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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二长老的脸色,大长老狠狠地把眼一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二长老到了跟前,他脑袋一晃,这才睁开双眼,将涌上喉间那口鲜血咽了回去,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可他仍不愿意承认秋家到了穷途末路,他指尖微微发颤,用力揪住二长老的领口,凑近他的脸,迫切的连声追问道:“怎么样?灵脉一定还完好无损吧?灵脉一定没有出事对吧?”
大长老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盼着二长老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大长老不想灵脉出事,二长老又何尝不是?
然而事与愿违,秋家的灵脉是真的枯竭了,他找了个遍旮旮旯旯,每一个处都仔细搜寻过一遍,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可是他心里的希望在一点点被摧毁。
二长老突然就后悔了,假如他们不贪图长水门这个大靠山,就不会将秋若水招回秋家,也就不会招来这只小神兽,秋家也不会完,可是这世上没有假如二字。如果有,他更希望当年没有对秋若水那一房动手,那么他们秋家就会有只小神兽,何愁没有鼎盛之日?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二长老哭丧着脸,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完了……秋家完了……”
大长老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宛如一潭近要枯竭的死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狠狠地憋住,生怕自己会在这口气呼出去时倒下。
“不……不会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是真的,我找遍了各处,仍未发现灵脉的痕迹!”
大长老突然暴怒而起,他一手掐住二长老的脖子,大声质问道:“你在骗我对不对?秋家的灵脉依然完好无损对不对?一定是你,你收了荀家与齐家的好处,想要毁了这个家族!”
大长老倍受打击,秋家留云城的老牌家族之一,传承了数万年一直屹立不倒,今日却要毁在他手里,他无法接受残忍这个答案,赤红的双目怨毒地盯着二长老,仿佛能沁出血来。
二长老受到的打击不比他小,“我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大长老朝他吼道:“不想接受,那就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二长老道:“事实摆在面前……我不得不信!”
大长老再张口时,突然喷出一血鲜血,“灵脉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身子猛地颤了颤,险些从空中坠落。
二长老手疾眼快,一手扶住他的胳臂,看到大长老瞬间衰老,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他也生出几分于心不忍,撑住大长老的身体,低声劝道:“会有办法的,灵脉可以活过来的!我们去中宁域玄天宗,我们去求风尚道尊,求他帮帮我们,让秋家的灵脉复活!我们不求灵脉化龙,只要它活过来就好!风尚道尊对后辈十分宽容友善,一定会帮我们的,一定会的!”
此言一出,大长老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全部喷到二长老身上,他一脸似哭似笑,“没有希望了……”
大长老是真的绝望了!
二长老一点都不在意身上的血迹,他道:“还有希望!多年来,玄天宗与人为善,送出上古传承与超度元婴修士,都不收取任何好处!只要我们诚心相求,玄天宗一定会帮我们的!”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一个软萌的萝莉音。
“可以啊!你去求我爷爷啊,正好让他来接我回玄天宗!”
二长老身子一僵,满脸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她:“你……你说什么?”
小澄子扬起下巴,迎着他的视线,“忘了告诉你,风尚道尊是我爷爷呢!”
二长老霍然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她,他蠕动着唇角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当年玄天宗的灵脉又怎么会枯竭?
小澄子道:“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玄天宗的风尚道尊是我爷爷!”
二长老终于撑不住,也吐出一口老血,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着。
不远处地秋家主急忙飞了过来,一手扶着一位长老。
宛如第二个大长老,二长老也一脸似哭似笑,“真是太残忍!你毁了秋家的灵脉,还断了它再生的机会,为什么要这么狠?”
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风尚道尊的孙女。
当年她度化弘扬真人,在渡苦城搞出大事,引起整个南州域的关注。
他还特地赶赴渡苦城,想看看她会落得什么下场,却得到她已经离开的消息。
后来再传出她陨落的消息,他也淡忘了这个人。
没想到她又出现了,原来她是只小凤凰,陨落也是为了涅槃重生。
听到这句话,秋若水终于忍无可忍,她怒视着对方。
“究竟是谁残忍?你们设局想取我祖母心头血的时候,不残忍吗?你们逼得我祖父自爆的时候,没觉得残忍吗?你们剥夺我父亲的血脉,攫夺他的精血,再放干他身上的鲜血,活生生地将他折磨至死,这算不算残忍?你们想对我姑姑下手时,有没有觉得残忍?如果这些都不算残忍,秋家的灵脉枯竭算什么残忍?说残忍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想自己干过什么残忍的事?”
秋家主同样怒视着秋若水,怒声斥责道:“能相提并论吗?你们这一房才几个人,秋家又有多少人?你这般自私自利,罔顾秋家所有族人的前途,你还配做人吗?”
小澄子冷笑道:“呵呵,几个人就不是人了?秋家子弟虽多,却不是没有退路,他们大可能离开家族,另寻出路!你们是怎么对我外祖一家的?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却是连退路都没有!”
她再一次望着秋家子弟的方向,“秋家灵脉已死,你们可以另寻出路了!”
下方的秋家子弟一片哗然,一句话便能毁去秋家的灵脉,这也太可怕了吧?
顿了下,小澄子又补充道:“你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与家族,却能选择未来的宗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别找个像秋家一样短视的,省得误了你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