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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越来越诡异,雪利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詹姆斯决定正面接触雪利,打算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雪利被带回警察局,进了审讯室面露奇怪之色。看这架势,似乎不像是配合调查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在审问犯人。
她眉头微蹙,“詹姆斯警官,这趟你让我过来,不是来领小文的尸体吧?”
“雪利小姐,经过我们调查,知道你在两个月之前做过整容手术。请问,你是在哪家医院做的呢?”詹姆斯盯着她的眼睛问着。
雪利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詹姆斯警官,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不过要是对小文的案子有帮助,我愿意说出来。给我做整容手术的医生是爱德华彼得,他专门给熟人介绍的客户做手术,技艺非常的精湛。我在国内的时候就找中介预约,约了有半年的时间才排上。”
什么专门给熟人做,纯粹是非法行医。尤其是国内那些不正规的中介,抓住国内人想要出国务工、留学、生孩子、整容的心里,专门介绍一些廉价的服务,从中获得高额的利润。听雪利的描述,她是被中介给骗了。
她有没有撒谎很好确定,詹姆斯联系国内的陆离,请他帮忙调查那个中介。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那个中介确实帮人联系过出国整容。对方是个叫闻小文的姑娘,她交付了五千块钱的中介费。那个中介根本就不具备办理国外业务的资质,立即就被查封调查了。
这边,詹姆斯又派人去找爱德华。按照雪利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爱德华的住所。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不过从留下的痕迹中不难发现,那里曾经进行过手术。
雪利说的话基本上属实,她在生活方面的事情一直是闻小文在打理,而闻小文出于什么心理给她找黑诊所做整容,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马威跟你分手之后,一直没有任何联系吗?你们在国内和平分手,以马威对你的态度,应该很难。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承诺?”
雪利摇摇头,疑惑地问:“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承诺?我们之间违法了道德,及时刹车才保留住我的形象。为了前程,我必须跟他分手。而且在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之后,我发现他大男子主义严重,而且为人比较花心。即便不是为了前程,我也不可能把终身托付给他这样的人。”
“如果照你所说,你们从分手之后就没有任何联系,之前也没有过任何的承诺。那么,马威为什么会毅然决然的离婚?他为什么会飞到这里来纠缠你?在你不同意之后,还爆出你吸毒的消息,打算毁了你的前程?”詹姆斯在审问犯人上显然更直接,丝毫没有任何技巧而言。
这可能是因为国情不同,与人相处的方式也迥异。可是,他那套在身为中国人的雪利身上,显然是没有任何成效。
以柔在外面看得直摇头,曲寞沉默不语。
詹姆斯继续问着:“在闻小文的胃里面,有没有消化的牛肉。可你报案说她失踪那天,你们的厨房里并没有牛肉制品,而且晚饭时间超过了三个小时,不存在消化不了的情况。这说明,闻小文并不是那天失踪的,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并没有说谎,也不懂你所说的消化的事情。”雪利并没有慌张的样子,“我们晚餐是没有吃牛肉,可小文一直有吃零食的习惯。冰箱里时常有巧克力、薯片和牛肉干之类的东西。吃完晚饭,收拾完厨房。她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因为这个我还曾经说过她。年轻的时候不觉得可怕,可一旦到了二十六七,长肉的速度用肉眼都能看出来。”
这个说法倒是有可能,詹姆斯听了无法反驳。闻小文到底吃没吃牛肉干,恐怕只有鬼知道了!
