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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玲完全没有料到柔弱如柳的墨初鸢,会突然动手打她一嘴巴子,又踹她一脚。
由于没有防备,程玲被这一踢踹出一米多远,几乎站不住。
尤其是,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立时高肿起来。
一旁作壁上观的室友们,皆被此刻眼前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凶狠的狮子一样的墨初鸢吓了一跳。
还未来得及劝架,被打的程玲状似才回过神来,怒目圆睁,瞪着墨初鸢,“你居然敢打我?”
墨初鸢自小生活优渥,又被墨初容过度保护着,疼着,从未吃过亏,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是真的被程玲惹怒了。
此刻,她攥紧拳头,阴冷的目光刮向程玲:“打的就是你!”
程玲冷哼一声,解开军装,甩在地上,似笑非笑:“墨初鸢,我会让你哭着求饶的。”
“是吗?”墨初鸢咬着细牙,“死也不会!”
程玲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忽然,提拳上来,朝墨初鸢面部抡去。
墨初鸢躲闪不及,脸颊一侧靠近下颌骨部位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牙齿铬破唇瓣,骤时,一缕鲜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墨初鸢疼的皱眉,感觉牙齿都要掉了,抬手,胡乱擦掉嘴角的血迹,又有更多的血液蜿蜒而出。
程玲上前就要揪墨初鸢的衣领,墨初鸢猛地挣开,挥拳过去,被程玲避开,反手一拳,重重击在墨初鸢胸口。
墨初鸢后退几步,撞翻身后的书桌,只觉胸腔震颤,疼痛难忍,弯着腰,好一会儿站不起来。
洛丽急忙过来,扶起墨初鸢,劝道:“墨初鸢,程玲是地方连队选拔出来的兵,你打不过她的。”
一旁一个室友附和道:“墨初鸢,程玲在连队时,格斗术就了得,你还是道个歉,若不然有你苦头吃。”
“是啊,墨初鸢,你这是鸡蛋碰石头。”
程玲见室友们站在她这边,朝墨初鸢讥诮一笑:“你这点能耐都不够我看的,墨初鸢,跟我道歉,这事翻篇,我也不想把这事闹大。”
墨初鸢挣开洛丽,目光定在程玲脸上,冷笑,“翻篇?休想!该对我道歉的人是你!”
语落,两人便打了起来。
不是女生与女生之间常见的抓脸,扯头发,撕衣服。
她和程玲就像战场上敌逢对手的士兵,搏斗厮杀。
室友们看这阵仗不由地慌了,纷纷上前拉架,可是,两人谁也不服输,打的不可开交。
墨初鸢额头,脸颊,脖子,露出皮肉的部位均挂彩。
程玲占上峰,但是,挨了墨初鸢两踢,也好不到哪去。
……
当萧瑾彦和宋裕华走到宿舍门口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墨初鸢被程玲摁在地上,恨恨道,“墨初鸢,只要你求饶……”
“休想!”
墨初鸢瞪着她。
萧瑾彦看到被摁在地上满脸挂彩的墨初鸢,攸地攥紧拳头,恨不能把程玲撕成碎片。
宋裕华被这场面震得目瞪口呆。
两人还未走上前,忽然,程玲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墨初鸢忽然拧住程玲一条胳膊,朝一侧墙壁撞去。
嘎嘣一声,是骨骼发出的脆响。
墨初鸢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程玲忍着胳膊脱臼传来的剧痛,抬拳,朝墨初鸢胸口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萧瑾彦快步上前,将墨初鸢拉到身边,抬手,截住程玲的拳头。
程玲见是萧瑾彦,愣住,又怯又怜的一双眼睛里涌出泪水,带着哭腔道:“萧老师……”
萧瑾彦目光幽冷,扫了一眼程玲,松开她,急忙看此刻几乎靠在他怀里的墨初鸢。
心骤时绷紧。
她脸颊高高肿起,额头,嘴角淌着鲜血,脖颈都是血痕,一双倔强的眼睛卒着寒气,死死瞪着程玲。
萧瑾彦甚至感觉她浑身颤抖,攥着她胳膊的大手微微收紧,只是几秒,便松开她。
他脸色骇冷:“谁先动的手?”
程玲疼的面目狰狞,哭着道,“是墨初鸢。”
萧瑾彦咬紧牙槽,凌厉的目光落向宿舍其他人。
只是一个眼神,宿舍其他人吓得三魂掉了二魂,纷纷抬起手,指向墨初鸢。
洛丽咬了咬唇,也指向墨初鸢。
墨初鸢无谓一笑,目光幽静的望着萧瑾彦:“是我先动的手。”
萧瑾彦向前一步,站定,斥道:“墨初鸢,你还有没有纪律?”
