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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尾狐268:大结局十八【7000】

作者:樱蓝的尾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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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初鸢看着全然陌生的简舒文,心里冰凉一片,鼻尖漫出浓浓的酸,“妈,我问你,我和他真是亲兄妹吗?”

    简舒文迟疑几秒,垂了眼帘,避开墨初鸢逼匛的目光,涂了淡淡唇膏的唇齿溢出一个轻轻的却足够杀伤力的字:“是。撄”

    墨初鸢怔罔数秒,不敢置信的凝视着眼前她喊了十多年母亲的女人。

    岁月催人老,却未在简舒文脸上划下太多痕迹,简舒文皮肤底子好,生的又白,加上常年深层保养,依旧容光焕发,风韵犹存,比起在疗养院疯疯癫癫的简梅而言,本比简梅大三岁的简舒文,反而显得更年轻一些。

    如今事态失控难挡,像冲破决堤的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纵然这般境地,简舒文依然选择对她三缄其口,她甚至怀疑,简舒文心中可有她这个女儿一丝分量。

    “妈,你就那么希望我和他分开?”

    她终是不死心,再次问道。

    “小鸢,他是哥哥,你是妹妹,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你们在一起只会让世人唾骂,你们的事情现在传的沸沸扬扬,所以,听妈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

    墨初鸢纤弱的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一旁的高低柜棱角才堪堪站稳,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被简舒文那只素白纤细的手生生的掏了出来,又狠狠地攥在手心。

    她疼痛难抑,搏动困难偿。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

    一直沉默的墨天林一声高喝,像一把利剑划破客厅里凝固的空气。

    他眼中迸射熊熊怒火,瞪着冥顽不化的简舒文,攥着的拳头不断地收紧。

    若上次是对简舒文的警告,这次是浓烈的愤怒和失望。

    简舒文直视勃然大怒的墨天林,势气不减,“天林......”

    “不要喊我的名字!”墨天林声音又高出几个分贝,一脸嫌恶的瞪着简舒文,数秒之后,移开目光,落向犹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墨初鸢,心里一阵疼惜。

    走上前一步,将墨初鸢从简舒文身前拉离,嗓音充满愤怒之后的颓丧,“小鸢,是爸对不起你,我早该在他找来那一晚道出一切真相,当时鬼迷了心窍,心疼你,也不想你知道自己身世,所以,我选择缄口,其实,你和他并无血缘关系,你不是我和你妈的亲生女儿。”

    墨初鸢垂着脑袋,目光落在墨天林灰色西装的一粒扣子上,纽扣泛着柔柔的光,射进她眼底,渐渐的,纽扣模糊不清,形成一个圆点。

    她缓缓地抬头,望着已经鬓角霜白的父亲,哽咽道,“爸,我都想起来了,我是我妈从外面领养的。”

    “小鸢,你真的想起来了?”墨天林惊讶。

    第一次见到长得干干净净的墨初鸢时,她性子孤僻,问她什么都只是摇头,墨天林甚至拿了许多玩具哄她,她仍是不为所动。

    当时,还以为她患有孤独症,后来简舒文提及,才知道她遭遇一次事故,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全无记忆,而墨天林却愈加疼爱这个女儿,尽管非他亲身,仍是从小到大将她捧在手心,视为掌上明珠。

    墨初鸢点了点头,目光落向沉默不语的简舒文,却见她脸白的慎人。

    “妈......”

    她低低轻唤一声,做不到对她心生责备。

    简舒文所作所为,她尽可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尤其是想到简舒文的遭遇,又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分离多年,如今这般,不过是爱子心切。

    她和玺暮城纵然没有血缘关系,确实是兄妹,被世人抓住这一点,对于是非恩怨颇多的豪门而言,足以致命。

    简舒文目光一转不转的盯着墨初鸢,垂在身侧的手攥住旗袍柔软的布料,手心沁满的汗濡湿了布料,隐隐可见手在颤抖,继而整个人颤抖起来。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长久的沉默,她苍弱残破的嗓音轻轻的从唇齿间溢出来,却无一丝温度。

    “前段时间突然之间想起来的,而且,我找到了亲生母亲,她叫简梅,精神状......”

