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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初鸢见莫言离开,这才从休息室走出来,提起一袋子食材,就要去休息室。
“你确定不用我帮忙?”玺暮城头没抬,一边签署文件,一边问。
“不相信我的技术?”
“嗯,确实不相信,技术烂的要死。”他看着她,笑的春风化雨,却别有洞天撄。
墨初鸢气红了脸,从袋子胡乱掏出一根黄瓜,就要扔出去。
却见玺暮城笑的花开不败,更好看了。
墨初鸢垂眸,看着手里的黄瓜,思想一时不纯洁,骤然间,脸红如血,逃也似的,钻进了休息室。
偿?
休息室和一间小套房一样,厨房里的厨具,应有尽有。
炸酱面是她唯一觉得可以拿出手的。
她之所以会做面,还要得益于萧瑾彦。
记得大一时,萧瑾彦生日。。
班的战友借用食堂,各显神通,做出拿手好菜。
大家都是不过十八/九的小兵崽,做出的东西花样百出,能吃的不能吃的,通通端上桌。
她永远记得萧瑾彦每尝一口他们做的饭菜,脸都更黑一层时的模样,黑沉沉的脸,却可爱极了。
“墨初鸢,你做的饭菜呢?”萧瑾彦眼睛在桌上一堆乱糟糟的饭菜上四扫。
“来啦!来啦!”墨初鸢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刚刚烤好的面包。
大家伙无数双眼睛集聚刮过来,看着墨初鸢奋斗一个小时的战果,一哄而笑。
然后,齐刷刷地望着坐在主位上的萧瑾彦。
萧瑾彦不明所以,起身,走了过去。
当看见墨初鸢手中盘子里的面包时,一张俊脸霎时青黑如碳。
“你确定你烤的是面包?”萧瑾彦沉沉道,气的眉毛都是抖的。
关键是,面包烤的黑漆漆的,上面还用绿色的菠菜杆和巧克力酱拼成一张人脸,头上的军帽,是用青辣椒酱画出来的,又经烤箱烘焙,结果人物形象简直是其貌不扬。
但是,高峰入鬓的剑眉,两颗用红豆点缀成瞪圆的一双大眼睛,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按照萧瑾彦的样子制作的。
“是面饼吧?”有人调笑。
“不对,是铁饼!你是铬坏萧教授的牙吗?”
“墨初鸢,你能说说为嘛用红豆点睛?”
“啧啧,这你们都不知道,红豆最相思。”
“哈哈哈哈哈哈!”
“墨初鸢,你为了引起萧教授的注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烤的是什么啊!黑黢黢的!恶心死了!”
“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四肢不勤,很正常!”
“哎哎哎,还别说,这面饼的厚度倒挺像厚脸皮的你,哈哈!”
几个嫉妒心强烈的女生在一旁说话,语气酸溜溜的。
同时,在食堂聚餐的所有战友们都笑的前仰马翻。
墨初鸢涨红着一张小脸,僵在原地。
以前被战友们嘲笑追萧瑾彦脸皮厚也就罢了,现在,她忙活一晚上,做了一个萧式面包,还被嘲笑成这样。
彼时的墨初鸢,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毕竟是女孩子,脸皮厚度有限,当场红了眼眶。
本想训斥她的萧瑾彦,瞥见她眼底的湿润和脸上的窘态,薄唇微抿。
在他眼里,墨初鸢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很少,不,是还没有见过她在战友们面前柔弱的一面。
想来也是,墨初鸢在同期学员里,是唯一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兵,毕竟是个女娃娃。
萧瑾彦眉毛紧皱,面容冷峻,扫了下刚才起哄的同学,一拍桌子,嗓音冷肃,“刚才参与起哄的,男生二百个俯卧撑!女生二百个蹲起!”
“啊!不要啊……”
“三百个!原地执行军令!”
“萧教授……”
其中,几个女学员献媚撒娇。
萧瑾彦一看是刚才那几个讽刺墨初鸢的女生,冷声下令:“四百个!再多一句废话,五百个!”
墨初鸢愣在原地,看着被罚的战友,觉得萧瑾彦太严肃了,生日会搞成这样,不太好,正想说点什么,萧瑾彦瞪着她,“墨初鸢,你给我过来!”
墨初鸢吸了一口冷气。
心想完了完了,自己这下死定了,好端端的生日会被她给搅和了。
墨初鸢跟着萧瑾彦走进厨房。
“门关上。”他挽起袖子,一边伸到水槽洗手一边冷冷出声。
墨初鸢急忙把手里的面包放在一旁的柜台上,关上门。
萧瑾彦顾自忙着找食材,并没有察觉。
“萧教授,你在找什么?”墨初鸢见他在找东西,问道。
萧瑾彦转头,望她,“做面。”
“长寿面?”
“不是。”
“什么面?”
“炸酱面。”
“……”这不是她爱吃的吗?
萧瑾彦朝她扬了下下巴,“你自己来做。”
她摇头,“我不会。”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好像就知道她不会似的,取了几个鸡蛋,一根黄瓜,一根胡萝卜,一袋酱,一个西红柿。
“过来,我教你。”
“啊?”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要干什么?教她做面?
