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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轩这一抬手,正好露出了被他胳膊挡住的韦茜包着纱布的手,不由脸色一变,抓起她的手,沉声问,“手怎么了?”
突然的触碰,让韦茜眼神一闪,脸上却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也没矫情的抽回手,就着这个姿势动了动,“没事儿,故意包的严重点儿,哄着温汀去给我当司机而已。”说完这话,才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去。
连轩狐疑的看了几眼,似是确定她话的正确性,“真的?”
韦茜瞅他,眼中带着些真假难辨的情绪,淡淡道,“假的。”
连轩砸吧了一下嘴,挑挑眉,“那就是真的了。”
温汀托着腮看的津津有味,伸手扯了一下沈怀景,小声道,“最后这话你听明白了没?”
沈怀景端起水喝了一口,不屑回答她的话。
温汀也没指望着他开金口,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两人,抛开韦茜心里的小心思不说,就这么看着他俩,还真是挺配的,两人坐在一起,话题就没断过,说什么都能接的上,想到这,温汀偏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吃饭的人,他俩是不是属于那种没有共同话题的人?毕竟每次说不了几句话,某人便会让她闭嘴。
这样想着,温汀脑补了一下能够跟她一来一往互怼的沈怀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算了吧,他还是沉默一点儿吧。
沈怀景伸手将她齐颈的头发往上拨了一下,手指划过她的耳垂,似是停顿了一秒,才收回手,“想什么呢?”
温汀看着连轩因为韦茜手受了伤不能吃饭正在帮她布菜,不由笑眯眯顺嘴道,“想你。”
沈怀景手一滞,黑眸中带着一股暖意,温汀毫无所觉自己说了什么,满意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到沈怀景小碟中。
温汀刚要收回手,却突然被人捏住下巴扭过头去,一双薄唇在她唇上轻轻亲吻了一下,一个清淡的声音,“谢谢。”
温汀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沈怀景做了什么,看着若无其事继续吃饭的某人,温汀的耳朵迅速泛红,这位精分先生这是开启了哪个人设?她怎么有点儿懵呢?
*
吃罢晚饭,大家出了饭店,连轩开韦茜的车送她回去,沈怀景开之前连轩开来的那辆车,四个人在饭店门口分开。
韦茜上了车,连轩系上安全带,“你去哪儿?”
“回半山别墅。”韦茜一只手扯着安全带,却怎么也拽不出来,连轩俯身过去帮她把安全带扯出来,他清爽的发滑过她的侧脸,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韦茜脸有些发红,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这么多年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
有些感觉被强行按压在心底,平日里仿佛若无其事,却每隔一段时间便蹭出一个小芽撩拨一下,是午夜梦里第一次的相见,是黯然流泪时唯一的念想,是孤单寂寞时想要放弃全世界去换取的珍宝。
“半山?”连轩坐回去,皱眉,“这么晚了,回什么半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你不是在这里有房子吗?”
韦茜睨他,“是你要送我的,现在又反悔?”
连轩被噎了一下,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没大没小的。”
连轩无奈的发动车子,感慨,“你说你以前,挺单纯可爱的一小姑娘,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以前他们每次去半山别墅,那个穿着碎花裙子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小姑娘,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他们,他闲着无聊时总会过去逗弄她,那时候的她一逗弄就脸红,哪像现在似的,整个一小麻烦精。
韦茜黑脸,“我变成哪样了?”
连轩脸色一僵,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呸,我嘴欠...”
韦茜黑了小脸,冷冰冰道,“我现在不想去半山了,我要回我自己那。”
连轩自知理亏,不敢提出异议,“你现在住哪儿?”
