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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柳依依投缳自尽,穿越女借尸还魂(一)
一路上,韩悼滑生出多少“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凉来。
眼看就到将军府门前,韩悼滑连待马驻足的功夫都等不及,便跃下马鞍往福康堂去,半道上恰遇下人送大夫出门。
韩悼滑忙上前拱手,道:“先生且留步,不知我家老太太脉息如何?”
大夫非头回出诊将军府了,对将军府如今的主人自然是认得,于是便照实说了。
韩悼滑听罢,道:“真怒攻心,以至于气血亏心?”
大夫略躬身道:“正是。太夫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到底还是要顺着些才好。”
韩悼滑忙道谢,又吩咐多备药礼相送,才让人送大夫出去。
只是听闻自己母亲动了真怒,韩悼滑心中自然也生了怒气。
丫头才回,“大老爷来了。”韩悼滑便急步进了福康堂上房。
韩悼滑时连韩太夫人在屋内哪一处都未瞧清楚,便见妻女和一众丫头婆子跪了满地。
妻子早泣不成声,而韩太夫人在里屋正闹着收拾东西。
韩悼滑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定和他妻女脱不了干系,所以上前便呵斥秦夫人道:“涵儿她年纪小,你也不知事儿吗?还不快滚,还要如何气老太太才甘心。”
韩涵方要为秦夫人说话,秦夫人却可预知般,瞪住女儿道:“还不住口,还想要闹下天来吗?”
待秦夫人和韩涵一走,韩悼滑才安抚韩太夫人去,“儿子才从外省归来,好不容易骨肉团聚,老太太这是又要到哪儿去?”
韩太夫人气呼呼道:“你的好老婆,好女儿容不得我们,我们还不走等着再受气,受折磨不成。”
韩悼滑诚惶诚恐地道:“老太太先歇歇气。是儿子管束无方,还请老太太责罚儿子。”
韩太夫人也不是真要走,就是要闹给儿子知道的,“你也的确是过于放纵了。我不过是待你姨妈他们家好些,你媳妇和女儿就生生折磨人去了,完了还逼着花家人走。她这是那里是瞧不惯你姨妈他们家,她们这是瞧不惯我呢。我不走,留着碍你们眼不成,还早走的干净。”
韩悼滑一听面上阴沉了几分,暗骂秦夫人和韩涵道:“我外头才好不容易游说妥当花景途,家里却出这样的马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儿。”
这厢韩悼滑着实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韩太夫人安抚好了,那厢花景途就到外书房来同他辞行了。
韩悼滑自然要挽留的,“景途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是内眷的几句闲牙拌嘴,如何就当真了。”
才说罢,韩悼滑便见花景途当下便火气上涌,激得血气翻腾,满面紫涨。
眼见花景途就要冲口而出,却又是生生刹住了,咬着牙根,道:“表兄好意,弟心中自当感激,只是自入南都以来,已在府中叨扰多日,也该辞别,另凭院落别居才是道理。这方来告辞的。”
韩悼滑见花景途这般形景,一时也知难以劝说,只得道:“就是景途要辞,也不是这一两日便能寻到院子栖身的。姨妈已有春秋,如何能随你这般居无定所的。依我说,暂且再住些时日,待我让人寻到合适的院落,再打算也不迟。”
花景途道谢,便退了。
只是花景途再不提供给他军中所需之事儿,让韩悼滑多少悬心了。
再想到花景途方才郁郁愤懑的形景,韩悼滑忙命人来说清明前因后果。
听罢,韩悼滑要打死韩涵的心都有了,当下便回正院去。
那时,秦夫人正在苦口婆心的说教女儿,只是韩涵以为自己虽有错,只是当花家不是什么好人,冤枉了林蕊初,难免就生了争辩之词。
把站外头听说的韩悼滑给气得是目瞪口歪,几步进来,扬手就要往韩涵脸上打去。
秦夫人见了那里肯依的,却也不好拦着丈夫,只得自己上前挡在女儿面前,“老爷才回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如何使得。”
韩涵从没见过父亲这般气恼,吓得只往秦夫人身后躲。
韩悼滑面如金纸,道:“只有你这糊涂娘们儿还在护持她了。她今日敢目中无人,作践诋毁他人,明日就该能辱没先祖,大败家门了。”
听这话,秦夫人最是不服,抽噎道:“不就是一个商户,那里就到老爷说的那步田地了。”
韩悼滑冷笑着一指韩涵,唬得韩涵直哭,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你眼里就只有这不孝的玩意儿了,那里看瞧见旁的。”
秦夫人搂着吓得浑身发颤的女儿,哭道:“我当年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得才得她,让我如何不护持着。”
“我不管你如何。”韩悼滑又转向韩涵道,“你回去收拾干净,就去拦风居给你表叔,表婶赔不是。”
韩涵一听,道:“我不去。”说着,一面哭,一面跑了出去。
韩悼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这就是你教出的女儿。”
秦夫人也是理亏词穷的了,只得牵三扯四道:“涵儿到底是你女儿,让她去给一个卑贱的商户赔不是,谁不道是有辱身份的。”
韩悼滑道:“我还尚且放□段和他们家亲厚,我女儿怎么就有辱身份了?真是成事不足的玩意儿。你以为花家真只是小小的商户?他们家除了在内务府有差事,还有漕运、粮茶盐,如今还打算在北边开马场了。最是我用得上的人,好不容易让他答应助我,你们在家却百般□□他家人,让花景途还如何肯安心归我所用。”
说着,韩悼滑又一指头外头,“还有你那个外甥女,心眼多,却不用在正道上,你还要留着做什么?”
