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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看着鲍官保惊喜道 “哎呀,你是侄儿!”
“呸!谁是你侄儿?我是你爷爷!”
“哎呀!官保,你这是怎样讲话?难道不知你姑母早许配我了吗?”
“李明远,我可以把实话都告诉你。我师父名叫青光道人,他出家在中条山青光观,他叫我下山投奔你,说你是我姑父,叫我帮你破武家寨;可遇到我三叔才知道,我跟你仇深似海。今天你我见面,我怎能跟你善罢甘休!”说罢,抡锤又打。
李明远一闪,口叫:“官保,你师父叫你帮我,你怎么能、违背师命呢?再者说,你不知真情,我与你父在擂台上交手之时,我用点穴法点了他一下,当时有我师叔铁头峰大喊不准动,你二叔过来一拉,把你父拉死了,你二叔如不拉,你父死不了。你二叔和我动手,被我踢下擂台,是看热闹的人动手把他扒光的,并非我将他踢死。你姑母上擂败在我手,我师叔将我拿进你家,把你姑母许配我。我师叔走后,我和你姑母完婚。在绣楼里,你姑母对我说了实话,她说你三叔要害我。要是我不好,你姑母能对我说实话吗?”
“你说到这儿,我要问你,既然我姑母对你好,那你为何还害死她呢?”
“我并没害你姑母呀!”
“你没害她,她怎么死了呢?”
“不是我害的,她要撞墙,我一把没拉住……”
鲍官保冷笑一声:“哼。不是你害的。我姑母为何要撞墙?”
“这……”李明远也说不清这事儿了。
“李明远,你休想用花言巧语骗我!着锤!”
李明远又急忙闪开,叫道:“官保,你可知道。姑父我这条枪不是好惹的。如果真和你动手,姑父有眼枪无眼,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姑父怎能对起你那死去的姑母哇?”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才不信你那一套呢!着锤!”
“小冤家,我容你再一再二再三,可不能容你再四。如果你再动手。我可要还招儿啦!”
“你如不还招儿,那是怕你的小祖宗!”
李明远一听,气往上撞,双手一抖粉龙枪,与鲍官保战在一处。李明远虽然生气,可想到鲍金花,怎么也不肯下死手。再加上昨天晚上等高志明一宿没睡觉,方才又战朱豹,鲍铜刚、杨天胜、鲍银刚等,耗费了很多的力气。!而鲍官保可什么也不管不顾。恨不得一锤把李明远打下马来,报仇雪恨。所以,他越战越勇。他看到李明远只是招架之力了,心中暗想:李明远就这两下子呀!三叔,你怎么还败给他了呢?后阵上,众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只以为元帅力战群敌体力不支。于是,张信催马端鞭冲上阵前,叫道:“大哥,杀鸡何用宰牛刀,待小弟来取他的首级!”
李明远正在为难,张信一来算是给他解围了。他对张信说:“兄弟,不可伤他!”说完,催马回队。
张信迎住鲍官保,叫道:“呔。你叫什么名?”
“鲍官保。你叫何名?”
“哦,你这名起得好呀。叫保管饱,这辈子可饿不着了。我叫随便吃!”
鲍官保一听气傻了,不再多言,抡锤就打,张信挥鞭相迎。双鞭对双锤。谁也不怕谁;鞭锤丁当响。各自抖虎威!李明远看见如此打法,料到必有一伤。于是,下令鸣金收兵。鲍铜刚领着鲍官保,上山面见赵长勇,说明来历,并说鲍官保在两军阵前胜了李明远。赵长勇一听可乐坏了,摆酒庆功,好不得意。
此时李明远,他带兵将回营后,大呆子问道:“兄弟,你为何不叫我伤那个‘保管饱’?”
李明远说出鲍官保的身世和凉州立擂与鲍金花成亲之事,众人才恍然大悟。
李明远:“胜鲍官保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拿下武家寨。”
小呆子嘴快,接过来说:“军师有妙策。老道,你拿主意吧!”
“贤弟,人多智谋多,大家有计同献,岂不更好?”
李明远说完,同众人合计如何攻山。不多对,有军兵来报:“营门外来一名道姑,名叫鲍金花,要求见元帅。
众人闻听,无不惊喜。诸葛英心眼儿来得更快,把李明远安排到后帐,自己带众将摆队出迎。只见营门外一位道姑:头戴道冠,身穿浅灰色道袍,腰系黄色丝绦,双垂灯笼穗儿,白袜云鞋,背后斜插一口宝剑,花鲨鱼皮鞘,金什件儿,金镉环儿,金卡子绷簧,金吞口。杏黄色绾手,杏黄穗头儿。手拿马尾拂尘,面如芙蓉,一对俊眼,秀眉弯弯,鼻似悬胆,牙排似玉,精神饱满,站在营门外。
张信、王奇一看,正是当初打擂的那位鲍金花。二人抢步上前,愣头愣脑地叫道:“嫂子!”
