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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童惜说感激他时,孟沛远反而觉得有些慌乱。
因为他怕白童惜现在对他只剩下感激了,他承认自己很贪婪,要的不仅仅只是她的感激,还有她的心。
“孟太太,我们忘记之前的一切不快乐和误会,重新开始好不好?”骄傲如他,此时的声音却透着些许哀求。
白童惜心尖一颤,却又很快道:“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仅仅只是为了阻止孟沛远为她出庭作证,郭月清就让老张开车撞她,要是他们重新开始,郭月清不得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灼亮的凤目追逐着她游离的视线,孟沛远的声音听上去似有几分哀怨:“孟太太,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已经没感觉了。”
说着,捞起她一只垂在腿边的小手,搭在了他缠着绷带的腰身上,似乎是在提醒些什么。
白童惜眸光怔怔的盯着他的腰,他的腰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她,他之所以会顶着腰伤跑来佛伦罗萨,也是因为她。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她缓缓抬高视线,看向他的前额,孟沛远平时都把头发往后梳,看起来威武又霸气,现在却用刘海将前额盖住,原因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视线再往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款款,让她感觉要是对他说出“没感觉”三个字,是件很没良心的事。
孟沛远伸手,在她微抿的红唇上轻轻按压着,像是在以这种方式缓解她心中的压力:“孟太太,不要有顾忌,就用你的心里话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被他这么一说,白童惜反而更有压力了。
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
她当然对他还有感觉,但曾经失败过一次的婚姻,拼命打压她的婆婆,还有周围的人形形色色的眼光,包括孟沛远身边的周可儿,都成了他们难以逾越的鸿沟。
轻叹口气,白童惜忽然抬起双臂抱住了孟沛远的颈项,将一张纠结的小脸埋进了他的颈边,像是在撒娇的说:“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要逼我了,好么?”
对于她的回避,孟沛远自然焦急,但被她这么聪明的一抱一贴近,他的心又软成了一片。
低头,亲了亲她那颗黑乎乎的小脑袋,孟沛远语露追忆的说:“那个当初勇敢的说出她爱我的孟太太,现在去哪了,嗯?”
白童惜埋在他颈边的小脸怔了怔,随即勾出了一丝苦笑,那个时候的她,真是勇气可嘉……
“不过没关系,我这么优秀又帅气,对你还舍得把命豁出去,就不信你这个小女人最后还不改变主意。”
孟沛远说着以前根本说不出口的情话,落在白童惜耳朵里,别提有多臭屁了。
她忍不住掀起眼眸,看着他的脸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呢!”
“这不叫自恋,叫自信。”说着,“啪——”的一下,大掌落在了她q弹浑圆的屁股上。
白童惜被打的险些叫了起来!
只见她面色通红的瞪着孟沛远,问:“你干嘛打我……屁股!”后面两个字,被她咬得特别小声。
孟沛远面不改色的说道:“自然是为了罚你,谁让你说我自恋的。”
“……可你本来就自恋啊!”白童惜气不过的说。
结果,又听“啪、啪”两声,孟沛远又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白童惜又气又羞的抓住他再度想要落下的手,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打上瘾了啊你!”
孟沛远反过来指责道:“是你总是说一些欠打的话,可怨不得我。”
白童惜像头小兽般的炸毛道:“你摆明了是因为我没有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所以才故意找我茬的!”
孟沛远刮了刮她皱起来的小俏鼻,言不由衷的说:“你以为我稀罕找你的茬?刚才打的我手都疼了。”
白童惜拨开他的大手,愤愤不平道:“骗人!我分明看到你笑了,边打我屁股边笑,你是不是变态啊!”
“变态?”孟沛远一双狼一样的眼睛落到她的小脸上,嘴角挂着阴测测的笑:“孟太太,看来我需要向你证明一下,我真正变态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啊!”随着孟沛远一声话落,白童惜惊呼一声,接着就被他给扑倒在了身下,双手被他擒住拎高,一切又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避开他低头欲袭下来的薄唇,白童惜轻声求饶道:“孟沛远……不要……”
孟沛远听后,眸色一深,他这还没怎么样呢,她就不要不要的叫上了!这不是在刺激他的神经中枢吗?此时的他,恨不得马上把她怎么样了!
