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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麓翰打了一通电话,让手下的人准备车子,看着乔菲和罗美丝,“你们在这里等,我和苏洵去。”
“不行!我必须去!”乔菲有些激动。
“我也是,我得看着暮城平安无事,心才踏实。”罗美丝附和撄。
苏洵一旁出声,“怕是要多喊上几个身手好的人,他的身手,连我都很难近身,如果他有心躲,我们找到也是要费一番力气。”
“把追踪到的位置发给我,你们先去,我和伯母,乔菲跟在后面。”
“好。”
?
墨初鸢看着专注开车的玺暮城,伸手,去摸他的脸,声音有些发颤,甚至不敢去叫他的名字,或者说,怕叫错了。
“暮……偿”
玺暮城五官冷肃如冰,攸地握住她触在他脸上的手,攥的很紧,仿佛要将她的手指掰断。
墨初鸢皱眉,却没有挣开,只是看着他,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脑袋上的伤口愈来愈严重,疼痛难忍,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有更多的血沿着脸颊滑落脖颈。
玺暮城看着意识有些混乱的墨初鸢,一只手臂拦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到身上坐着,让她趴在他胸膛。
“墨初鸢,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他眼睛里闪着的光亮逐渐的割碎了墨初鸢的容颜。
墨初鸢伸手,又去摸着他的脸,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萧瑾彦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快要将她湮没,她想喊萧瑾彦,可是,一个“萧”字如鱼骨在喉,疼的吐不出来。
有了上次把玺暮城错认萧瑾彦的经历,她不敢去喊。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觉。
他的容颜越来越模糊,墨初鸢死死抓住他的衣领不放。
玺暮城一手捧着她的脸,来回摩挲,又辗转她后脑勺,解开了她的马尾。
一头云黑瀑发散落腰间。
他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的长发,嗓音柔到骨子里,像与血液融合,“墨初鸢,你长大了,头发也这么长了。”
“萧老师……”墨初鸢半阖着眼睛,试探性的轻轻唤道。
“墨初鸢,别睡!”玺暮城拍拍她的脸。
墨初鸢眼睛睁开,“头疼……”
“再挺一会儿,我命令你不许睡!”
“头好晕……”
“不许睡!”
车在一个岔道,下了高速路口,朝宣县驶去。
此刻的墨初鸢已经昏睡。
玺暮城开车,进入城区,将车停在路边。
他下车,走进一家药店。
由于是午夜,店员趴在收银台昏昏欲睡,见到一个挺拔玉立,身上的衣服却沾血的男人,再加上玺暮城面无表情,吓得一愣。
“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纱布,碘伏,消毒水,创伤药,消炎药……”玺暮城眉色不动,沉冷开口。
店员立马将需要的东西装袋,递给他,“一共一百三十八块钱。”
玺暮城在身上摸了几下,摸到钱包,打开钱包,里面全是金灿灿的卡,没有现金。
他皱眉,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递给店员,“刷卡。”
店员接过金贵的卡,又特意看了一眼玺暮城。
这个县城很小,人来人往的,大半夜来一个长相俊美,穿着打扮又高贵冷艳的男人,着实引人注意。
“密码。”店员说。
玺暮城眉色一顿,沉思几秒,输入一个人的生日号码。
交易受理,玺暮城眉头皱的更紧了。
出了药店,玺暮城看了一眼四周环境,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瞄准药店门口的摄像头,飞出去。
摄像头被毁。
他又在附近提款机,提取了一笔现金。
回到车上,墨初鸢靠在副驾驶,还在昏睡。
玺暮城上车,向前行驶,直到看到一处写着住宿的居民楼,才停车。
老板娘看到一辆豪车开进院里,笑脸相迎。
玺暮城下车,看着身材敦实的老板娘,从钱包掏出一塌钱,却未递出去,语气很冷,“收拾一间最好的房间,还有,这个院子我包了,外人不能随便进入,我需要什么会叫你,能做到吗?”
