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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值得注意的是,要赵诚性命的,却是仲书记的妻子。
如果是要做这种事,仲书记即便不出面,也用不着妻子出面吧?虽说仲书记的妻子跟仲老三有一腿,可于果总感到,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深层次秘密,自己只看到了大海的表面,不知道内部暗潮汹涌,甚至藏着即将醒来的级休眠火山。
而潘光明则继续吹道:“当时据说,那个人临死前大喊,做鬼也不能放过你们……”
赵诚还是偷偷和于果交换眼神,意思是“真的没听说,但也许是孤陋寡闻了。”于果猜测,那个人临死前未必真这么喊,可是这件事说不定是真有的。至于赵诚不知道,很可能是因为赵诚来了胶东读书,对近州的事不知情,况且赵诚父母一心忙孩子的事,也没有心情和时间给赵诚拉拉呱聊聊老家生的事。
潘光明接着说:“这事儿吧,当时西沙开的那帮人还不当回事呢,因为很多人死前都会这么喊一句,还有‘脑袋掉了也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等等等等,也就没在意。可这下可好,上周周一深夜,报应来了!那鬼出现了!”
于果听到这里,有些忍俊不禁。
潘光明忙说:“果哥,我知道你不信鬼,但是这事儿科学是真的无法解释的!你要是听了接下来生了什么事,你就只能相信是鬼干的了!当时,仲主任和他三弟仲所长,就是西沙台派出所所长都在屋子里,紧接着那鬼出现了!
“先,他附身到了仲主任身上,仲主任马上变成一张鬼脸,仲所长一看吓坏了,跑也跑不出去,正好我那哥们儿在外面敲门找仲主任。仲所长一看无路可逃,用个水果刀把仲主任给杀了。可仲主任一死,那鬼一下子飘出来了,还是治标不治本,仲所长没办法只能向外跑,可没等跑出去,就被鬼附体了。
然后我那哥们儿亲眼所见屋子里的惨相,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俩人,当天晚上没吃几口,喝了不少酒,都吐了!仲所长这时候已经被鬼附体了,一看门开了,冲出去就跳上他那辆车,没头没脑地只顾朝前开,一连撞断了四根路灯,最后把电线杆也撞断了!
“你们猜怎么着?电线杆一下子漏电了,当即这辆路虎车就成了一个特大烤箱!仲所长在里面那叫一个惨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烧焦的糊!唉!你们看看,这鬼有多厉害?怨气有多大?破坏力有多强啊!”
这件事只有于果完全知道,听到这里,于果反而觉得潘光明喜欢侃大山不假,却基本说得符合事实,比当年他在上班工作时期接触到的一些人反而还诚实。
只不过潘光明吹牛的重点是为了显摆自己有思想,因此并不爱在故事的真实性上撒谎,而是喜欢牵强附会到阴谋论上去,甚至牵扯到妖魔鬼怪,用一切事实中的巧合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
因此,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于果没什么可吃惊的,但这消息对其他人来说,真是晴天霹雳!
所有人的眼眶都张到了极限,差点就爆裂了,眼珠子摇摇欲坠,呼吸声都停滞了。当然,仲氏家族横行一方,民怨极大,就算是黑道上的混混也有很多被他们欺负了的,可以说虽然惊异万分,却没有谁觉得惋惜。
当然,仲家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都觉得死不足惜,可也没人敢公开明着叫好的。
虽然德子跟随李闯,而李闯跟随仲老四,但这些年李闯也是身家五六千万的二线黑道大哥,基本上自身也已经威名赫赫,有自己的产业了,德子还是更认同李闯是自己的大哥,至于仲老四,只是个遥远的神话,也不至于多么悲伤痛苦,只是感到有些迷茫,加上震惊莫名,一时间无话可说。
潘光明很喜欢大家这幅表情,这给了他虚荣心极大的满足感,便更加卯足了劲儿说:“你们还不信?这可是千真万确,我哥们儿还能骗我?我们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审美观相同,早年出去找鸡破童子身的时候,选的也都是一只鸡!”
德子皱着眉头问:“那你凭什么说是鬼干的?难道事实不是仲三哥杀了仲二哥?”
潘光明一拍炕沿儿,大喝一声:“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还亏你大哥李闯就是跟着仲老四混的,你不会不知道仲所长和仲主任是什么关系吧?他们兄弟四个一直团结一致,在黑道白道上所向披靡,比一般的亲兄弟亲多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是各过各的,而是一个利益结合体,互相都能帮上忙,互相产生利益!我说得直白了一点儿,德子你也别介意!就这样亲密的亲兄弟,是什么原因,能让仲所长一个派出所所长,一个当警察领导干部的人,能操起水果刀,把他的亲二哥杀得这么惨?”