秦夫人本就有心要送林蕊初回北都,今日又听说一切源头正是林蕊初的暗中教唆,就是韩悼滑不说,她也打算尽快把林蕊初送走了。
书信秦夫人都让人备好了,只等先行发出,随后便让人护送林蕊初家去了。
就在这时候,二房宁氏打发张婆子来问了。
韩悼滑自然是不理会,可秦夫人却不能,道:“要是要紧的事儿,就让她说了眼下就办,若是别的就说我歇下了。”
丫头支支吾吾道:“也没见她说什么要紧的。只是……只是……”
秦夫人不耐烦道:“你们果然是越发规矩了的,主子问话都敢吞三吐四了的。”
丫头吓得直跪地求饶,“太太,奴婢再不敢。奴婢只是听那张婆子没什么好话,太太又正不自在,这才没敢回明白。”
秦夫人道:“她说什么了?”
丫头不敢再迟疑,道:“那婆子来说,二太太和大奶奶听说老太太被……被大太太和二姑娘给……给气坏了。老太太如今气未消,大太太和二姑娘还是不要去侍疾了,有他们大奶奶就成了。”
对于二房的腔调,秦夫人历来是看不上的,满门孤寡也不怕她们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只是今日听宁氏这腔调,秦夫人除了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外,似乎还有旁的意思。
秦夫人思忖须臾后,回头问林欣家的,“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你们二太太和芳姐儿她们不能来,但你可见修哥儿她媳妇了?”
林欣家的想了一会子,摇摇头,“没见。”
秦夫人面上就现了阴沉,道:“你去给我查,看今儿都有谁到老太太跟前嚼舌根了。”
林欣家的去了半个时辰后,来回道:“今儿除了花家的姨老太太,就只有修大奶奶去了一次。修大奶奶她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老太太便气冲冲地出了院子,这才和太太遇上了。”
秦夫人冷笑道:“我还当是花家人搞的鬼,没想却是他们家。也罢,她们也就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要拿捏二房,秦夫人是再便易不过了的,只是现下还是女儿的事儿要紧些。
当下秦夫人让林欣家的把大厨房里的人都审了一遍,这才知道原来是王宝山家的和韩涵的奶娘张嬷嬷在背后弄鬼,难怪二房背后对他们长房使刀子的。
见事情败露,王宝山家的和张嬷嬷眼泪鼻涕满面地央告,“太太饶命,小的是一时脂油蒙了心。求太太看在我奶过姐儿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秦夫人却是冷了心肠了,“你们做下的‘好事’却让姑娘生生背了骂名,让我如何还能饶了你们。”可知秦夫人会有怎样一番轰雷掣电的发作。
最后不但张嬷嬷和王宝山家的,就是绿荫、留香、还有知时,都一气被秦夫人惩治了。
张嬷嬷的儿媳妇——张家媳妇,见婆婆被秦夫人按了首罪,就想着到初透阁来求韩涵去讨个情。
可张家媳妇不知道,若是是绿荫、留香和知时的家人来求讨情,韩涵还能帮着求上几句,唯独张嬷嬷家是不能够了。
韩涵知道有人在背地里借她的名弄鬼,如何还能救的,未让秦夫人把老张家一家都撵出去,已是她韩涵念旧情了。
因此韩涵唯独觉着最是对不住的就是韩束,让哥哥好端端没了个得宠的丫头。
在韩涵看来,知时能得韩束赏簪环的,可见是比别人得宠的。
所以韩涵正琢磨着怎么帮韩束在秦夫人那里,给知时讨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还是有人和眉头一样不看足球的。
这竞技比赛对眉头来说太催眠了,老半天不进一球,还不如篮球。
就算眉头不看,可家人都看,还呼朋唤友地来看,不但霸占电视,还霸占电脑。西班牙队输了,那个鬼哭狼嚎啊!!!
闹得眉头也想狼嚎了。