    还未说完,简舒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后退,站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胡乱抓住身后的沙发扶手,摔坐在沙发上。

    墨初鸢见状,忧心她的身体,走过去握住她死死攥着布料的那只手。

    她的手很凉,每根手指冷的像冬日屋檐下凝冻的冰棱。

    她以为简舒文接受不了她找到生母之事,马上道,“妈,是你带我回到墨家,给了我二次生命,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生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是吗?你当真这么想?”简舒文掀起眼皮,灯光很亮,却照不出那一双瞳仁里的复杂情绪。

    墨初鸢点头,一片挚诚。

    简舒文抬手,抚上她消瘦白皙的颊畔,眸色温柔许多,“小鸢,你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聪慧乖巧的孩子,纵然顽皮了些,但是,如今丑闻事件一再发酵,对玺氏和墨氏都不好,而且对暮瑾和你以后......”

    “妈,您别说了,我知道......”她咽下一肚子苦水,垂落眼睫,敛去眼底所有情绪,缓缓道:“您放心,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简舒文脸色仍然惨白,但对墨初鸢的乖顺心里释然不少,想起什么,问:“既然你们不在一起,那么暮瑾到底在哪儿?近三个月,你又去了哪里?”

    墨初鸢眉目沉凝,自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站在一米开外的墨天林。

    墨天林觉得女儿好像有话要说,于是,坐在墨初鸢对面的沙发,点了一支烟。

    简舒文伸手夺过,捻灭在烟灰缸,没有说话。

    墨天林皱了皱眉,也没有说话,看向欲言又止的墨初鸢,先开了口,“暮瑾的病,我们已经知道。”

    墨初鸢短暂的惊愕之后,没有多大的反应,斟酌片刻,顺着玺暮城这个病大概说了有关萧瑾彦的依存关系,还有萧家的事情,并说玺暮城如今已然归队。

    她说的言简意赅,陈述清晰,此刻,全等一直蒙在鼓里的墨天林和简舒文作出反应。

    墨天林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震骇不已。

    怎么也想不到玺暮城是一个军人。

    震撼之后,眼中一片宁静,商人也好,军人也罢,总归是安全的,也为卷入是非漩涡中,虽不是他亲生,却曾是他看重的女婿。

    玺暮城在商场上纵然手段狠辣,但是不过三十二岁却能站在商界巅峰,后生可畏。

    相较墨天林而言,简舒文脸白如纸,纤瘦的身体颤抖到控制不住,嘴里含混不清的念着一个字:“萧......萧......”

    “妈,你怎么了?”墨初鸢看向简舒文,见她言行有状,以为她接受不了萧瑾彦的军人身份,急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中。

    却不想简舒文手指颤抖,一杯温水没有接,当即洒在旗袍上。

    墨初鸢急忙伸手,抽出几张纸,给她擦去旗袍上的水渍。

    墨天林盯着一反常态的简舒文,眉头紧拧成皱,眼中情绪灰暗不清。

    突然,简舒文推开墨初鸢的手,用了力,墨初鸢差点被从沙发上推下去。

    墨初鸢没有说话,看着简舒文扶着沙发站起来,嘴里念叨着含糊不清的几个字,“罪孽啊......报应还是来了......”

    墨天林站起身,走到简舒文身边,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简舒文惊骇回神,摇了摇头,避开墨天林寒冷的目光,而是看向墨初鸢,抓住她的手,眼泪落了下来。

    嗓音凄婉,却又带着强势,更透着一种悲伤,“小鸢,从小到大,妈对你一向严苛,关心又少,你可曾怨恨过我?”

    墨初鸢摇头。

    “那你是妈的乖孩子吗?”

