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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乔菲,曾经的姐姐萧蕊,墨初鸢心底油然而生薄薄悲凉和丝丝怜悯,更多的是心凉和痛心。
曾经,她视萧蕊为亲姐,可是,萧蕊却在那场大火中弃她于不顾,大概萧蕊从来都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吧,过去这么多年,两人再次遇上,却为了同一个哥哥,却在算计和伤害的漩涡中斗法,着实令人唏嘘。
高楼爆炸那次,萧蕊是真的决心置她于死地,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在炸弹快要爆炸那一刻,萧蕊是怎样绝情又冷漠的关上门,把她推向死亡境地。
若不是她命大,别说腹中孩子,恐连性命也难保撄。
想来,怎么不令她寒心?
毕竟从前在萧家的日子里,她追在萧蕊身后,又甜又乖的喊一声姐姐。
萧蕊爱萧瑾彦,爱而不得,由爱生恨,最后,已然达到走火入魔的境地,为了得到萧瑾彦的爱,她心理极度扭曲和阴暗,甚至疯狂成魔,对萧瑾彦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回忆往昔在萧家的日子,萧蕊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怕是那时萧蕊已厌恶她至极偿。
她私自存留玺盛林遗物数年,即便后期投靠玺国忠,也未将这份秘密资料交予玺国忠换取安宁和平安,终是心存一丝不忍和善念吧。
而这一丝善念和不忍,仅仅只对萧瑾彦一人,萧蕊是真的爱着哥哥,爱到畸形,爱到没有自我,爱到芳华落尽也不愿放手。
如今回想,萧蕊临死之前说的那一番话,定是知道她就是念念,可即便这样,她死也不愿成全,不愿墨初鸢安好。
墨初鸢望向窗外,庭院里的树被冷风吹得摇摆乱舞,沙沙作响,树影丛丛,影影绰绰的落在沁满白霜的玻璃窗上,像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
那冷风,仿佛吹在她眼睛里,冬雨纷至。
萧蕊,不,姐姐,你真的就这么恨念念吗?
可是,你曾经哭着对我说,那场大火,你想过要救念念的,不是吗?
......
墨初鸢更深地往萧瑾彦怀里深处钻,柔软的美好紧紧贴着他光、裸白皙的胸膛。
他的怀抱永远是这么温暖,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一下搏动,有力,沉稳,沉鸣如雷,又如鼓声点点,也撞击着她一颗瑟瑟发紧的心。
她仍觉不够,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紧窄坚实的腰腹,丝腻平滑的小腹贴着他的,一条白皙纤长的腿翘起来,缠上他肌肉结实的长腿,俏丽柔婉的一张小脸往他脖颈深处钻了钻,整个人像长了触角的蔓藤一样缠着他的四肢,恨不能与他深深地嵌合,融进他骨血。
这样方才驱走心里漫出的酸和阴霾。
“怎么了?”萧瑾彦望着怀里的墨初鸢湿润通红的一双水眸,不知她为何突然愁容伤感,心疼的厉害,薄唇落下,吮掉她眼角缓缓地沁出的水痕,很快心思清明,收拢手臂,紧紧地抱着她,“我曾和萧蕊在福利院相依为命,视她如亲妹妹那般疼她,护她,却不想,换来一场无妄之福,她伤我,又屡屡害你,她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哥,你恨萧蕊吗?”
“我从未对萧蕊有过一丝情意,所以,我不恨她,只恨我与你命运多舛,或许,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或许是我这个哥哥做的不够好,在一个女孩初长成的锦瑟年华期,忽略了对她正确的引导,但是,她屡次害你,已然丧心病狂,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多年以来,他自认唯一对不住萧蕊的地方就是当年随萧青山去了萧家,没有在那次就带上萧蕊,若不然萧蕊也不会遭遇新院长的猥亵和性、侵。
后来,他得知萧蕊遭遇,震怒又深深地自责。
那个福利院院长被他彻底废了,一辈子不能人道,又如何?
那时候,幼年的萧蕊心里已住进一只魔鬼。
善恶皆有因果,追溯始源,永远是不堪入目的罪源。
墨初鸢湿润的小脸贴着他的,“哥,爱,真的很可怕,居然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如此扭曲和丧失本性。”
萧瑾彦寻着她的唇,轻轻地摩挲,“爱,确实很可怕,可是,我对妹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质和褪色,这一生很长,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与你相守的时间短暂如梭,时间过得那么快,终有一日,我风华流逝,身型佝偻,满斌斑白,拄着拐杖,走路蹒跚,或许连抱一抱你都需费劲所有力气,即便那时,妹妹你芳华不如初,朝颜化雪,我也会紧紧的牵着妹妹你的手,走至生命的终点,寿终,可是,我的爱未终,来生,生生世世,我还要你做我的妻子,唯一的挚爱的妹妹。”
“哥......”她软软的唤他,吻着他深邃的眉眼,是她所有的深情,他这人本性寡默,唯对她情有独钟,此时,他将世间最美的情话说与她听,将最美最浓烈的爱情给了她,她感动的落泪,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哥,你要我,好吗?”