鲍金花脸一红,忙用袍袖掩面。诸葛英连忙上前见礼,把鲍金花接进大帐,一一引见。之后,鲍金花落座。诸葛英问鲍金花的来历,鲍金花说:“当初凉州立擂,李明远胜了我,有五台山长老作主,我与明远结为姻缘。我大哥、二哥之死,确实不怪明远。可我三哥非要害明远不可。洞房内我透露真情,本想明远能跑就跑,三哥能抓就抓,我一死就了事啦。不料,一头没撞死,这时飞进来以为白衣飘飘的的仙子,将我救下。把我带回慈航静斋,教我武艺。前段时间,仙子对我说,天下已成割据之势,势必有一场大乱,便叫我下山投奔千绝英雄,助李明远一臂之力,为民除害,为国效力。”
众人闻听,十分欢喜。诸葛英说:“元帅明远日夜操劳,今日连战数员敌将。又与鲍官保交战,过于劳累,正在后帐养病。”
诸葛英故意把“鲍官保”这三个字说得特别重。鲍金花听了一怔,问道:“鲍官保?”
“对。就是你的小侄儿。他师父叫他投奔明远,半路上碰巧正遏见你三哥。不知你三哥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上阵就大骂他姑父,抡锤就打。我家元帅看在嫂子你的面子上,也没忍心伤他!可是,鲍官保踩着鼻子上了脸。越打越狠。我家元帅唯恐伤了他,只好下阵。这事儿要放在一般的大将身上,也不算什么,因为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我家元帅与众不同,那是多大的名声呀!开弓,降兽那些远事儿不说;就说近事儿吧,天下第一擂上力擗邵景亮,武科场上艺压群雄,枪挑千斤链、鲤鱼跳龙门、箭射金钱眼。踢死哈蛮陀,鞭打杨旭辉……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知道的,这是他让他侄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不过人家呢!这一窝囊,他回来就病倒在后帐了!”
诸葛英把“病倒”字说得很重。鲍金花忙问:“如今怎么样?”
“快去看看吧。”
诸葛英说着,带领鲍金花奔后帐而去。鲍金花一见李明远就抱头痛哭。诸葛英连忙退出帐来。他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让夫妻二人好好叙叙旧情。过了一阵儿,酒宴摆好。诸葛英请李明远、鲍金花来到大帐。
小呆子张春说;“大哥病好得真快呀,一见大嫂子,病就没啦!”
其实,大伙都知道,李明远根本就没有病。吃酒中间,这几个呆子嘴也真甜,左一口“嫂子”。右一口“嫂子”,光“嫂子”叫了有两筐。诸葛英见到火候了,说道:“大哥、大嫂离散这么久,今日喜得相逢,可喜可贺。我看今天就来一个二次拜堂成亲吧!”
众人异口同声叫好。实际上。这都是诸葛英安排的。
李明远说道:“我身为元帅,如若临阵招亲,怎能治军?”
诸葛英说:“你们已经拜堂结为夫妻,今天只是二次拜堂,不算是临阵成亲。等到大嫂收服官保,还是头功一件呢!”
就这样,李明远和鲍金花二次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众人欢天喜地地庆贺了一番。诸葛英下令:鲍金花来营之事,不可外传,违令者斩。
第二天,众人中议事。有军兵来报:武家寨鲍官保前来骂阵,要元帅出马上阵。
李明远问:“先生,这一仗如何打法?”
诸葛英早有谋划。说道:“今明两日不战,后天元帅亲自出马。如此这般,方能拿下武家寨。”
鲍官保一连两天讨阵,不见有人出战。第三天.他正在骂阵,只听三声炮响。再一看千绝山大营,军兵鱼贯而出,旌旗招展,三军雁翅排开,当中蹿出一匹战马,马上正是李明远。
鲍官保用锤一点,大叫:“李明远,那天你败下阵去,算便宜了你;这两天你没上阵,算是让你多活两天。今天,我要你的命!”
李明远:“官保侄儿,我并非怕你,而是看在你姑母的面上,不肯下手。我以金石良言,劝你弃暗投明,帮姑父平山灭白莲邪教吧。”
鲍官保大怒:“李明远,你姑父长、姑父短,你是谁的姑父?我还是你姑父呢!着锤!”
李明远一连让了他三锤,没还手,鲍官保接着又抡锤打来。李明远闪开,怒喝道:“鲍官保,你可知道本帅拉过神弓,降过魔兽,打过天下第一擂,力擗邵景亮,难道说胜不了你鲍官保?你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眼空四海,目无本帅。既然你非战不可,咱就较量较量。休走,着枪!”
李明远催动粉龙驹、抖开粉龙枪,和鲍官保打了起来。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李明远有些发喘,枪法也开始散乱了。鲍官保大喜,心想:今天就是我的报仇之日。他大喝一声:“李明远,你拿命来吧!”