    “妈......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简舒文语气加重。

    墨初鸢心头发紧,点了点头。

    简舒文听后,眼睛里漫出无尽的暗色,瞬间将整个眼眶溢满,嗓音细软,却凉薄,“小鸢,我要你发誓一辈子不会和你哥在一起。”

    刹那间,墨初鸢脑袋轰一声炸开,数道闪电劈过之后,徒留长久的空白。

    “妈,我和他已经离婚,你为什么还要我发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便我们在一起......”

    啪一声。

    一道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墨初鸢脸上,白皙的脸上立显一个红肿的掌印。

    简舒文双手掐住她瘦的铬疼掌心的双肩,晃着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墨初鸢,好像要把她摇醒一样。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到现在你还想和暮瑾在一起?我让你发誓听见没有?刚才不是说是妈的乖女儿吗?”

    墨初鸢浑身滚过一阵阵寒霜颤栗,撑着被她晃的快要散架的身子,手覆在小腹上,低着脑袋,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已经后退百步,为什么她一直视为亲母的女人仍然咄咄逼人?

    她已经和玺暮城离婚,纵然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她也心甘情愿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却遭到如此对待。

    她没了婚姻,没了爱情,连亲情也要失去吗?

    她不知道是怎么不要脸说出那段话的,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倔强,或许是为了腹中孩子。

    “妈,高三时,我不顾你们反对考入军校,就是为了追逐他而去,你曾经数次问我在学校喜欢的人是谁,那么我告诉你,就是萧瑾彦,后来,他走了,消失五年,却不想患有疾病一直在玺家,墨家变故,你和我爸让我嫁入玺家,我听话,嫁了,兜兜转转成为他的妻子,后来又发生这么多事情,他逼我离婚,再次离开,后来,我才忆起他就是我在萧家时的哥哥。是,双重兄妹禁锢着我们的关系,但是,我爱他,哪怕一辈子不能在一起,我认命,可是,连心里偷偷爱着他也不行吗?你现在要我发誓有用吗?纵然我赌咒发誓,纵然我恨他,可我还是爱他,家族名誉在您眼里就这么重要?也抵不过亲情吗?您心里到底有没有真的疼惜过我这个女儿?”

    简舒文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又站不住,颓然坐下,死死咬住唇瓣,咬出一片血,咬着牙齿,狠下心来,“若你不肯发誓,你再也不我墨家人,也不要再喊我妈,等着我给我收尸吧。”

    “妈,你告诉我,为什么?”墨初鸢扒着她的膝盖,却被简舒文毫不留情的挥开。

    砰一声。

    墨天林掀翻了茶几。

    茶几上的茶碗花瓶碎裂一地。

    他冲上去,揪住简舒文的胳膊,扬手,狠狠地一耳光扇在简舒文脸上。

    “简舒文!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我告诉你,有我一日,我不会让小鸢受委屈的!你算什么母亲?这个女儿,你不要!我要!若你看着碍眼,你走就是!墨家还没有垮,我还活着,你当真拿我当死人!”

    简舒文双目沁泪,瞪着墨天林,凄然一笑,“墨天林,你竟然打我?当初你向我求婚时怎么说的?一辈子爱护我,你现在居然敢打我?还要我走?”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墨家大门!”墨天林指着门口,大声喝道。

    “墨天林!”简舒文朝墨天林吼了一声,又看向一脸霜白的墨初鸢,“你们父女一条心,好,很好,趁我儿子不在欺负我,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甘心?我养的女儿不听话,不顾伦理纲常硬要和哥哥在一起,败坏家族名誉,她不要脸,你这张老脸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既然脸都不要了!我出去哪儿还有脸?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语落一刻,简舒文朝距她几米远的墙猛地跑过去。

    墨天林惊恐万状,喊声卡在喉咙里,冲过去。

    墨初鸢瞪大双眼,身手敏捷,比墨天林快一步,千钧一发间抱住简舒文的腰。

    “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墨初鸢嗓音空寂,声音细弱。

    “你爸不要我,你也不听话,儿子在国外部队,不知归期,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简舒文挣开墨初鸢,探出头,使劲地朝墙撞。

    墨初鸢再次抱住她。

    呆呆站定的墨天林摁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息,抖着手指,指着简舒文,“小鸢......让她死......让她死......就当我白白认识她一场......”