韦茜突然笑了,笑的和蔼可亲,“跟你现在这个方向正好相反,麻烦你掉头。”
韦茜说了地方,连轩嘴角抽搐了半天,他这都出了市里,快到南边高架了,大小姐说的地方在最北头,大晚上在偌大的一个城市内南北穿梭,还真是折腾人,不过,谁叫他嘴欠呢,连轩认命的掉头回去。
窗外霓虹灯闪闪烁烁,有雪花飘落,韦茜降下车窗,用手去接那六角星状的小冰花,她手上缠着纱布,雪花未来的及化,与白色的纱布融为一体,渗进去一些凉意,吹散了一些她被车内暖气熏得发热的身体。
他坐在她的身边,在这寂静的夜晚,她的心里麻麻痒痒,一些被压下的情绪破土而出,特别想不顾一切的为自己努力一把,想把这个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的男人留在身边一辈子。
连轩眼角瞥了她几眼,见她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不由不悦道,“把手拿回来,窗子关上,手还没好,装什么风花雪月。”
韦茜刚刚聚集起来的悲春伤秋瞬间消散,没好气的收回手,连轩将车窗升了上去,顺口道,“我爸给我介绍一法医小姑娘...”
韦茜努力压抑着自己莫名的烦躁之感,淡淡道,“法医不错啊,工作挺好,还是公家部门,怎么,你没看上?”
“不是...”连轩摆摆手,“我还没见呢,我是怕结了婚后,吵架,她拿手术刀把我碎尸万段了。”想到自己被整整齐齐的切割后摆在床上迎接自家警察老爸的破案,连轩忙不迭的摇了摇头。
韦茜嗤笑一声,“你看你爸的刑侦记录看多了是吧?”
连轩得不到她的认同,切了一声,打了方向盘,“你呢?老大不小了,别在九哥这歪脖子树上吊着了。”这小丫头他越来越看不懂了,起先他以为她真的喜欢沈怀景,现在看来倒也不像是喜欢他,应该只是对九哥一时的迷恋而已,幸好只是一时迷恋,不然有了温汀,这小丫头还不得伤心死呀。
想到她伤心到泪流满面的样子,连轩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烦闷,不由扯了扯领带。
韦茜偏头看车外,“用你管,我喜欢警察,你让你爸给我介绍个警察吧。”
连轩乐了,“警察?你爸不得把人家剥皮拆骨了?哪有警察敢上你家的门?”
连轩笑的没心没肺,韦茜突然冷了脸,“停车。”
连轩下意识的把车停到路边,关心的看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韦茜气呼呼的打开车门,“你自己走吧,我不坐了。”
连轩一脸懵逼,他招她惹她了?这些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一言不合就甩脸,想想之前相亲的那个,真的是乖的不得了,不由有些后悔跟人散了。
连轩踩油门追上去,降下车窗,“小倩,怎么了?我先道歉行不行?”
韦茜埋头走路,不搭理他。
连轩无奈,停下车,几步追上她,扯住她的胳膊,“怎么了,到底?”
韦茜看他着急的样子,淡定的努努头顶上的小区牌子,“我到了。”
连轩,“......”
嘴角抽搐了半天,连轩对她竖了大拇指,“您大小姐赢了,行了,我送你进去,车借我开开,明天还你。”
韦茜偏开头,嘴角忍不往上扬了扬。
*
连轩与韦茜走后,温汀看了看酒店对面热闹的广场,挽住沈怀景的胳膊,“咱们转转再回去吧。”
沈怀景依着她,两人过了马路沿着广场缓缓走着,今天是元旦,广场上很热闹,树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彩灯一闪一灭,音乐喷泉处放着音乐,水柱随着音乐的节奏一上一下,左右摇摆着,突然一个水柱直直升上半空中仿佛插-进了上方的夜色里,引起大家的欢呼,“哇,好高啊...”
大大的led屏幕上放着合家团圆的广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都是笑脸,有一家几口一同出来的,有亲亲热热的小情侣,还有结伴在广场上滑旱冰的青少年,整个氛围热热闹闹的,温汀脸上都是笑容,扯着沈怀景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
沈怀景今天的脾气特别好,任由她扯着他走,遇到在广场上卖玫瑰花的,温汀松开沈怀景的手上前,买了三朵玫瑰花,然后转身递给跟在她身后的沈怀景,笑靥如花,“送给你。”
那卖花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不由笑出声,温汀朝她眨眨眼。
沈怀景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三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还有玫瑰花后神采奕奕的笑脸,眉头微微挑了挑,却是伸手接了过来,温汀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乖...”