“愣着干什么?下次还想让人嘲笑什么都不会?”他沉着一张脸。
她眼睛一亮,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萧谨彦,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不许直呼我的名字!”
“谨彦!谨彦!谨彦!”她抱着他的胳膊,又蹦又跳,不让她叫,她偏要叫。
萧瑾彦脑仁疼,由着她。
被她绵软的身体贴着,身体有些紧绷,拨开她的手,“墨初鸢,与我保持三步之远!”
“是!”她一步一退,退离三步,标准立定。
萧瑾彦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回时,唇角微勾。
“看着我怎么做,好好学。”
墨初鸢看着一身军装,心中冷酷又俊美的男神居然为教她做面,一颗心心都化成了水。
不过脑子的话,冒了出来。
“可是,我不想学。”
萧瑾彦洗菜的动作一滞,“为什么不学?被人嘲笑还不够?”
“他们说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想以后你每天都给我做面吃,我要是学会了,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面了。”
萧瑾彦冷沉的脸,像被一把火烧了一样,冰霜融化,眉间几许动容,向前走了三步,立定。
突然附身,一只手绕到她脑后。
墨初鸢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吻她吗?
看着他的脸在她墨黑的瞳仁中放大,她整个身体像被麻醉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好久,再睁眼时,却见萧瑾彦从她身后的琉璃台上拿了一个盘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睛里闪着璀璨的星子,“没事闭什么眼睛?”
墨初鸢彻底没脸,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眨了眨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乱找台阶,“哦,沙土迷了眼睛。”
萧瑾彦眸色幽深,又逼近一步,“这不是沙漠,这是室内,还是厨房,哪来的沙土?”
墨初鸢抬脚,在他脚上硬邦邦的军靴上踩了一下,气结,“反正就是迷了眼睛!”
萧瑾彦眸色更暗了,步步紧逼,“墨初鸢,放眼整个军校,也就是你敢踩我?”
墨初鸢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在他面前早就没脸没皮了。
她双手背在身后,翘着小脚,猛地欺近一步,面颊几乎贴着他的。
萧瑾彦一个铁骨铮铮只知道前进从不后退的铁血军人,愣是被她逼得猛地后退一步。
墨初鸢见状,又跳过去一大步,一边逼近一边说,“谁说不是?放眼整个军校,也就我敢把你采—了!”
最后两个字,她拉的音特别长。
古有采花贼,今有女流/氓—墨初鸢。
这是后来萧瑾彦总结出来的箴言。
在他走之前那夜,他失控地将她困在身下亲吻。
看到她生涩的连呼吸都不会的时候,才知道以前她每次对他耍流氓都是画猫扮虎,纸上谈兵,什么都不懂,连他对她做了什么,都懵懵怔怔不知。
此刻,萧瑾彦被墨初鸢赤/裸/裸的调戏,顺手拿起一根黄瓜拍在她脑袋上。
谁知道,墨初鸢抓住那根黄瓜,双手一掰,断成两截,踮起小脚,在他怔忪时,在他耳边吹气,流/氓到了极致,“放眼整个军校,也就我敢把你给……”
话还未说完,萧瑾彦突然一个转身,将她推在琉璃台前。
他站在她身后,身体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有些重,攥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不断的收紧。
那一刻,他第一次对她产生了男女之间那些龌龊的想法。
墨初鸢被他弄的吓了一跳,手被他攥的快要断了,刚要转身,却被他更紧压住。
突然,他冷冷出声,“我教你做面,以后不许给我说些乱七八糟的!”
他松了些她的手,包拢着她的小手,洗菜,切菜,搅鸡蛋……
全程下来,墨初鸢安安静静的,后背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贴着他的缘故,还是什么……
他离开时,稳然不乱。
她却像挂在墙壁的小草,没有背后那股力量的支撑,身体软的快要坠落。
短短几分钟,她体内水分都要被烤干了。
当他做的一碗面被她盛出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
她发现门口柜台上的盘子里的萧式面包,不翼而飞。
心里黯然,一定是被他扔了。
外面战友们依旧欢唱如歌,她落寞的坐在厨房,吃着他做的炸酱面。
最后,人散尽,她打开门,却见萧瑾彦站在厨房外面。
她上前,踩了他一脚,“萧瑾彦,你总是这样!你是天气预报啊!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晴天的!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有时候,我觉得你在玩弄我……”
之前,被他轻压在琉璃台一起做饭的一幕,是那么真实,她感觉的到,他对她不是没有感觉。
萧瑾彦眸色深的像一潭冰湖,只是望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是,军裤在他指间变皱。
墨初鸢眼睛里泛着雾气,又踢了他一下,“萧坏蛋!”
突然,砰地一声响。
门被他一脚踢上,她纤细的腰被他一只手扣住。
下一瞬,她被死死的抵在门板上。
“墨初鸢,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
“你就是……”她脸红耳赤,气势弱了一半。
“说!”
他捏起她的下巴,头低了下来,离她的唇很近很近。
两人呼吸瞬间共融,近到只要她一撅嘴,就能碰到他的。
她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悠悠一晃,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猛地往他怀中深处扣住。
她软绵的身体更紧的贴着他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他军装下每一块肌肉的紧绷,以及某个她懵懵懂懂不知道是什么硌着她的地方。
---题外话---晚上九点多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