“马威跟你多次接触,他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我们发现杨阳平常吃的钙片和维生素被换成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正是因为这些药物,她才会情绪崩溃,以至于做出了杀人的举动。”詹姆斯警长问到现在,一直没问出什么来,反而被雪利知道了很多关于案子的进展情况。
雪利再次表示出惊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杨阳发疯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起过。我找他谈,希望他能够跟杨阳好好谈谈。我的正常生活已经因为他们夫妻变得乱糟糟,我求他看在曾经的情份上,让我能过自己的生活。
没想到,杨阳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可能是我之前的话起了作用,我没想到,在关键时候马威能挺身而出。他死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随之消失。细想起来,一切都不值得。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
公司为了公关这次的危机,特意派了她的新经纪人来了。今个儿来警察局就是经纪人陪着,她接受审问不到十五分钟,就有律师来了。律师跟詹姆斯交涉了几分钟,带着雪利离开了。
这次询问可以说是毫无收获,而且还收到了律师发来的信函。雪利作为一名中国籍女性,暂住的手续齐全,没有杀人的动机和证据,警方无权对他的当事人进行非法的询问,无权打扰当事人的正常生活。
有了律师的信函,詹姆斯不敢再随意传唤,案情进入了停滞不前的状。
雪利决定要提前回国,具体日期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公司方面出面,领回了闻小文的尸体,进行火化,已经提前托运回国。至于她肚子里刚刚成型的胎儿,也随着她的尸体一起火化,装在了同一个骨灰盒里。
詹姆斯已经把雪利视为命案的主要嫌疑人,可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跟命案有关系。如果再没有新发现,雪利就会回到中国,想要再追查就会费周折了。
这时候,第十届原创音乐风云榜颁奖典礼在洛杉矶举行。雪利作为唯一被邀的中国歌手,前去参加颁奖典礼。她会参与走红地毯,虽然没有上台讲话、颁奖、表演的机会,不过能在国际舞台上面露面,对于她来说是事业走向更高峰的象征。
明星走红地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相互攀比,争风头的一个重要手段。来自各国的跟音乐沾上边的歌星、明星、主持人,都集中在洛杉矶。满屏幕都是各色美女,个个身穿礼服,或露香肩,或****半露,或露出修长的长腿,或露出光洁细腻的后背。
雪利的身形跟西方人相比算是比较娇小,但是胜在五官精致,皮肤细嫩得像水豆腐,贴近了看才能看得见细小的毛孔。而且她的身材比例非常棒,高领,后背大面积镂空的黑色小礼服,长度到膝盖以上,一双裸色的红底高跟鞋,露出脚面,让她的腿显得越发修长。
雪利的脖颈曲线特别美,黑色的蕾丝领子,让她看起来像一只高贵的孔雀。后背的肌肤白皙细致,挖空的面积很大,从颈部一直到后腰凹陷的地方,走动之间引人侧目。
正面从右边肩头斜插下来到下面,是一株红色的梅花。仔细看上面的绣工,完全是手工制成,每一朵梅花的形状都不一样,甚至每一片花瓣的纹理都完全不同。它们开得肆意艳丽,蕴藏着一股热情洋溢的味道。
她的这件礼服出自一位中国设计师之手,带着股浓浓的中国风,受到了国外媒体的追捧。从她走上红地毯开始,数不清的闪光灯就朝着她闪烁起来。
雪利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带着从容自信的笑。她朝着记者媒体朋友挥手,宛如一颗东方明珠,成了全场的焦点。
突然,她胸口的布料掉了下来。她惊呼一声慌忙捂住胸口,旁边的工作人员赶忙拿着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低着头,在工作人员的陪护下离开场地。
第二天,她成了所有报纸、杂志和娱乐新闻的头条。明星们在红地毯蹭热度的办法层出不穷,故意撞倒走光,小抹胸礼服掉下去,现在雪利也来了这么一出。不过效果非常好,她第一次在国外媒体面前正式露面,马上就成了热点。
颁奖礼一共三天,参加完这个活动,她就会直接从洛杉矶回国。时间非常的紧急,可詹姆斯这边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无奈之下,他只好厚着脸皮求助于曲寞。
曲寞一直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倒是以柔因为解剖上出现疏忽,一直比较关注案情的发展。她觉得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警方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心里有些愧疚。
平常空闲下来,她就分析那些资料,曲寞看见偶尔会给她一些提示。她会马上跟詹姆斯进行交流,讨论案子的走向。反正已经插手,再说旁观的话就没劲了。
曲寞仔细看了全部的资料之后说:“雪利在闻小文失踪的事情上说了谎,整容的事件也有疑点。闻小文正确的死亡时间是在一个多月之前,而且发现尸体的地方是郊区别墅。现场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我觉得那里就是杀人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