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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条理清晰的阐述,更加衬托出白苏的胡搅蛮缠。
白苏一时没了脾气,白童惜却不依不饶起来:“好了,说完了我,我们再说说你,你对未来有规划吗?还是就想着……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白苏语塞,一双搁在餐桌上的手攥得死紧:“我……”
白童惜适时道:“看来你很迷茫,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你不如回学校继续读书,这样你就又有了一个让家里人容忍你,照顾你的借口了。”
白苏被她的话弄毛了:“白童惜,你分明是在瞧不起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懵懵懂懂的大学生?!”
白童惜订正道:“你错了!大学生不全是懵懂的,他们大部分都聪明得很,知道自己毕业后要干什么,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出身好,又有男人宠着,所以自觉高人一等罢了,如果这两样东西你都没有,你将只是个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草包花瓶罢了。”
白苏急火攻心,如果她现在又怀了孩子的话,估计得被白童惜气到流产。
见白苏一直冲她飞眼刀,恨不得剜她的肉,挫她的骨一样,白童惜神情依然的说:“你不愿意回学校也无所谓,毕竟混吃等死才是你的风格嘛,再者说,你还要留下来继续扮演你对莫雨扬的款款情深,确实不适合重新回到校园,那样显得你多没情谊啊,是吧?”
音落,白童惜把心神放回到燕麦牛奶粥上,却发现燕麦糊了,牛奶又凉了,她不由的有些可惜。
正准备起身重新弄一碗的时候,只听白苏憋闷的对她说:“我可以到公司帮忙,这样总行了吧!”
如果这话被白建明和慕秋雨听了去,必定会大为感动,之后对白苏连连赞许,夸她长大了!懂事了!会想了!
可当听到这话的人是白童惜时,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白苏,你知道要进建辉地产当实习生至少都要名校本科毕业,你嘛……我记得大学是爸托关系进的二本,这样的学历要进公司着实有些勉强,然而你现在连毕业证都还没拿到手,就跟我说要进公司帮忙,你确定不是进去帮倒忙?”
白苏没想到自己的主动让步,居然换来了白童惜又一顿冷嘲热讽。
她指着白童惜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说:“我看你就是变着法儿的不让我进建辉地产,这样爸爸的公司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你、你想孤立我!让我彻底变得一无所有!”
白童惜眯了眯眼:“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又能怎么样呢?白苏,今天我就以建辉地产未来董事的身份跟你把话挑明了,公司只要一天有我在,你就休想靠着攀亲带故进来,就算为你说话的那个人是二表叔,也没门!”
白苏气愤不已:“你欺人太甚!”
白童惜笑笑:“就欺负你了怎么了?有本事你闯出一方天地,把我踩在脚下试试啊。”
白苏攥紧拳头,字字泣血般:“你以为我做不到吗?路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音落,她蹬开身下的椅子,转身跑上了二楼!
房门“砰”的关上,白苏扑到莫雨扬的床上,埋头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她不忘一边怨毒的诅咒着:“白童惜……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跪在地上求我……”
另一边,刚睡醒的孟沛远,恰好从莫雨扬的房门经过,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呜咽声,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之后便若无其事的下楼了。
孟沛远在楼下食厅发现白童惜的时候,她已经重新热好了一碗燕麦牛奶粥,坐在餐椅上优雅的饮着。
走近之前,孟沛远轻咳了声,示意自己醒了。
听到男人声音的白童惜,下意识的侧过眸……
“今天起这么早?”见孟沛远这么早就起床了,还一脸的精神奕奕,她不免有些诧异。
“是啊,昨晚睡眠有质量,一个小时顶平常两个小时。”孟沛远说着,就着白苏刚才离开的位置坐了下去。
轻扫过白童惜手边的食物,是一盒开盖的纯牛奶,和一盒开封的燕麦片,再看看她手里头的早餐,郝然是由这两种食物混合而成的。
“好吃吗?”他问了声。
“还可以。”白童惜回完后,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碗,便识趣的问:“给你泡一碗?”
“好啊,如果你方便的话。”孟沛远绅士的说。
白童惜嘴角轻抽,说得她好像不方便就可以不泡一样。
拿起面巾纸擦了擦嘴,白童惜像刚刚那样,给孟沛远如法炮制了一碗。
二人在白家草草对付完早餐后,白童惜对他说:“我该去上班了。”
“我送你……就当回报你给我泡的燕麦牛奶粥。”
白童惜哑然。
不得不说,这回孟沛远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于是她同意了。
路上,孟沛远佯装随意的向白童惜提起,刚才在莫雨扬房门口听到的痛哭声。
白童惜看向他:“你说这事啊?千万别怀疑,莫雨扬的卧室没有闹鬼,你刚才听到的哭声,是白苏发出来的,她最近一直代为使用莫雨扬的卧室,你……不会是被她吓到了吧?”
“怎么可能?”孟沛远嗤笑一声。
紧跟着,他想到了什么,追问道:“所以,你昨晚在经过莫雨扬房间时看了一眼,是因为你想知道白苏的情况?”
“是啊。”白童惜应完后,忽然感到脊背一凉。
那不过是她随意的一瞥,都被孟沛远捕捉到了?他的警戒心得敏锐到什么程度?!
其实,白童惜这回真心高估孟沛远了。
不是他的警戒心有多强,而是当一个人把全幅心神都投注在另一个人身上时,那么另一个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那个人都会了如指掌!
就好比昨天晚上的孟沛远和白童惜!
白童惜仅仅只是一个目光转移,即便稍纵即逝,但还是印在了孟沛远的眼底,记下了他心底。
原本以为白童惜是舍不得莫雨扬,所以才会去偷看他的房间,孟沛远起初还很窝火,直到此刻真相大白,他忽然很想把车窗降下,对着外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