他翻身将她覆盖,不留一丝缝隙与她火热交融。
小小娇娇的妹妹在他身下那般情动,妖娆万千,淡棕纤眉,容色娇美,黑亮亮的双瞳含着水,蕴着情,媚态娇羞,那白皙娇嫩的身体春、色撩人,像蜂蜜吸食芬香花蕊,主动地,一遍又一遍缠着他,要他一次又一次飘浮云颠之上,极致沉、沦。
.......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也未醒。
简梅迟迟等不到两人下楼用餐,给之卿和之画冲完奶粉,又哄睡着,在一楼朗庭摆弄花草,忙碌半天,眼看午餐时间都过了,仍不见这一对兄妹下楼,左右无奈吩咐佣人把饭菜热一热,她去了二楼。
墨初鸢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实在又困又累,动了动酸软无力的身子,没能坐起身,又沉沉睡去。
没过一会儿,依稀又听到敲门声,她没有睁眼,推了推身边雷打不动睡得死沉的萧瑾彦,“哥,你去开门。”
而此时,敲门声消弭。
萧瑾彦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双臂收拢,将墨初鸢紧紧纳入怀里,埋首她胸前,嗓音低哑,“老婆,累......”
墨初鸢攸地睁开雾蒙蒙的双眼,推开埋在雪山中不愿出来的某人,纵然困乏难当,也被他气的瞬间清醒。
墨初鸢坐起身,望着被子下自己满身痕迹以及腰上那深浅不一的指痕,气的抬手朝他光、裸的臂膀砸过去一拳,“你还有脸说你累?”
差点被折腾死是她,好不好?
虽然主动的是她......
他又贴过来,额头蹭着她的,故意坏坏的说:“小东西,缠了我一夜,被你掏尽了,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累,陪我再睡一会儿,嗯?”
墨初鸢推开他的脸,却被他擒住双手,他低头,吻她的唇,她躲,还是被缠住唇舌,吃了又吃。
她气恼的一脚踹在他腰腹上,又被他捉住小脚丫,圆圆润润的脚趾头被他攥住,又咬又亲。
小脚丫被他闹得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她受不住,咯咯的笑,像莺鹂脆鸣,软软的服输,“哥,放开我啦,好痒,刚才妈敲门了......”
萧瑾彦牙齿微微用力,墨初鸢痛呼出声。
他攥住那白皙纤细的脚踝,薄唇沿着细白嫩嫩的脚背一路而上,吻着膝盖上那片片青紫,有些心疼。
昨夜,地上那次太久,地板那么坚硬,他兴头上只顾自己爽歪歪了,伤到他宝贝儿妹妹的膝盖了。
“妹妹,以后京城我们的家里要全部铺成厚厚软软的地毯。”他吻着她膝盖,说。
“为什么?”她微微喘息,问。
他抬头,望着她水润润的双瞳,揉了揉她膝盖上那些青紫於痕,勾了勾唇,又朝她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墨初鸢稍微一反应,明白过来,脸上瞬时绽放两抹玫瑰红,踢开他的手,“你怎么不把整个房间打造成海绵那么软?”
为了他的私、欲,萧大首长真是够了!
萧瑾彦眼睛瞬间一亮,低头,亲了下她的唇,兴奋地像一个发现宝贝的孩子:“还是妹妹聪慧可心,好主意,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许元,要他命人把京城我们卧室的四面墙壁以及家具陈设全部用软包材质装潢,怎么样?”
“哥,你你你......是不是又出现新的人格了?”墨初鸢蠕动着红唇,恼的再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萧瑾彦木愣楞的眨了眨眼睛,智商有些欠费,“什么意思......”
墨初鸢翻身骑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脖子,气呼呼的鼓着红润双腮,瞪圆一双麋鹿般麓黑萌萌的眼睛,“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萧大首长,我还是帮你预约下中国最权威的心理医生,彻底治愈你,常人有你这么变、态?”
说完,墨初鸢自知要遭殃,机智又敏捷的从他身上轱辘下来,抓起睡衣往身上一套,急忙往门口逃,身后某人沉沉的嗓音传来,“墨初鸢,你给我站住!”
