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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殿中,故晚胸口一阵闷疼,当即从入定中醒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小澄子剥离血脉时,可这次显然比上一次更疼。
沐白真人没有惊扰她闭关,应该不是小澄子出事吧?
虽然这么想,故晚仍是放心不下,急忙出关,再召来大弟子重风。
待千山殿殿门大开之后,重风阔步入内,躬身行礼:“重风拜见师尊!”
故晚定定地望着他,“你先坐吧,我闭关的十年中,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重风坐在她下手,想了想才道:“师尊会关心的事,有两件。”
故晚问:“你说吧,哪两件。”
重风道:“言一灵回归家族之后……”
不等他说完,便被故晚打断了,“我与她师徒情分已断。说另一件吧!”
重风似乎并不意外,顿了一下又说起另一件事。
“数月前,玄翊师叔不知因何惹怒了沐白前辈,被他的音域囚禁在半空中,玄翊师叔满身是伤,数月过去仍未好转的迹象。不仅如此,他的龙渊剑也被沐白前辈毁了。”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故晚一点,“沐白前辈有言,要囚禁玄翊师叔千年,任何人敢替玄翊师叔求情,同罪处理!”
故晚的眉头紧紧皱起,玄翊害得小澄子身上寒冥阴冰,沐白真人都未如此对待他,这一次,玄翊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沐白真人如此动怒?就连他的本命法宝都被毁去了。
“玄翊怎么惹恼了他?”
重风道:“且不提玄翊师叔做了什么,沐白前辈能留玄翊师叔一命,已是手下留情。在问清楚原因之前,师尊别贸然替玄翊师叔求情,以免影响您与沐白前辈之前的情分!”
故晚问:“玄翊被囚禁在何处?”
重风道:“观澜山。”
故晚的身影消失在千山殿中,下一次现身时,已在观澜山。
看到一圈白色虚影将浑身是血的玄翊圈禁在内,音域之内似乎还有沐白真人留下的法术的余威,使得玄翊分分秒秒都在承受着难言的折磨,能这么对待玄翊,可见沐白真人愤怒到了极点。
故晚飘在半空中,沐白真人留下的音域,就连她也不敢擅闯。
她留在外面,唤道:“师弟!”
听到故晚的声音,音域中的玄翊抬起头来,他气息虚无的唤了声:“师姐……”
故晚凑近了一点,“师弟,你做了什么,他会如此对你?”
望见师姐关切的脸,玄翊突然后悔了。
因为他的那些言行,使小澄子对师姐产生了误会,现在小澄子不能跟师姐见面,等到将来她们都飞升了,在上界团聚了,小澄子将对他的恨意转移到师姐身上,可如何是好?
玄翊道:“我去看了那个孩子,自以为是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她对你们产生了极深的误会。师姐不必替我求情,都是我罪有应得。是我对不起师姐……”
故晚一听急了,“什么误会?”
小澄子误会她和沐白真人吗?
玄翊摇了摇头,“师姐你去问大魔王吧,我……我开不了口。”
故晚又看他一眼,难道他做了什么干涉小澄子未来之事吗?
若是影响到小澄子的未来,别说是玄翊,就算是她,沐白真人也不会放过。
也不知玄翊做的事情对小澄子的影响大不大,若会影响到小澄子摆脱宿命,她也会埋怨他。
“好,那我去问他,师弟你也好好保重,等他气消了你就自由了!”
看到故晚出现,沐白真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见过玄翊了?”
故晚道:“见过了。小澄子还好吗?玄翊是不是干涉到她的未来了?”
沐白真人指尖一拂,一枚玉简飘到故晚手边,“你自己看吧!”
这枚玉简中记录了他从龙渊剑那里看到的影像,他心里明白,若不让故晚亲眼看到,她是不会死心的,也许还会觉得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骗她的。再有一点,玄翊将小澄子害得那么惨,也该故晚伤心一下,好好约束一下身边的人,以免再出现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打着为小澄子好的旗号,却干着坑害小澄子的事。
透过玉简中的影像,故晚见到一个活灵活现的小澄子,带着一个小跟班站在飞行葫芦上,那小模样比起沐白真人给她的晶石娃娃还要可爱百倍,故晚贪婪地看着每一个画面中的小澄子。
在看到元泽真君要拿小澄子祭剑时,故晚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恨不能走进影像中灭杀了元泽真君,画面一转,玄翊从天而降,做了她想做的事情,让元泽真君神魂俱灭。
小澄子的反应却出人意料,她整个人都疯魔了,恨不能灭杀了玄翊。
故晚猛然一惊,突然想到沐白真人说过的话,不能干涉小澄子的命运,所以看似玄翊救了小澄子,事实上是害了她,可笑的是他仍不自知,还一错再错,让她痛不欲生,心灰意冷。
在看到小澄子面无表情的说出与他们互不相欠,将血脉还给他们时,故晚顿时泪流满面,只是看着影像她就心痛得快要爆炸了,小澄子被玄翊所伤时又该心痛成什么样?
故晚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无依无靠还要摆脱自己的宿命,他们远在另一个世界帮不上她的忙就罢了,还在至关重要的时候害她错失良机,她是该怨他们恨他们,是他们欠她的。
沐白真人静静地看着故晚,每次想起这件事,他的心痛不比她少。
让她痛一下也好,以后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别害了小澄子还以为自己是为她好。
沐白真人道:“自从看过这些影像之后,我就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大乘修士们被都捧得高高在上,便是秘法所生的孩子,心里也只能有亲生父母,所以给孩子的养父母易容,给他们下禁制。看到小澄子要将剥离的血脉还给我们时,我突然后悔了,我们无法无法陪伴她成长,却给她的养父母下了禁制,使她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的庇护,无依无靠四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