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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都请看过来06日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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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柳依依几弄小巧,玄鱼寻春拔头筹(十)

    宁化险胜,韩涵却怒火冲冲向柳依依而来,质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箭法最弱者胜算最大,为何如今又是箭术最好者得胜了?”

    原来在经傅泽明获胜一轮后,韩涵面上虽仍不给柳依依好脸,但再见柳依依说准了一轮比试结果后,心中对柳依已暗服。

    第二回时,韩涵便选了王公子。

    韩涵心想若赢了这回再同柳依依说话也不迟,没想王公子于这轮却是首个出局。

    这一下,韩涵把脸面都气黄了,直来质问柳依依。

    柳依依见韩涵愚蠢得这般不可扶持,原来多少对韩涵的忍气吞声,伏低做小,都一气抛之脑后,“两败俱伤,第三人得利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后来之人若还不知学乖,是何等的愚不可及。”

    说罢,柳依依也不打算再侍候这位大小姐了,甩袖便要离去,欲再想别的法子解救自己的危机。

    见柳依依拂袖而去,韩涵跌脚骂道:“你还有理了。你当是什么东西,今日家去后,有你好受的。”

    闻言,柳依依倏然止步,回头近前来冷声对韩涵道:“比之我,韩姑娘是否应该先为自己与人私定终身之事而忧心?”

    韩涵猛然后退一步,“你……你这是在要挟我不成?”

    柳依依冷笑道:“不敢当,不过是礼尚往来。今日家去后,我若没事便罢,若我得了好受的,那你便怪不得我玉石俱焚了。”

    韩涵是又气又恼又怕的,“那时你越发不能得好了。”

    柳依依抿抿嘴,道:“就像韩姑娘说的,我算是个什么东西,韩姑娘便不同了,可是堂堂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有你陪着我受世人指摘,也值了。”

    一时,韩涵气得一头一面紫涨,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柳依依原不想这般便出这杀手锏,只是一想既然把韩涵给得罪了,不如就干脆以此胁迫韩涵助她逃过韩太夫人这一劫再论。

    而花羡鱼和花玄鱼在后来的比试中,因赢得多而赔的少,当韩束最终夺魁之时,姊妹两人已是满载而归。

    多少人见状心内老早就不服了,再见太妃和王妃对她们姊妹越发亲近,可知这些人心底是如何的不受用。

    这些人当中以韩芳最是嫉羡不已,当下便和素日里交好的人说起花羡鱼姊妹的是非来,“别看她们现下这般得意,想当初他们家投我们家来的时候,也就两串珊瑚手钏拿得出手了。如今还受我们家衣食住行的供给,不然她们今日还都没体面衣裳出这趟门来的。”

    心里含酸的,自然喜欢听韩芳说花羡鱼姊妹的不好,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也有心里清楚的,“既然都是你们家供他们家的用度,为何她们有时下北都最新样式的春罗衫,而你们家的姑娘却一个都没有?”

    当下韩芳便无可答言了。

    “他们这些南蛮子最是不讲道理的,想来一定是没见过这样好的料子,就非要拿了去给她们自己裁了衣裳。将军府是什么教养出身的人,如何能同她们一般见识的,自然只能先让着她们了。”说话的是学政安大人的千金安茹蓉。

    安茹蓉其实也算不得和韩芳多要好,只是她为人最是偏执刁蛮,又最是瞧不惯出身不如她的,每每极是贬谤,十分招人嫌。

    今日见花羡鱼姊妹风头正盛,令她安茹蓉没半分出头露脸的机会,可想而知她如何还能容忍花羡鱼和花玄鱼的。再一听韩芳这般的语调,自然就一拍即合了。

    韩芳见有人替她圆说,喜不自禁,道:“唉,她们到底是客,这有什么好争的。”

    “也亏得你们家还能容得下她们的,若是我,早将他们从那里来,打发回那里去了。”安茹蓉十分怒其不争道。

    韩芳道:“这越发使不得了,到底亲戚一场。”

    安茹蓉哼了一声,道:“所以就凭她们踩下你们去?”

    韩芳道:“不随她们去,还能如何?”

    安茹蓉将韩芳带到一边去,道:“自然是要给她们些教训,不然日后只会越发给你们登鼻上脸了的。”

    “教训?这种事儿闹起来伤了情分不说,吵出来名声也不好听了。”韩芳摇头道。

    安茹蓉急道:“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把事儿做得和自己不相干,还有谁去说你的名声。也罢,难怪你们家能让她们两个踩头上去的。你既然怕,那便让我来。”

    说毕,安茹蓉便往外头去了,留下韩芳窃喜。

    说起来王府寻春诗会至此,已算圆满了。

    韩束较射得魁,花玄鱼的诗词虽不能最终得名,但已受好评。

    闲话再三,便有人起身告辞了。

    太妃和王妃正要按礼数款留,就听水音轩外传来不知什么东西落水的动静。

    少时,就听有人惊慌呼救,“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闻声,王妃顿时蛾眉倒颦,叱问道:“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子,王府中的执事媳妇进来回道:“回太妃,王妃,是将军府的是楚姑娘掉水里去了。方才船娘已将她救起,只是人受惊不小,如今尚未醒来。”

    众人四处找珍娘和惠娘,果然没见。

    在自己家中出这等事情,作为东道主人自然是不多痛快的,就听太妃问道:“好好的怎么就落水了?可是贪玩,上船去了?”