    简舒文闭了闭眼,心灰意冷,是真的不想活,脑袋猛地撞向坚硬的墙面。

    咚一声,额头瞬间鲜血直冒。

    墨初鸢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颤,身上的每一块血肉也在颤抖。

    简舒文执意寻死,墨天林心脏病又犯,一向和和睦睦的家分崩离析,一向恩爱如初的夫妻,如今却末路天堂。

    根源是她,她是罪恶的源头。

    “噗通”一声,墨初鸢身体下滑,跪在地上,抓住简舒文裙摆的手一点点松开,“你们别吵了,我发誓.......”

    简舒文一阵眩晕,强撑着站定,眼泪簌簌而落。

    纵然心疼,仍是狠下心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墨初鸢,闭上眼睛。

    墨初鸢死死咬着唇肉,脑海里是和那个人所有的美好时光,小时候总是将她放在肩头的哥哥,军校时总是对她冷漠的老师,婚后强势霸道却对她情深一片的丈夫。

    一幕一幕,清晰刻骨,顷刻之间粉碎成渣。

    如果离别比死亡痛苦,那么此刻,对他彻底断情绝爱,她才体会什么是割心一般疼。

    那夜他离开,她也不曾体会到这般钻心蚀骨的痛。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吧。

    那种痛不是一把刀直插心脏,仿若一颗鲜活嘣咚的心脏放入绞肉机,瞬间血肉撕裂,碎成齑粉。

    她抚着小腹,感受着腹内顽强生长的小生命,轻轻一笑,死一般绝然:“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或生或死,永远只做他的妹妹。”

    “小鸢......”墨天林一口气提不上来,倒在地上,呼吸渐弱。

    简舒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急忙从抽屉找到药,送到墨天林嘴里。

    墨天林用尽力气挥开,到嘴的药洒落一地。

    “爸,你吃药......连你也要拿命逼我吗?”墨初鸢哭着将墨天林扶到沙发上。

    简舒文又倒了一粒药,强行送到他嘴里,又喂了水。

    墨天林方才一口气长长的提上来。

    墨初鸢瞥见简舒文眼底转动的泪水,以及对墨天林的忧心和关切,松开墨天林的胳膊,站在一旁,看着简舒文忙来忙去。

    仿佛之前的简舒文和现在这个知冷知热暖心暖肺的简舒文判若两人。

    她待墨天林是真心的,这是装不出来的。

    看着墨天林虚弱的阖上眼睛,最后和简舒文把墨天林扶上楼。

    简舒文留在卧室看护,墨初鸢回到一楼客厅,脑袋眩晕,眼前发黑,颓在沙发上。

    整个人像活脱脱被揭了一层皮,痛过之后,身心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不知道坐了多久,佣人小心翼翼送来的两杯茶早已凉透,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鸢......”简舒文低弱的声音唤住她。

    墨初鸢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简舒文走过去,绕到她面前站定。

    她脸上的血还未清理,血已经淌进旗袍未松的领口。

    两人距离很近,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息,忽然,胃里一阵翻腾,墨初鸢扶着墙壁,接连几声干呕。

    陡然抬眸,却看一脸霜白的简舒文,心里一慌,反而吐得更厉害。

    “小鸢,你是不是怀孕了?”简舒文攥住墨初鸢的手,颤抖的厉害。

    她的手太冰,像一具尸体,墨初鸢惊得躲开,抚了下胃,“没有......我看过医生,只是胃难受......”

    她看到简舒文好像绷至极限的一根快要断裂的皮筋突然因失去力道而骤然松弛。

    墨初鸢心再次揪痛。

    简舒文拿命威胁也不愿她与玺暮城有超出兄妹之外的情感瓜葛,若知道自己怀孕,岂不是要逼着她打胎?

