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中文网 www.16zw.com,最快更新农女要翻天:夫君,求压倒 !
心禾骤然一怔:“黎君颜死了?!”
穆侯楚淡声道:“我让人去查了,黎君颜自从被段澜从禹州带回去之后,就处于幽禁状态,段澜让人将她控制起来了,但是黎君颜在禹州做的蠢事,段澜却并没有向皇帝透露半个字。”
心禾双眸微眯:“他暂且还不想失去黎君颜这个愚蠢的棋子当保护伞。”
“对,若是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龙颜大怒之际,必然会觉得黎君颜完全不可重用,将黎君颜变成一个废棋,对于黎君颜来说是倒霉了,可对于段澜来说又何尝不是?皇帝不会放心手上握有大权的段澜脱离他的掌控,所以必然会另外安排棋子嫁给段澜,到时候来的是谁不一定,但是必然是比黎君颜精明的女人,段澜怕不好对付。”
黎君颜好掌控,现在段澜等同于捏着黎君颜的命,只要黎君颜在圣上那边不表露异样,就可以保住一条命苟延残喘,段澜现在拿捏着黎君颜,上可蒙蔽皇上,下可轻松应对黎君颜,完全没有给自己自找麻烦的必要。
所以他现在保住黎君颜的命,也不奇怪。
但是他向来谨慎,而且这次禹州的事情对黎君颜想必也是忍无可忍,所以把黎君颜暗中幽禁起来,不单单算是报复,而且也是一种更好的控制。
心禾沉思着道:“所以现在黎君颜被段澜幽禁着·······”
随即顿了顿,才道:“你要杀了她,嫁祸段澜?”
穆侯楚声音凉薄的很:“的确需要让黎君颜死在段澜的手上,至少要让皇帝相信,黎君颜是死在段澜的手上的,其实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时机,她现在被段澜幽禁,如果突然死在了段澜幽禁她的屋子里,那必然就是段澜要来承担这个责任,皇帝知道了黎君颜死在段澜的手上,必然彻查,这个时候,只要暗中放出消息,让皇帝知道段澜在禹州被锦卫攻击的事情,这场杀人灭口的戏码就算成了。”
说起杀死黎君颜,穆侯楚的眸中没有半点起伏,死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太常见,涉及朝廷纷争的事情里,一条人命算的了什么?说到底都是上位者掌中的一粒小小棋子罢了。
心禾抿了抿唇:“趁此机会将段澜和皇帝之间彻底离间,皇帝必然不敢再对段澜委以重任,倒是能解决一个大麻烦。”
皇帝赐婚宋家女进王府的事情,本来就是段澜的一个局,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穆侯楚比季心禾明白,他知道若是不解决段澜,赐婚这件事想要转机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敌暗我明的,段澜又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有先解决掉了段澜,这赐婚的事情穆侯楚再对宋家施加压力,宋家没了段澜做靠山,必然不敢造次,立马就能给宋雅琳弄出一门“婚事”来,甚至敢在圣旨到来之前将她嫁出去都说不定的。
这么想来,事情倒是简单了很多。
“只是······”穆侯楚接着道:“黎君颜若是死了,兴许效果还不一定那么好。”
心禾眸光一闪:“那你是说······”
“这个女人虽然蠢,但是她的价值却很高,她可以成为将段澜置于死地的一把利刃,也可以成为牵制孙氏的一个最佳的棋子,所以她这条命,得留着。”穆侯楚冷声道。
黎君颜是孙氏的女儿,孙氏如今不论如何,也是季心禾名义上的母亲,乐元侯府的侯夫人,眼下虽说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穆侯楚知道,这个孙氏迟早会是个麻烦,先未雨绸缪也不算坏事。
心禾轻轻点头:“你看着办吧。”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而觉得自己先前这半天来的焦虑都是多余的,他是个那么值得依靠和信任的男人,她何必觉得没有安全感?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切交给他,最后不也都很好吗?
穆侯楚冲着心禾挑了挑眉:“怎么这么看着我?突然觉得更爱我了?”
前一秒还是一副冷冽如冰霜的样子,后一秒变脸比翻书还快。
简直不要脸!
心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起开!”
穆侯楚牵唇笑了,大手搂住了心禾的纤腰:“我怕夫人舍不得。”
“我舍得,舍得的很!”心禾说着便要去掰他的手,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莫名奇妙的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这男人给套路了,她要是现在说她真的很依赖他很信任他很舍不得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穆侯楚却圈紧了她的腰身,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道:“心禾,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心禾瞪着他:“青天白日的你休想!”
什么生孩子?说白了就是要睡她!
回回他说这句话就是要变身情兽的时候了,心禾简直太了解他了。
谁知穆侯楚此时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欲望,反而面色都跟着严肃了几分,定定的看着她:“给我生个世子吧。”
心禾微微一怔,却没想到他这次竟是认真的。
其实自从五年前,生阿乖的那次太受罪,心禾当时哭着说再也不生了,穆侯楚便说,那就不生了。
本来以为说说而已,谁知他真的就没有让她再怀上孩子的打算了。
心禾有了阿乖,整日里为了这孩子操心,看着她就觉得得到了全世界似的满足,便也没生出什么想再要一个的打算。
两人过了这五年,却在今天,到底还是提了这事儿。
穆侯楚摸了摸心禾的小脸:“我知道,你生阿乖吃了很多苦,我也不想让你受罪,但是心禾,这平阳王府一日没有世子,只怕外面的人一日虎视眈眈。”
心禾生在这个时代,自然明白一个儿子的重要性。
眼下皇帝赐婚,想必拿出的理由就是平阳王妃多年生不出世子来,便赐了一个侧妃来帮她生。
呵,听着似乎很可笑,可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对女人的规矩就是如此的残忍,即便她,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