    执事媳妇回道:“今日未曾备船。两位姑娘原只在桥上喂鱼,也不知从那里来了两个婆子,一下子就将她们往水里推了。楚大姑娘没防备,就被人推了下去。楚二姑娘离得远些,这才没遭毒手。”

    太妃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作这样的手脚。那两个婆子可都拿问清楚了?”

    执事媳妇道:“已拿下拷问过了。竟是两位楚姑娘的人。”

    立时众人中有人道:“这是想要弑主不成?”

    执事媳妇接着道:“那两个婆子也招了,说是有人给了她们好处,不过让她们吓楚姑娘她们一下,没想下手重了。”

    太妃大骂道:“混账东西,可说是谁给的她们好处,让她们这般草菅人命?”

    执事媳妇未有半点迟疑,照实禀告道:“她们说是两位花姑娘。”

    顿时轩内一阵喧哗。

    韩芳偷觑向安茹蓉,只见她在幸灾乐祸,十分得意。

    花羡鱼和花玄鱼虽知道会有刁难陷害,但被如此傅致其罪,但到底气得不轻。

    韩太夫人更是脱口而出,“一派胡言。她们姑娘几个才相识没几日,可见并无往日冤;在家时莫说拌嘴结仇,就是说话都少,更谈不上有近日仇的。既然她们几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如何就到背后下毒手的地步了?”

    “这就要问两位花姑娘了。”众人闻声回头,就见惠娘满头怒火从外冲进来,指着花羡鱼和花玄鱼便问道:“我姊妹到底有何得罪之处,你们要这般小人用心置我们姊妹于死地。”

    安茹蓉出来向太妃和王妃蹲福,道:“回禀太妃、王妃,说起这事儿,我有一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又怕是我瞧错了。”

    太妃这把年纪的人了,多少内宅你死我活的纷争还是没见过的,看安茹蓉一眼便知她这是要准备兴风作浪了,但太妃到底有心要试花玄鱼一试的,便道:“有什么话,只管说。”

    安茹蓉得了准话,那是越发肆无忌惮了,就听她道:“也是我方才不小心瞧见了的。当时楚大姑娘正同太妃说话,两位花姑娘瞧见了,就拿好歹毒的眼神看楚姑娘。”

    罢了,就听有人附和道:“原来如此。想来是有人以为自己今日已是风头无两,长子夫人之位当之无愧了,就容不下旁人也得太妃和王妃的青眼了。”

    惠娘恨恨对花羡鱼和花玄鱼,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花羡鱼冷笑一声却不说话,在太妃和王妃面前给姐姐做的铺陈也足够了,姐姐若能自己解决这麻烦,县主陪侍人选便非她莫属了。

    花玄鱼将惠娘的手拨开,道:“今日为记各人箭法的高低,我和妹妹的眼睛少错过一会子都不能的,我那里还得空拿‘好歹毒’的眼神去看旁人。这些太妃和王妃可为我作证的。”

    太妃和王妃原半分都不想帮花玄鱼说话的,可花玄鱼却直拿她们出来说话,且事实的确如此,好几位诰命都听到花羡鱼姊妹报各家公子箭法之数,太妃和王妃无可回避,只得点点头,“嗯,的确如此。”

    安茹蓉没想到太妃和王妃会帮花玄鱼作证,不得已道:“看来果然是我看错了。”

    见拿太妃和王妃镇住了上蹿下跳的搅局小丑,花玄鱼这才能安心给自己洗清罪名。

    “既然有人直言是我们姊妹指使的她们,那就不妨当堂审问一回了。”罢了,花玄鱼向太妃和王妃行礼,“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太妃和王妃准我上前明言。”

    太妃准许后,众人就见花玄鱼上前凑近太妃耳边低语了几句。

    少时,太妃点头,道:“好,准了。来人,先将两人中的一人捆上来。”

    花玄鱼又道:“再请太妃和王妃赏我一支春香,以一炷香为限,香烬时便是水落石出之时。”

    韩太夫人听了却越发着急了,因若没时限韩太夫人还有法子以家务事儿为由,将她们几个都带回家里由她处置。

    如今限时了,韩太夫人便没法子了,急得韩太夫人直暗怪责花羡鱼和花玄鱼道:“她们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了。”

    花羡鱼知道韩太夫人为她们姊妹焦心,便凑到耳边轻声告诉韩太夫人个中的厉害。

    少时,王府奴仆将一婆子押送进来。

    那婆子看起来也就是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被送进来就四处张望,瞧准花玄鱼便跪爬着冲了过去,“姑娘救命,你不是说只要小的按你说的办了,定保小的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柳依依本来就不是笨人,一开始连连吃亏,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花羡鱼逼得措手不及,才显得笨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