沈怀景眸色一深,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温汀躲在他怀里咯咯的笑。
远处烟花冲上天空,大片的花朵氤氲开来,渲染了整片天空,映衬着飘飘散散的雪花,美的让人窒息。
沈怀景从身后圈住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温汀往后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天空上一个接一个的焰火,眼中带着安然的暖意,温汀自他怀中抬头看他,眉眼弯弯,喊他的名字,“沈怀景...”
那轻轻的呼唤,仿佛一根羽毛轻柔的拂过他的心坎,却留下了最深的刻痕,连带着心尖都颤抖了。
沈怀景将玫瑰花举起挡在她的侧脸处,偏头跟她接吻,她微微仰头,嘴唇微启,他的唇舌扫过她微凉的唇瓣滑入,勾起她的小舌来回挑动着。
玫瑰好闻的花香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喧闹声,烟花一朵一朵的飞上天空,那五颜六色的光芒打在他的脸上,俊朗冷硬的面庞映入她半张的眼睛里,被她深深的镌刻在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沈怀景将她护在怀里,半拖着她往停车场走去,温汀被他拖着走,有些不情愿,“再玩一会儿吧,反正家里也没人。”
沈怀景紧紧抿着下唇,不言不语,但脚下的步子却更加匆忙,温汀不明就里,只好跟着他糊里糊涂的上了车。
半个小时的车程,用了二十分钟,沈怀景一路无言,进了家门,温汀尚未打开灯,沈怀景已经按住她的手,然后打横将她抱起,踩着月色往他的卧室走去。
温汀的脸红的仿佛要滴血,自她回来后,先是往汪尉帆那里去住了些时日,然后又是每个月的亲戚到访,两个人虽然同住一屋,却只是纯洁的‘床伴’,现在,好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沈怀景推开门,用脚将门关上,温汀手中的玫瑰花随着他的走动滑落在地,将她放在床上,沈怀景直接欺身上去压住她,黑暗中,他的桃花眼中灼光闪闪,似是带着万般情谊。
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带着隐忍的僵硬,温汀与他的黑眸对视着,清亮的眼睛里带着丝丝羞怯,却并不躲闪,垂在身侧的手反而往上帮他把领带解了,沈怀景眸子蓦然变得幽深,看向她的视线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温汀将他的领带抽出来扔在床边,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动抚上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解着,她的动作又慢又磨人,沈怀景终于等不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腰带上,自己将剩下的扣子解了,露出坚硬的胸膛。
温汀的手在他冰凉的皮带扣上,不由红了脚趾,想要松手,却被他的大手按住,他偏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舔舐着,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里,“帮我把腰带解了...”
温汀浑身颤抖了一下,一股陌生的感觉仿佛触电般让她有些手脚发软,却还是红着脸颤着手将腰带扣解开,将下方的拉链拉开,手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某处,仿佛被针扎一般迅速收回了手,头也别了开,不敢看他的脸。
沈怀景不由笑了笑,放松身体压在她身上,声音嘶哑,“上一次你可是与他亲密接触过,怎么这次怂了?”
即便温汀现在羞得要命,但还是忍不住回嘴,“平常也没见你一句话说这么多字...唔唔...”
沈怀景已经堵住了她的唇,深深吻着,大手隔着衣服抚上那处高耸,温汀难耐的扭动了一下,最终溢出一丝抗议。
沈怀景起身,将她扯着坐起来,桃花眼有些发红,“把衣服脱了。”冬天的衣服,不太好来硬的。
屋内没有开灯,减少了些温汀的羞涩,转身背对着他将衣服脱了,直到最后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借着窗外的灯光月光,她白皙光滑的肩背被镀上了一层朦胧感,沈怀景背后抱住她,胸膛贴上她的后背,零距离的肌肤相触,让双方都打了个激灵。
沈怀景轻轻吻上她圆润的肩膀,轻轻啃噬着,顺着她背后的肩胛骨往下到她的腰窝处,这里是她的一个敏感点,温汀呻-吟一声酥软在他怀里,面色红润,眼中带着情-欲的迷蒙。
将她放平在床上,沈怀景直起身子,将衣服除去,然后附在她的身上温柔的进入,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愉悦尽数吞下。
窗外大雪纷飞,一片洁白,屋内却炽热入夏,三朵玫瑰花散落在角落里,静静的散发着沁人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