“不是我的错。”墨初鸢语气平静。
“先动手的是你。”他强调,语气肃冷。
“是她先惹我的。”墨初鸢胸脯剧烈起伏,心里滕时漫过浓浓的怨气和委屈,瞪着萧瑾彦,“是她活该!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只追究我一人?”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她居然敢这种语气对萧瑾彦说话,是不是疯了!
宋裕华扶额。
墨初鸢又闯祸了。
上次打架事件,萧瑾彦刻意压下来,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惊动院里,现在她公然打架,还先动手,这次,怕是逃不过处分。
因为……
校纠察队的人已经来了。
萧瑾彦看到纠察,不由地咬了咬牙。
纠察队员朝萧瑾彦和宋裕华敬礼,正欲询问,忽然,萧瑾彦冷冷出声:“墨初鸢出手伤人,关禁闭!”
宋裕华只是看了一眼萧瑾彦,没有插嘴。
墨初鸢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幽怨的瞪着萧瑾彦线条冷硬的侧颜。
纠察队见状,好像不是恶性斗殴,况且,她们的老师已经作了惩罚,他们也不好干预,只是带了墨初鸢去禁闭室。
室友们不禁地心襟动摇。
之前,她们还以为萧瑾彦待墨初鸢与众不同,可如今,她们瞧着萧瑾彦对墨初鸢的狠,看来是她们想歪了。
纠察走之后,萧瑾彦目光冷冽的扫过在场所有人,“墨初鸢到底为什么动手?”
所有人缄默。
洛丽站出来,“报告,是程玲扔了墨初鸢的手帕……”
萧瑾彦一张脸如蒙了一层冰,沉冷的目光落向程玲。
程玲捂着脱臼的胳膊,疼的呲牙咧嘴:“不管怎么说,墨初鸢上来就打人……”
“原地俯卧撑五百。”萧瑾彦语气静的吓人,透着危险的气息。
程玲吓得脸色发白:“老师,我胳膊受伤了……”
“单手。”
“老师……”程玲哭了。
萧瑾彦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又问,“谁叫的纠察?”
洛丽怯弱出声,“是……是我……”
萧瑾彦眸色沉了几分。
洛丽眼神闪烁,“我是担心墨初鸢……”
宋裕华说道,“洛丽,今夜墨初鸢的岗你来替。”
洛丽忙道,“是。”
……
回宿舍的路上,宋裕华漫不经心开口,“瑾彦,对墨初鸢处罚好像重了。”
萧瑾彦抿紧唇角,没有说话,而是在转角时,先行离开。
宋裕华见萧瑾彦去的是医疗室方向,眸色幽深。
看似萧瑾彦对墨初鸢狠,他却觉得,萧瑾彦在保护墨初鸢,而且,十分护短……
刚才若是纠察插手,必会上报校领导,之前,论坛上关于墨初鸢的舆/论风波已经引起校方注意,这次打架事件,若是被抓典型,只会被放大处理。
那夜,萧瑾彦只要想到墨初鸢一个人关在禁闭室,满脸伤痕,此刻,定是委屈埋怨他,他便觉得心里涩涩的难受。
一夜未眠,黎明之时,他打了个电话。
直到不久之后,程玲莫名其妙的被地方连队接回……
……
墨初鸢被关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的禁闭室。
房间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四面墙壁,没有窗户。
她脱了鞋子,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委屈的只掉眼泪。
就这样坐在床上一整夜。
第二日下午。
墨初鸢被放出来,没有回宿舍,心里憋着一口气,翻墙出了校门。
她绕到校墙外围,在学校后面那片农作物穿梭,来到她宿舍楼下一片葱野。
拨弄着草丛,找那条手帕。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可见度有些低。
找了许久,也找不到。
傍晚来临。
她摸索着,沿着小道往回走。
忽然,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这么晚了,还有人?
不由地想起这片农作物旁边就是坟场,她吓得脸色发白,头发发麻,脚步加快,朝不远处的院墙跑去。
忽然,胳膊被后面忽然窜出来的一个人攥住。
她吓得惊叫一声,转过身,抬腿,就朝那人踹去。
可是,腿却被那人攥住,继而,腰被一道力箍住,她便动弹不得。
一道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墨初鸢。”
墨初鸢惶然抬眸,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男人冷峻的脸,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去,推开他,直接坐在一个土堆上,没好气道:“萧老师,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鬼。”
萧瑾彦摘了军帽,单手拿着,脸色有些难看,“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翻墙出来?”
她无畏一笑,“大不了再关一次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