李明远又打了两个回合,便带马落荒败下。鲍官保暗道:李明远,你不往你的后阵跑,莫非要来个败中取胜?我倒要领教领教!今天我是非追你不可!你上天,我追你到灵霄殿,你下海。我追你到水晶宫! 李明远催马跑出五,六里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他圈马回来。迎住鲍官保,说道:“鲍官保,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让你,不是怕你。你如若再动手,恐怕就要丢丑了。”
鲍官保冷笑一声:“哼。你别吹大话!着锤!”两个人动手刚打了四个回合,忽听有人叫道:“住手!”两人收兵刃,顺声音一看,不远处有一匹战马,马上一位道姑。道姑上前打量完鲍官保,又打量李明远。鲍官保感到莫名其妙,想张日问话,就听道姑说道:“这位将军可是李明远?”
李明远眼望道姑,说道:“在下正是李明远。莫菲你是鲍金花?”
“正是为妻。请夫君宽恕为妻离家学艺,致使夫君险些丧命。”
“人各有志。不可相强。鲍金花,你离家学艺,为夫不怪。只是这些年来,让我蒙受多少不白之冤哪!”
“什么不白之冤?”
“你一走不要紧,你三哥说我点死你大哥,并且还害死你。你来看。你的侄儿鲍官保,为报仇雪恨,他正要杀我!”
李明远说着用手指向鲍官保。鲍金花眼望鲍官保,问道:“你就是侄儿鲍官保?”
鲍官保听了半天,心里琢磨:三叔说,我姑母已经死了,怎么如今她又活了呢?这是不是李明远使的计呀?嗯,十有**是这么圈事儿。因为他们打不过我,才想用计抓我。哼,我岂能上当?所以.他很冷淡地说:“我姓鲍名官保。你是何人?”
“我名鲍金花。是你的姑母。”
“你说你是我姑母,可无凭无据,现在我不能认。你先闪在一旁,等我收拾了李明远,你随我到武家寨山下见我三叔。你兄妹相认之后。我再认你。”
“侄儿,我可以同你前去;可是,你不能同你姑父李明远交战。常言道: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谁伤了谁也不好呀!”
鲍官保心想。怎么样?露馅儿了吧!原来你们就怕我打李明远呀!我若不先收拾了李明远,跟她一路去武家寨之时,她在半道上加害于我怎么办?哼。我决不能上这个当!说道:“这位道姑,你要着急见我三叔,你就先走,你要不着急呢,就闪在一旁。我跟李明远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李明远说道:“金花,你说了半天也白费口舌。他既想收拾我,那好,我也正打算教训教训她。”
鲍官保早想动手,一听这话,提马向前:“道姑闪开。李明远着锤!”
鲍金花闪在一旁,鲍官保和李明远动手交战。打过三个回合,鲍官保就看出李明远与以前大不相同,那条粉龙枪确实厉害。李明远施展绝技,大显奇能。枪出犹鸟龙摆尾,枪收如怪蟒回头;枪扎赛暴风雨骤,枪摆似狂风怒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假难辨,虚实难分。
鲍官保挥起双锤,防上、防下、防左、防右,上下左右,左右上下,一个劲儿地紧忙活。突然,李明远一枪刺向鲍官保前心。鲍官保想防不赶趟,要躲来不及,不由惊叫一声:“哎呀,不好!”
李明远突然刺来一枪,鲍官保躲防不及,自知性命难保,不由惊叫了一声。李明远突然收回枪去,大笑三声,叫道:“官保,姑父没扎着你,你叫唤什么?”
鲍官保臊了个大红脸,抡锤又打。没过几个回合,两匹马一错镫,李明远右手拿枪一回身,照着鲍官保那匹马的右腿上扎了一下。那匹马疼痛难忍,猛然往下一坐,扑通!鲍官保跌下马来,摔了个仰面朝天。
鲍银花急忙催马过来,翻身下马,来扶鲍官保:“侄儿,摔坏了没有?”鲍官保又羞又臊,又窝火又憋气,站起身来,把气撒到马身上了:“你是宝马良驹,怎么把我给扔下来啦?”
那匹马咴咴直叫,好象是说:“主人哪,这事儿你可怪不着我。他把我扎伤了,我受得了吗?”
李明远二话没说,一带马就走了。鲍金花叫道:“将军,你往何处去?等一等为妻!”
李明远勒马转身,说道:“鲍金花,并不是我李明远无情,可今天这事,太让我寒心了。说心里话,如若鲍官保能认我这个姑父,我可以认你为妻。他如今我为仇,我怎能认你为妻呢?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催马而去。
鲍金花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瞎,夫妻离散多年,今日相逢又不得团圆,我的命好苦呀!”说着,用衣袖一捂脸,抽抽泣泣地哭起来了。
鲍官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暗自盘算:看来,这不是他们使的计。李明远真要想刺死我,刚才那一枪也就要了我的命啦这位道姑若想要我一死,也就不来扶我了,她抽出剑来,一下子就能结果了我的性命!瞎,这些事儿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呢……
这工夫,鲍金花止住哭声,上马说道:“官保,带我去见你三叔吧。”
鲍官保哼了一声,把锤挂在了得胜钩上。他见马的伤势并不重.便扳鞍上马,领着鲍金花奔武家寨方向而去。一路上,鲍官保心里又犯起寻思来了:恩师让我去投奔李明远,我三叔却说李明远是我的仇人。如今这位道姑又说是我姑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