德子当即哑口无言,有些不服地倔强道:“我又不在现场,我怎么知道?你有一句说对了,仲三哥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仲二哥,但这其中要是牵扯到别的东西,我们做小弟的不知道,那就难说了!可是,刀子是被仲三哥拿起来的,仲二哥也是被这把刀杀的,所以这才是事实的真相!只不过真相背后的隐秘我们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区区一个打手头子,在黑道上最多只能跟陶海江、杜阳这些人相比,哪能议论公司最高领导仲家人的家事?可别吃不了兜着走!于是立即不敢做声了。要知道,仲家兄弟虽然一下子死了三个,可是仲书记这个顶梁柱可是还在的。
潘光明却撇了撇嘴,表示不屑:“我说德子,打架这方面我不如你,我没话说,可是你是玩拳头的,别老装诸葛亮行不行?我一看你装得很有思想地深沉思考我就想笑!如果不是鬼上身,那究竟牵扯到什么,会达到兄弟相残的地步?那就只有钱了!
“可我刚才说了,仲所长和仲主任他们互为犄角,互相制造利益输送给对方,这样才能长长远远!他们有什么理由,破坏这种和睦呢,自毁万里长城,把自己的财源给掐断呢?这是根本说不过去的!
“再说,你们见过现场的惨状吗?那一刀子是直冲着喉咙进去的,捅了个对穿!我那哥们儿说,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没有那么惨啊!社会上都轰动了!网上讨论得热火朝天,都说那是鬼干的,只不过大部分人不知道那是近州那个刚刚变鬼的拆迁户干的!
“你们说,就算是仲所长火爆脾气,一气之下捅了仲主任,应该万分后悔才对吧?可他为什么还要用一个红酒瓶一下一下地砸仲主任的脑袋,直到把仲主任的脑袋砸成一团浆糊呢?
“就算是仲所长一时冲动,杀了人之后又害怕,那他还至于开着车就慌不择路,连续撞坏四根路灯,又撞了一根电线杆直到彻底死亡?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是他杀了人之后没过两分钟,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你们想过没有?仲所长是什么人?他比悍匪还凶悍,私底下还玩儿改装赛车,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开这个水平?而且这车分明是看见什么危险障碍物就撞什么,这明明就是想要把自己尽快弄死的节奏啊!
“只有一种可能,是那只鬼附身仲主任,朝着仲所长就张牙舞爪吐着舌头就冲过来了,仲所长实在没办法,只能杀了仲主任。但那鬼立即飘出来,又把仲所长给附体了,让仲所长开着车把自己弄死了!这样一来,鬼也就报了仇!”
德子等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无言以对,因为这潘光明虽然平时特别爱扯,这次说得也实在太离奇,但确实这事情本身就过于波谲云诡,用常理根本没办法还原现场,闹鬼虽然扯淡,却是唯一说得通的理由了。
于果心里暗笑:“我还得谢谢你,潘光明,要不是你和你那些能说会道的朋友在外面添油加醋,恐怕这事儿还酵不到这么大。”
德子愣了老半天,问:“那照你这么说,两个月前仲四哥去世,那也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这鬼干的咯?”
潘光明却一脸兴奋:“你以为呢?当然是了!嘿!你还别说,跟我接触才几天啊?你德子的智商有了明显的提高,我都为你高兴呢!能举一反三了!告诉你,仲四先生的死,对外一直秘而不宣,你不信你问问你大哥李闯,看看他能不能直白告诉你?”
德子这下傻了眼,的确如此,当李闯告诉他这事的时候,确实含糊其辞闪闪烁烁,莫非其中真有隐情?
潘光明继续攻打:“按照时间来推算,仲四先生的死,也肯定是这鬼干的!先是西沙集团开商把那个钉子户给逼死了,人家临死前说要报仇,然后先杀了直接关系人——开公司最高脑仲民彪仲四先生,接着又先后附身仲主任、仲所长身上,伺机报仇,要我看……”
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不肯往下说了。
大家都不傻,没有谁敢明着调侃:“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接下来那鬼就要报复仲老大仲书记了?”要知道,官场上的官员比黑社会老大更加可怕百倍,这一点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混社会的流氓,都能感同身受,敢讽刺区委书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