    想到此处,她惊蛰后退数步,直至退到安全距离仍是惶恐,紧紧揪住警服衣角,不让脸上慌乱的表情露出一丝端倪。

    简舒文定定的看着她数秒,走上前,墨初鸢又退了一步,简舒文哽咽,“小鸢,对不起,一切都回到你出嫁以前,好吗?你仍是妈的乖女儿。”

    墨初鸢机械点头。

    简舒文将一张卡和一把钥匙塞进她手里,“现在外面到处是你和暮瑾的丑闻,这张卡里有一笔钱,这把钥匙是郊外一处闲置的别墅,这段时间,你不要上班了,去那里避一避吧,等势头过去,我接你回来。”

    冰冷的钥匙深深的嵌入皮肉,锋利的卡片几乎割裂她掌心柔嫩的皮肤,她冰冻的脸上生生的撕裂出一缕薄笑,“妈,您是不是一早就有要赶我走的意思?”

    “不是的,不是的。”简舒文连连摇头。

    “卡和钥匙,您早有预备,不是吗?”

    简舒文沉默片刻,抬手,抚上墨初鸢冷白的颊畔,“我知道,你对我心生怨气,怪我也好,恨我也罢,你终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我岂会害你?”

    “是啊,您不会害我,却已经杀了我。”

    简舒文哭肿的眼睛再次滢泪,哑着嗓音道,“小鸢,忘了他,以后妈给你找一个好......”

    墨初鸢抢断,“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一生最恨的是玺家,以您的性子,纵然墨氏倒闭,也不会把我嫁进玺家,与玺家扯上一丝关系,你把我嫁到玺家并非是为墨氏,是吗?”

    “是,我恨玺家,这辈子恨不得与玺家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心中一直压着一口气出不来,当初玺国忠看中你爸手中的瀛岛,几次找人和你爸谈,但是你爸不想瀛岛被一味牟利的玺国忠占去开发建楼,所以断然拒绝,同时,墨氏被还是暮城的暮瑾恶意收购,他所作也是为了你爸手中的瀛岛,目的是打击玺国忠,巩固在玺氏之位,所以,墨氏重创是他一手策划,就等着你爸上门妥协,你爸不想随他心愿,得悉那时候玺国忠逼他相亲,并拿后继无人动摇他在玺氏的位置,你爸抓住这点,主动提出联姻,从而保全墨氏,而那时候的暮城为了瀛岛,才同意和我们墨家联姻,要不然玺家这样的门槛,墨家是攀不上的,所以,后来才有你爸逼你在海城和玺氏总裁相亲一事,我当初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仇人罗美丝活得越来越好,我便不痛快,帮你爸筹谋,把你嫁进玺家,开始,我确实生了利用你报复玺家的心思,云姨把你在玺家的所有生活都按时汇报给我,我知道,你和暮城婚后迟迟没有同房,那时候,我又矛盾了,彻底打消报复的念头,但是,后来得知你们感情顺当,我又知道暮城是为了瀛岛才对你日渐好一些,不想你受伤害......”

    墨初鸢身子一软,靠在墙上,满目惊愕,半天挤出一句话,“所以,是你让云姨在我饮食中动手脚,所以,我才一直未孕?”

    “是。”简舒文哽咽,忽而又抓住她的手,“如今想来,我没那么做是对的,你若真怀上暮瑾的孩子,一辈子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墨初鸢只觉得一股猩甜涌上喉咙,血腥味在嗓子眼流窜,几乎涌出嘴角。

    她抖得厉害,凄凄惨惨的样子,像一缕幽魂。

    “好,真好,真是一对母子,他娶我,是为了瀛岛,我一直视为亲母的您,把我嫁过去是为了报复玺家,只是您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亲生儿子,这出戏,真是千古绝唱,造就今日我和他的兄妹丑闻,难不成不是拜您所赐?”

    说完,她跑出墨家别墅。

    ---题外话---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打我吧.............没写到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