白童惜抓住这一秒的时间,快速说道:“我从昨天获救之后就一直没有洗澡,身上好痒,你不要在乱来了……”
孟沛远一听,俯首嗅了两下她白皙修长的颈窝,发出了不以为然的声音:“有吗?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全身都好香?”
就像一块儿蛋糕似的,闻起来香甜香甜的,想必吃起来也是香甜香甜的!
白童惜一个嘴快,说道:“肯定是因为那个接手我的外国女人!她在我身上擦了好多个牌子的沐浴露和护肤品,估计这些味道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我更要洗干净了!”
她才不想留着这些味道,等着回忆起自己被当成金丝雀拍卖的那一幕幕!
闻言,孟沛远一颗心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黑沉沉的。
不仅如此,他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和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绷紧,颊关甚至传出了“咯吱”的咬牙声。
单是听白童惜这么说,再是联想到她双臂和左手手背上的伤痕,他就不难猜出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都经历过什么。
白童惜见他的神情忽然变得超级恐怖,不由问道:“孟沛远,你怎么了?”
“没什么。”孟沛远发过誓,不会去深究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当成没发生一样,待她比以前更好更好!
真的没什么吗?
白童惜是个很敏感的人,她能感觉得到孟沛远情绪上的变化,那是一种想要杀人泄愤的愤怒!
她不希望这种负面情绪将他包围,这样对他病情的康复也不利,便转了个轻松的话题:“孟沛远,我现在想要洗澡,但我没有新衣服可以换了,你让人给我准备一套好不好?”
别说是区区一套衣服了,就是天上的月亮太阳,孟沛远都会给她摘来。
“我这就让人准备。”孟沛远应了声后,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孟沛远和人通话期间,白童惜听到他说:“给我送一套全新的衣服裤子过来,不是我,是我太太要用……嗯,我现在就要!记住,我要的是裤子!”
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孟太太,光着那双又白又长又纤细的小腿在人前晃悠!要晃悠,那也只能在他面前晃悠!
[我太太……]
白童惜心跳漏了一拍,但还是尽量装作没听到的沉默着。
孟沛远结束通话后,用手挑起白童惜快要埋进衣领里的小下巴,宠溺的说:“你要的,他们很快就送到,我先送你去浴室泡澡。”
“什——么?”白童惜吃了一惊,下一秒就见孟沛远翻身下床,就那样裸着精壮的胸膛面对她:“是你自己下床,还是要我抱你?”
白童惜飞快道:“我、我自己下床就可以了!”
孟沛远遗憾的看着她从床上爬坐起来,接着蹭下了床。
他趁机好好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厚薄适宜的白衬衫,下半身是一条浅色的长裤,应该是他大哥让人准备的,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过大嫂在家里这么穿过。
想来也是好笑,别的男人都恨不得把他们的老婆打扮成天仙,他们孟家两兄弟却恨不得把自己的女人藏得深深的,不让人窥见一分美好。
见她光着脚就想踩进浴室,孟沛远俊脸一沉,低喝道:“你鞋子呢!”
白童惜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来,就见孟沛远蹲下身,抓起了她的一只脚踝,她一个趔趄,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问:“你又想干嘛?”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给你穿鞋罢了。”孟沛远亲手将一只拖鞋套上了她的小脚,之后就放下了。
白童惜另一只脚此时还光着,见他又想伸手来抓,她忙后腿一步,不好意思的说:“这种事,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孟沛远将另一只拖鞋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这有什么?你全身上下是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的?快把脚伸出来,我给你穿上,免得着凉。”
白童惜拗不过他,只好把光溜溜的脚丫伸给他:“要是脚臭熏到你了,你可别怨我。”
“傻女人,哪有这么说自己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孟沛远揶揄了声后,伸手托住她才巴掌大的脚底板,给她把鞋穿好。
白童惜泰然自若的说:“我这叫先给你打预防针!”顿了顿,她想到什么的问:“对了,樊修没有跟着你一起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