老板娘看着玺暮城手中厚厚的一塌钱,眼睛都花了,连连点头,“放心,我七婶可是个实在人。”末了,看了一眼玺暮城衣服上的血迹,又说,“我懂,你就放心在我这里住下,保证没有人敢进去打扰。”
玺暮城嗯了一声,把钱递过去。
转身,打开车门,把墨初鸢抱了出来。
七婶看着满脸鲜血的墨初鸢,又看着她身穿警服,吓得一愣,“哎呦!这怎么还有一个人?”
玺暮城皱眉,看去一眼。
七婶立马住嘴,走在前面,领路。
七婶领着玺暮城乘坐电梯,进了六楼一间套房。
“这是我们民宿条件最好的房间,床褥被子都是新的,里面什么都有,如果还需要什么,用桌子上的座机给我打电话就行。”七婶洋洋洒洒介绍道。
“好。”
玺暮城嗯了一声。
七婶退离时,不禁地有看了几眼玺暮城。
房间是一间八十多平的套房,精装修,厨房卫浴应有尽有,布置的像一个小家。
他并未选择酒店,就是担心别人找到他的行踪。
住民宿是最佳选择。
玺暮城抱着墨初鸢走进里间,将墨初鸢放在卧室的床上,褪了她身上的警服外套,里面是一件保暖衣。
保暖衣极其束身,将墨初鸢玲珑有致的身段显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前方两团柔美。
玺暮城眸色一深。
避不开视线,又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她脖颈上的血蜿蜒至锁骨,最后,他干脆褪了她的保暖衣。
攥住保暖衣布料时,手触到领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眸色一凛,撕开一看,是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追踪芯片。
玺暮城皱眉,走进卫生间,将芯片丢进马桶,冲了下去。
回到卧室床前,干脆褪了她的保暖衣,扔在了垃圾桶,只留一件小内。
看着墨初鸢柔美的胸型,白皙的肌肤,他呼吸又是一紧,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最后,他坐在床头,拨开她的头发,额头靠鬓角线的位置有一处伤口,伤口很深,必须及时处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棉签,蘸取碘伏,清理伤口。
微凉的触感刺激着伤口,钻心的疼,墨初鸢疼的皱了皱眉,嘴里呓语,“疼……”
“忍一忍。”玺暮城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
处理完伤口,在额头上贴上纱布,去洗手间洗了手,再次回到床上。
“墨初鸢?”玺暮城靠在床头,轻轻地推了推她。
“嗯……”墨初鸢顺势抱住他一条胳膊,像一只小猫一样爬进他怀里,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他脖颈钻了钻,“老公,冷……”
“墨初鸢,放开。”玺暮城眉头一皱,浑身都是她身上柔软的触感和馨香。
“不要……”墨初鸢迷迷糊糊的,唇在他脖颈擦过,双手深进他衣服内,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老公,我头疼……”
玺暮城五官冷肃,还是将她提到怀里,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她一张清丽柔美的脸。
指腹描绘着她脸颊线条,从漂亮的额头开始,淡棕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俏丽的鼻头,最后,落在她失去血色却仍然柔软的唇瓣。
墨初鸢脸色苍白,享受着他的触摸,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脸,眼睛里的晶亮闪的晃人,“玺暮城……”
玺暮城攸地握住她柔软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墨初鸢,你好好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墨初鸢脑袋晕晕乎乎的,眨了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双手一遍又一遍摸着他的脸,眼睛里涌动的泪花,吧嗒吧嗒直落,“难不成你还是萧老师……”
“是,墨初鸢,我是萧瑾彦……”他轻轻地拭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却有更多的泪水流了出来,好像总也擦不完似的。
他低头,一只手穿梭在她发丝间,另一只手覆着她的后脑勺,薄唇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珠一一吸掉,“墨初鸢,抱歉,我没有如约回来。”
---题外话---回老家忙死了,呜呜……我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