几乎在他趴下的同时,两枚导弹先后而至。

    轰轰两声爆炸,炙烈的大火将空中的氧气快速燃尽,膨胀的高温快速扩张后,周围的氧气急剧向这里挤压,在炽烈的高温中,王成极为狼狈的连滚带爬,像只奔跑的蜥蜴般在麦田里快速爬着,他爬动的速度堪比一辆高速摩托,毫不停顿,毫不回顾。在他身后,烈焰疯狂卷动,他前脚离开,火焰不差一秒的卷到他刚才待过的位置,将麦田里的一切焚烧,点燃。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王成离开火人居所,开车找到麦田杀手不过两三分钟,导弹在空中的飞行时间不过40余秒…···当一切结束,当王成爬进麦田附近的水塘中狼狈喘息,时间不过过去了五分钟。

    王成在麦田的泥塘中也没有喘息多久,时间不容许他休息,他只是稍稍恢复体力,立刻拎着夺来的头盔继续上路——没人有能在招惹他之后继续幸存,火人不行,周围的几位刺客也不行。

    他刚才发出的导弹,已经击毙其中一组刺客,现在还剩一组刺客,以及海面上的MZ指挥中心。

    这时候,自认为察觉王成秘密的MZ指挥中心正在紧张撤离,他们丢弃了所有设备,各自乘坐就近的交通工具四散离开现场,十五分钟后,驾着摩托艇来到附近的王成,见到的是一场爆炸,海中那艘豪华游艇在猛烈的爆炸下炸成细碎的碎片,爆炸引得大海波动不停,王成的摩托艇被巨浪冲的站不稳,他被气浪冲的坠入海中,只能沮丧地看着游艇残骸在他眼前缓缓沉默。

    这群混蛋,连个顺手牵羊的机会都不留给王成,你说你搞几个诱饵炸弹多好,到时候咱翻到船上,各凭智商决定生死,多有意义的事情。好好的一艘游艇炸的一干二净,心虚啊?啊?!

    气急败坏的王成在海中掏出个人终端,无耻的、毫不隐藏地跟自家公司联系:“行动结束了吗?哦,他们派来的杀手全被干掉了,但他们指挥中心的人逃走了,我是不是要继续追杀?”

    这时候呈现的画面很奇怪:距离王成一海里的海面上,游艇的残骸一边燃烧,一边下沉,爆炸进行得很彻底,那艘通讯游艇的水面建筑几乎不复存在,水下部分也炸得支离破碎,船尾沉没的速度快,已经深深沉入水下,船头部位高高翘起露出几个爆炸的大洞,马上因为自身重量从爆炸孔部位断裂。飞舞的碎片还在连续不断的坠落海上,有些碎片燃烧着,以至于天空中仿佛下了一场火雨。而坠落水中的船体残骸让海面波动不停周围船上的渔夫东倒西歪,更有几艘船被爆炸气浪吹得倾覆。

    这时候,海面上所有的人员都在手忙脚乱,而这时,在乱纷纷的火雨中,一艘倾覆的摩托艇,王成载沉载浮脑门上流淌着海水,头发湿漉漉的,波涛冲的他身体起伏不定,但他却像在自家花园里一样,一脸镇定的,若无其事的,举着手机打电话,整个身体露在水面上的只有一个脑袋以及举着电话的手。

    跟他通话的是百合,百合当然看不到这副滑稽的场景,她在电话里镇定自若的回复:“失礼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已经发现了‘火人,以及‘造梦者,是如何抵达库克斯的,公司正顺着他们的行踪准备报复行动,威廉港外那些人你不用管了,MZ的人员正在惊慌撤离,我们刚好可以进行下一个行动。”

    王成懒洋洋的爬上摩托艇,他单手操作摩托艇离开,这时候,海上警卫队的摩托艇拉着警笛扑向爆炸现场,他摩托艇的速度不快不忙并继续与百合保持通话状态:“什么行动?”

    百合慢悠悠的回答:“失礼了,这时间MZ的人员只顾撤离只顾逃避追杀,恰好处于势力真空状态,公司准备搞一次大行动,以显示自己的存在—目前有两组任务,一组将由魔术师带队任务内容是诱杀,地点位于柏林;另一组任务是抢劫,执行地点在巴黎,公司期望由你带队,参与者将是一群新人,可以吗?”

    王成只犹豫了片刻,马上拒绝:“我比较中意巴黎,我对德国这个古板的国家已经厌烦透了,我希望感受一下巴黎的拉丁艺术,但我却不想做一个出头鸟,我比较偏爱打酱油的工作,求求你,跟公司说一声让我继续打酱油吧,我喜欢跟在别人后面顺手牵羊——我有伤在身,担负不起如此艰巨的任务。”

    百合极度失望地叹了口气:“失礼了,公司遭受了巨大损失,MZ正在大批扶植新人,公司也希望用新生代展示公司的发展潜力,如果你不愿意做巴黎导演,难道你希望在一个新人的领导下?”