她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小脖子一缩,脸颊透红。
萧瑾彦居然赤着身子便追上来了。
“哥,你你你......别过来,变、态。”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移动脚步,不敢看他阴沉沉的脸,视线下移,看到不得了的地方,脸更烧了,急忙错开目光,忽然,抓起放在落地柜上他的手机,脑袋一抽,点开照相机。
咔嚓咔嚓,对准他性感至极的裸、体,一串连拍。
萧瑾彦一张脸瞬间黑的比锅底还黑,双臂抱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妹妹,继续拍,想要什么姿势?我绝不吝啬。”
墨初鸢握着手机的手急忙放下,他明明这么温柔的说,可是,为什么她只觉脊背发寒呢......
完了完了,她这是拔了老虎嘴边的毛,为了今天能下床,她急忙没出息的服软,“哥,我错了......”
“晚了。”他望着娇弱的妹妹,一字一顿,道,“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有区别吗?”她撅着小嘴儿,故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有。”他又走过来一步,唇角勾着邪魅的笑,“自己过来,干你一次。”
她闭了闭眼,对他的污言秽语,无语又羞恼,气的胸脯一起一伏,那薄薄的布料快要撑不住了,看得萧瑾彦愈加心痒难耐,又想狠狠地欺负妹妹了。
墨初鸢不察他心思,佯装弱弱的问,“那我不过去呢?”
他状似温柔,却笑的邪恶至极,“哥会让妹妹今天,明天,后天,都下不了床。”
墨初鸢彻底抓狂,他太欺负人了,不行,不能再在他的暴、政淫、威下苟活,她要推翻暴、政统、治,彻底翻身作主。
她举起手机,看都没看点开其中一张照片,连接通讯录,故意摆出浑不怕的姿态,威胁他,“哥,你再过来,信不信我把你的艳、照发出去。”
“妹妹,你这么不乖,看来以后还要加强管教。”萧瑾彦勾着唇角,全然不顾她的威胁,又走上前一步。
“哥,你再过来,我真的会......会发......”
她越说底气越弱,正欲软软的靠过去求软,却不想他突然欺过来,大手一伸,墨初鸢急忙一躲,胳膊碰到身后一侧坚硬的墙壁,牵动落在手机键上的指腹,不知道按了什么,听到滴一声。
两人同时震住。
墨初鸢膛目结舌的望着手机屏幕上提示“已发送”三个字,吧嗒一声,手机自手中落地,她一边揪着睡衣衣襟往后退一边语无伦次,“哥......我错了......不是故意的......你说铺地毯,我们就铺地毯,我一千一万个同意......我自己走过去,现在就过去,乖乖的趴着,不哭不闹......就是......轻点......我还要喂之卿和之画......”
那一刻,墨初鸢觉得,大概这一辈都要被自己的哥哥欺负的死死的,想要翻身做主的日子简直是路途漫漫,遥遥无期啊。
萧瑾彦视线落在地上屏幕渐暗的手机,一张俊脸铁黑如碳,抓起地上散落的一件浴袍套上,朝她逼过去。
墨初鸢像被一只猛兽吓坏的小兔子一样,啊一声大叫,猛地拽开身后的门,迅速跑出去,穿过走廊,朝一楼逃。
呜呜!惨了惨了!墨初鸢,你个大白痴,闯大祸了!
不知道照片发给谁了......
即便她已经走到楼梯那处,仍能听到卧室传来一声怒吼:“墨—初—鸢!”
墨初鸢一口气跑到一楼,简梅正在厨房忙碌,看到墨初鸢只挂着一件超短睡衣跑了下来,气的脸上的皮肉直直发颤,这俩孩子又闹什么。
她走过去,揪住墨初鸢的耳朵,“念念,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墨初鸢急忙抱住简梅的胳膊,打断她,吓得眼泪都涌出来了,指着楼梯,哽咽道:“妈,你是我亲妈,是我最爱的妈妈,你要救我......”
“出什么事了?”简梅被墨初鸢吓得一愣一愣的。
“我哥他......他要......”
“要怎样?”
墨初鸢松开简梅的胳膊,一边跌跌撞撞的朝简梅卧室走,一边说:“我哥要揍我......不不不,他变、态,他会弄死我的......”
简梅一张老脸涨红,无语瞪着口不择言的墨初鸢,懒理她,却见墨初鸢打开她的衣柜,从里面翻出一件长款毛衣,快速套上,又拿了一件中年人穿的棕色外套,穿上简梅放在门口的一双黑色平底鞋,一边往外跑一边说:“妈,之卿和之画交给你了,我出去躲几天......”
简梅目瞪口呆,不知女儿怎么惹到哥哥了,居然怕成这样,正欲上前拉她回来,却见墨初鸢抓起玄关上一把车钥匙,逃命地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