    王成刚好与一辆海上巡逻艇擦肩而过,巡逻艇掀起的狼将摩托艇带的摇摆不定,甲板上几名警员好奇的望着浑身水淋淋,慵懒的打着电话的王成,等巡逻艇发出的警笛声微弱下去,百合继续说:“失礼了,魔术师带领的也是一批新人。公司已经决定今后由我跟你形成固定搭档,如果你要求继续追随魔术师,那柏林的行动组就显得过于强大,而巴黎的行动组便过于虚弱,我甚至怀疑这群新人能否胜任这次任务?”

    王成不满意的回答:“让我听从一个新人指挥,难道还有一个新人级别比我还高?”

    百合稍稍停顿了一下,很为难的回答:“我们现在的通话并不能保证安全,所以我无法在通话中透露过多的情报,这是一次大行动,公司同时动用了七个行动组出任务,离你最近的行动组只有柏林和巴黎。目前,公司认定可以托付重任的员工,基本上都作为导演出动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接受这次任务吧,因为我听说任务结束后,公司会重新核定员工津贴。”

    王成的摩托艇已经行驶到岸边,他想了想,一边驾摩托艇冲上沙滩,一边很无奈地说:“好吧,咱们巴黎见。”

    百合松了口气:“会合地点放置在安全屋中,顺便说一句,我们的清洁工发现,你在厨房杀死的那位‘火人,诱饵,很可能是一名初期觉醒者,他可以释放类似火焰的冷光……”

    王成郑重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当时我感觉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动并不炙热,所以我毫不犹豫下手了,这说明什么?”

    “公司猜测:MZ可能拥有多名类似‘火人,的进化者,他们有一套很特别的训练技巧,可以挖掘进化潜能,刺激进化增长。”

    目前各大公司都有一套自己的训练技巧,当王成是个吊丝的时候他的进化特长也并不明显,也并不强大,唯有经过公司连续挖掘之后,才开始对进化特长进行可控运用·所以MZ有自己的训练方法这不奇怪,百合特地提出这一点,王成马上领会到了百合的暗示。

    刚才百合谈到‘火人,与‘造梦者,的行踪被破解,这会儿又谈到MR特定的训练技巧·这意味着公司的大反击开始了,目前七个行动组所执行的任务只是表面上的烟雾弹,公司的绝对武力将追寻‘造梦者,与‘火人,的踪迹前往MZ的秘密训练基地,这次攻击将捣毁MZ的后续力量,顺便抢夺MZ的研究成果,探寻MZ独有的训练秘诀。

    这才是真正的顺手牵羊,这才是有谁最丰厚的行动·当然这次反击行动也是绝对的危险,因为反击小组面临的将是一群教官,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

    世界各大同类组织都各有其特色,王成所在的公司偏重于演技,偏重于慎密的剧本,因此公司所进行的行动往往寂静无声水过无痕,不太引人注目,表面看起来每个员工都是绝对的好人·正常的纳税人。而MR则偏重于武力,它更像一个雇佣兵组织,喜欢用大规模的形象工程似的攻击行动来彰显自己的存在·以及吸引客户。

    因为公司的风格不同,两个公司的竞争性并不强烈,MZ的客户群多喜欢炫耀似的恐吓性明杀,而王成公司的客户则是一群绝对的阴险人,喜欢背后捅刀子,喜欢卖弄智商,把人卖了还要对方帮助数钱的那种家因为做事风格与目标客户群的这种差异,两个公司的员工面貌也完全不同,王成公司的员工最喜欢的掩饰身份是那种华尔街吸血鬼装扮,伪装职业都是那种高学历高智商的、需要资格证书的高技术工种·挖掘的变异人也偏爱这种文质彬彬,表面憨厚,背地阴险的家伙。从这方面来看,公司这次大费周章发动大规模反击,不惜一切代价攻击MZ的训练基地,其目的应该不是奔着“火人”去的·“造梦者”的技能才是公司垂涎的,这有可能是雷奥的训练方向。

    可惜啊可惜,这样大规模的报复行动,王成确实从百合嘴里听到的,而百合的级别还不如他高呢,这让王成略略感到被排斥了。一直以来,他都以游荡在公司之外,保持独立性而自豪,他很自得于这种自由,但现在看来,这种待遇有得有失,相比其他员工,他是拥有了自由,但与此同时他也成为公司的一件单纯的工具,很好使的工具而已,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用,用完了,则闲置到一边。

    站在沙滩上,王成回身看了看不断涌上的海浪,他轻轻耸了耸肩膀:“管他呢,有钱赚就行,我只是一个打工仔,干活拿钱,何必计较权利,这种权利与我有何用,只要钱不少,能留下一条命享受退休生活,那就行了。”

    然而,权力还是来找他了,巴黎塞纳河上,夜晚,一艘挂着彩灯的游船上,六个年轻人四散着闲坐着,除了这六个人外,能乘坐数百人的游船再无其他人,船尾部分,穿一身和服,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完全艺妓打扮的百合正在摆弄自己的计算机,她肩膀下,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带着酒瓶底的眼镜,扎着马尾辫,崇拜的望着百合像弹钢琴的手指—这是“娃娃”。公司的新生代,特长是通讯。

    船头部位一位染着橘红色头发的,鼻子上钉着鼻环,一身朋克装扮的年轻人,浑身哆嗦不停,这年轻人二十出头,他正随着音乐跳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这位是“旋风”,听绰号就知道他是个破坏狂,特长是爆破,以及令人惊叹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